第十六章 明星般的甄宓（2/2）

张家？看来公孙瓒覆灭后张世平和苏双这个幽州豪族也投入到袁绍的怀抱里了。这些商人自然是以利益为先，他们需要的就是当权者的保护，不管这个当权者是姓公孙、还是姓袁，甚至是姓曹也都无所谓。

不过甄宓既然能一同前来辽东，看来她在甄家说话已经相当有份量了。曹煜以前一直以为甄宓不过是甄家用来和袁家联姻的工具，是个完完全全的牺牲品，可从甄宓的表现来看，她竟然隐约有成为甄家下一代主人的意思。史书上提过甄宓有不少兄弟姐妹，她是最小的一个。可唯独甄宓在出生前，她的母亲经常做梦有人手拿玉衣覆盖在她的身上，因此对甄宓更加重视。由此可见，甄宓超越她的那些兄弟姐妹的可能性极大。

如果是这样，那这次袁家来辽东主要谈判人员就应该是甄宓了，袁熙不过是个幌子。而作为甄家有话语权的人，甄宓绝不会容易对付。

“甄家和张家？”曹煜明知故问，“你们两家要在支持袁绍的同时支持公孙度？”

“公孙度虽然在辽东做他的土皇帝，可士兵吃穿操练都是要用钱的，光靠辽东六郡那些收入未必就能满足公孙度的扩张野心。大公子也知道公孙度对高句丽觊觎已久，可没有财力支持又怎能对外用兵？有了甄家和张家的支持，再加上幽州和冀州与辽东交易的便利条件，绝对能满足公孙度的需求。从这个方面来看，曹家又不如袁家了。”甄宓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就不怕养肥了身边的老虎？”曹煜笑道。

“公孙度再强，也会受到辽东地域的限制，只能做个土皇帝而已。袁家的四大军团中随便来两个，以他的实力就未必能抵抗。就算我们支持他，也同样会有节制的支持。这一点大公子能看到，我们又怎会看不到？”

甄宓的话显示了她的精明，也显示了她绝不甘心只做袁熙身边的一个普通女人。曹煜望着甄宓，心中思潮起伏。历史上当袁家被曹操所灭的时候，甄宓却“恰好”遇到了曹丕，并成功成为曹丕的妻子，利益几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这种巧遇只怕未必是天意吧。可惜当北方大局已定，甄家的重要性降低，而且甄宓年老色衰之后，她依然被曹丕弃之如敝履，也不知道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袁夫人真是配合，”曹煜的目光大有深意，“配合得让我都觉得有些意外。”

“公子已经掌控大局，我们都已是公子刀下鱼肉，贱妾能不配合么？”甄宓虽然这样说，可表情中绝无一个怕字，“就算贱妾不说，大公子多半也能猜到，贱妾还不如做这个顺水人情。”

“袁夫人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下面该怎么做了吧。”曹煜喜欢和聪明人交谈。

“我们会连夜回冀州的，这一点大公子放心。”甄宓果然知道曹煜的心意，“不过公孙度这边和我家公公那里，大公子要当心了。你们如此**裸地坏了他们的好事，只怕一场交战已是在所难免。”

“多谢袁夫人提醒，我们自当注意。”曹煜让人放开了袁熙郭图和张郃，道，“看在本初将军的面子上，今日我也不为难你们了。日后若是在战场上相见，我就不会再次手下留情。”

袁熙在甄宓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郭图也挣扎着向外走去。他们二人目光中满是怨毒之色，却已不敢再说一个字。

张郃也长叹一声，默默从曹煜和吕布身边走过，只听曹煜低声自语道：“明珠暗投，可惜！”

张郃知道曹煜说的是他，身子微微一震，可还是跟着袁熙，缓缓走了出去。

甄宓临走时的目光却不像是在说再见，她的表情仿佛在告诉曹煜，他们很快就有再次见面的机会，她和曹煜之间的纠葛，现在好似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