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南非（叁拾壹）（1/2）

() 自从这件工作开始后，基思就感到rì子变得拥挤不堪。不断地在德班和比勒陀利亚之间奔走，与“jīng密航空服务”谈判，还要办理各种申报手续，审阅机械师和机组的候选人员名单，这些事情总令他觉得时间不够用。

三天时间一眨眼就过了，两架直升机的评估报告也拿到手。就在“克里斯托号”出航那天早上，基思在直升机买卖合约签上了“查尔斯·阿尔弗里·托特·香农”的名字，并且支付了一笔相当于总货款百分之二十的定金。

但签订合约后，他丝毫没感到工作量有所减少。“jīng密航空服务”送来的人员名单要筛选；同时要联系哈罗比帮詹森调拨资金；另外还要为迫击炮组进入斯威士兰制定计划。一大堆工作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所以他现在已经不再负责众人伙食，每rì三餐都是靠外卖和微波加热的速食食品解决。

在中国推动下，联合国已经解除了对军zhèng fǔ的贸易制裁，但以美国为首的一众西方国家实施的禁运依然有效。不过南非的态度颇为“骑墙”，他们表面上也实施禁运，但执行却很宽松。杜普里打听到的情报证实了哈罗比的说法，在布勒姆布和恩圭尼亚这两个边境城镇，可以在哨站申请一种即rì往返的签证。不少南非人利用这种签证把香烟、糖果、和酒运进斯国出售图利。

因此，他们决定按照原计划，让迫击炮组成员装扮成走私贩子进入斯威士兰国境。为了尽量jīng简人手，邓诗阳和基思经过商议后，决定把炮组进一步减少至四个人。这样的安排虽然会降低shè速，但渗透小队的规模越小，被发现的机会也会相应减少。

在繁忙的准备工作中，第四个星期很快过去了一半。这天一早，一架“皮拉图斯”PC－6轻型飞机借着晨光降落在莫图比机场。

在跑道旁亮起两盏明亮的灯光，一辆早已等在那里的rì产皮卡开了过来。车子刚在飞机旁停定，一个高瘦的白人就推开车门跳下来。他和飞行员一起从货舱里拖出几个三英尺长的绿sè箱子，还有十多个小一点的木箱。

搬运只花了不到五分钟，他们把箱子全部搬到皮卡的货兜，然后盖上帆布。那辆rì产皮卡载上货物后马上离开机场，穿过莫图比镇向南驶去。货舱被搬空的PC－6随即掉转机头，在跑道滑行了一段距离后腾空而起，转眼便消失在鱼肚sè的天空中。

这一幕已经连续两天在同一地点上演了。

经过一星期的高强度训练，那些黑人士兵已经基本熟悉折叠托步枪的cāo作，以及反shè式瞄准镜的使用方法，同时掌握了在不同情况下的shè击技巧。不论是高、中、低三种shè姿，还是利用隐蔽物作为依托，或者绷紧枪带稳定枪身的近距shè击，全都像模像样。和一开始只会死扣着扳机胡乱扫shè的时候相比，塞姆勒在短时间内取得的成果令邓诗阳和哈里斯都刮目相看。

但相对地，实弹shè击训练需要极大的弹药消耗去支持。现在训练营库存的步枪弹只剩下两千多发，平均每人还没能装满一个弹匣。偏偏增订的弹药又迟迟未见踪影，所以塞姆勒决定把火箭筒使用课程提前进行。

下午，那一百名黑人士兵被叫到靶场，在新建的一百米靶道前集合。

靶道这时已经变了样，原本竖在土墙前的靶子全部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堵用沙包垒成的胸墙，后面放着一个用空弹药箱垫起的废弃油桶。为了令shè手更容易瞄准，油桶高出胸墙的部分被漆成白sè。而在shè击线前的地面，用生石灰划出一个六十英尺长，三十英尺宽的扇形区域，中间放着一个带十字底座的木支架，上面盖着块棕黄sè的棉布，把里面的东西遮得严严实实。

塞姆勒让那群黑人集中在M－Gator前，接着爬上货兜，从木箱里拿出一具中国生产的六九式火箭筒，然后高举过头，大声说：“这是RPG－7，世界上最被广泛使用的轻型反装甲武器。它的威力巨大，而且可靠耐用，最重要的是使用方法非常简单，只要稍加训练，就连你们这种笨蛋都可以轻松击毁一辆价值几百万美元的坦克！”他看了下面的人一眼，接着补充道：“相信我，如果在战斗中遇到敌人的装甲车或者机枪掩体，别徒劳地用步枪shè击，虽然那比丢石头有效得多……”

人群中传出一阵哄笑声。

等笑声消退后，塞姆勒从弹药箱拿出一枚火箭弹，接着麻利地拆掉弹头包装帽，把发shè药管插进发shè管内旋紧，说：“我想你们也知道，火箭筒的型号和品种繁多，使用方法也各有不同。所以你们不需要死记我刚才的做法，只要学会瞄准和shè击的方法就可以。”他顿了顿，补充道：“最重要的一点，是学会怎样安全地使用这种武器。我可不想事后通知你们的家人：‘很抱歉，你的丈夫不幸死于某次愚蠢的事故！’”

他看了默不作声的人群一眼，接着跳下地面，把装填好的火箭筒拿到扇形区域的顶角位置架好，然后走到扇形区域中心那个木架子前，那群黑人也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