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求亲（2/2）

乔玄有些为难，又有些不悦，道：“不瞒大公子，老夫那两个女儿从小没了妈，一直都是老夫把她们抚养长大，相依为命之下感情自然也好得很。做父亲的当然希望她们都能有个好婆家，可做父亲的同样有私心。让她们二人分享一个夫君，岂不是让她们的幸福也减少了一半？她们自然不会争宠，可长夜漫漫，总有一人会独守空闺，老夫又怎能忍心？”

这次轮到曹煜微微一怔，难道这老家伙真的不同意大小乔嫁给同一人？不过细细品一下乔玄的话，也未必就没有可谈的余地。他担心的无非就是姐妹俩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丈夫嘛，这个理由可大可小，如果乔玄真的看中了他这个女婿，那他表个态发些无关紧要的誓言就能混过去了。

只听乔玄又道：“老夫年纪也大了，更不想让她们姐妹俩离开自己身边。若是都嫁给了大公子，我们岂不是一年也难得见上几回？曲阿和许昌之间的道路对老夫来说，恐怕还是长了一些啊。”

听了这话，曹煜已经慢慢摸清了些门道。若是论话中有话，听那弦外之音，集几千年文化之大成的现代可是要精通得多。曹煜虽然还年轻，可他不是在学校里苦读的书呆子，因为家境很好，平日里也接触过那些三教九流的人，自然锻炼了自己的分辨能力。乔玄的话看似一心为女儿着想，可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自己？他若不是把两个女儿待价而沽，又何必大老远从皖城搬来这里？如果不是自己横空出世，恐怕这些话就要说给孙策和周瑜听了吧。

历史上乔玄把女儿嫁的够好，他自己的眼光也够准。在孙策和周瑜还不算绩优股的时候就毅然入手，充分享受了追涨的过程。虽然孙策和周瑜都死的早，可他还是靠这“乔国老”的名头拥有很强的话语权。现在曹煜这个比孙策和周瑜更有发展潜力的人摆在面前，他会放弃才是奇怪。这些话只是要告诉曹煜，想要他的两个女儿可以，必须要开出足够吸引他的条件。

这样曹煜反而更轻松，乔玄目标明确，他也不用拐弯抹角。“乔公的意思在下当然能够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又有谁能忍心和自己的儿女两地相隔？”曹煜忍不住把慈禧老佛爷的话用了上来，“在下既然已经斗胆提出了请求，自然不会让乔公失望。在下可以保证的是，纵然她们姐妹俩都嫁给了在下，在下也不会让她们有丝毫委屈。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事在下是万万做不来的，所以请放心她们的幸福。”

也许是为了更好地表达，或者适当转移一下乔玄的注意，曹煜又忍不住剽窃了一下李清照的名句。盗版的事已经做的太多，也不在乎多搞几次，反正也是没什么罪恶感的。

乔玄听了那“人比黄花瘦”之后果然双目放光，他毕竟还是个文士，自然对这样的佳作没什么抗拒力，曹煜那不疼不痒的话听来也让他信服了许多。而且如果得此佳婿，文学境界也能提高不少，这对他来说也算是另一种吸引力了。

“还有，虽然婚姻大事要父母做主，家父还在许昌，无法立刻给乔公明确的答复，可小侄有信心让家父同意，在许昌为乔公准备住处，让乔公过上自己希望的快活日子。只要有小侄的一天，乔公就是小侄的另一个父亲！”曹煜这话只说了一半，至于什么是快活日子，作为他另一个父亲有什么好处，想来聪明如乔玄自然能闻歌而知雅意了。

其实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个人能力已经发展前途，曹煜都要比孙策更好。虽然也许要搭上两个女儿，可与曹操结为亲家的好处比凡事只能靠自己，而且前途充满风险的孙策要好上太多。乔玄既然能把家从皖城搬到曲阿，就不会介意再搬去许昌。而且与曲阿相比，许昌乃天下脚下，自然繁华得多，乔玄的生活质量也会提高不少吧。

“贤侄看来已是下定了决心啊，”听到曹煜改了称呼，乔玄也立刻配合，“婚姻大事虽然父母做主，可孩子们的意见总是要问问的。”

他忽然有些神秘的笑了下：“我那两个女儿此刻都在后花园，贤侄不如去问问她们。只要她们没问题，老夫又还有什么好说的？”

曹煜当然大喜同意，有这样的大好机会，他若不能搞定大小乔，也就不用再出来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