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红丸(1/2)
() 太后一言定论,心中万般不愿的万历情知此事已经无法更改,可是心里着实别不过这个劲来,只得默然不语权当无声的反抗。李太后冷笑道:“哀家明白你的心思!”
转头吩咐身边掌事嬷嬷竹贞,“去储秀宫告诉郑贵妃,就说是哀家的旨意。皇后就是皇后!若能知道上下,彼此相安,那还罢了。若敢再生妄念,无事生非,哀家有的是手段,让她尽管来试!这内宫有哀家在一天,这些个狐媚惑主的一套趁早收拾干净了!”竹贞领命去了。
到这个时候,再听不出太后话中的意思那这皇帝也就别当了。太后这是在和自已叫板呢,自已不起废后的念头,太后就不会针对郑贵妃。想到太后的手腕,万历眼前一阵发黑,明白废后的事到这也就算完了。
太后见皇帝没说话也没反驳,知道他已服软。心头火气稍微平复了一点,“皇长子年已六岁,也该到了延师受教的年纪。。。”万历心中突的跳了一下,他已经猜到母后接下来要说什么。
“儿子终究是你自已的,皇位你爱传给谁,便传给谁,哀家绝不干涉!只是皇家体面要紧,大皇子rì渐长大,却不得延师讲学,岂不成了天下笑话!皇帝可以不管不顾,倒叫哀家百年之后,以何面目去见你的父皇?”
一板一眼拿大道理压下来不说,更是祭出先皇这柄大旗。万历皇帝满心的不情愿,可也反驳不出什么。无奈只得再次和稀泥,企图先混过去再说。“母后说的是。儿子只是顾虑皇长子大病初愈,身子尚没大好。不如再养上两年,到时皇三子也大了,兄弟二人一同读书岂不是好?”
“皇长子与皇三子相差五岁,若是等皇三子长成,岂不误了皇长子年华?一样都是父子,何厚彼而薄此?”一句话说得万历脸皮发烧,哑口无言,心底恚怒不已。
“哀家说了,你立谁为太子哀家都不会再管。皇长子读书之事势在必行!皇帝若不应,一定要一意孤行,那哀家只得大开宗庙,祭天告罪,以谢天下。”太后也撒泼了,不是比谁不要脸么?那就闹到天下人面前,看你这皇帝怎么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万历还能说什么?只得点头答应择rì为朱常络延请讲师入学。到此为止,因为朱常络读书问题引起的内宫中一场争斗至此平歇。
这场战斗中没有嬴家,太后看着是占了上风,大获全胜,却把母子之间那点亲情折腾的半点不剩。万历虽然让步,可是保护了郑贵妃不受太后迁怒,同时也把自已要立谁为太子的心思摆到了明面上,而且也换得了太后的亲口承诺在太子人选上不持立场的承诺,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隅。
望着皇上远去的背影,太后脸sè木然呆坐。“皇上怎么就不明白呢?皇长子是世宗皇帝在天上选定的人啊。皇帝一意孤行,形同逆天!哀家一片苦心,都是了这大明江山,为了皇帝好啊。。”皇后在一旁听得心惊,听这口气,太后分明是想做些什么了。
皇后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那一脸的愁眉苦脸,已经将心思表露无疑。李太后叹息一声,伸手扶着皇后的手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眼神飘渺望向前方,意味深长道:“傻孩子,有些事急是急不得的。皇上啊。。就是太心急了。。。”
宫里的人从上下到没有一个痛快的,就连风光显赫的储秀宫也不例外。“哥哥,你说的当真?”郑贵妃气喘吁吁,怒不可遏。
“千真万确!”一个肥头大耳的圆球坐在太师椅上擦汗。此人正是新科上任的五城兵马指挥使,郑贵妃的兄长郑国泰。这家伙以前没有这么胖。在张居正当官的时候,天天过着提心吊胆过生活。原因没别的,张居正不是惯毛病的人。皇dì dū要看张相脸sè行事,何况他这样干嘛嘛不行,吃啥啥都香的猫猫狗狗。
可是现在不同了,自从当了五城兵马指挥使,手握三十万禁军的郑国泰,走到那里俱是奉迎笑脸,天天都是请客喝酒,过的相当滋润。心宽体胖,身子如同吹了气的皮球一样鼓了起来。
接过哥哥递过来一张纸,看了几遍后,难看的脸sè变得更加难看,皱眉道:“朝上大臣们怎么说?”
“别提了,如今群情激愤,都在为皇长子抱屈。还有几位御史正在联名修表,要启奏当今,求立皇长子为太子。”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郑国泰没敢说,众臣同情皇长子遭遇的同时,一致将枪口对准了郑贵妃,说什么难听的都有。
郑贵妃紧皱眉头,在宫里不停的走来走去,心里绞成一团乱麻。这封狗屁的励志书她知道,当rì万历皇帝黑着脸回来,她就觉得不太对劲。还没等问出个一二三来,慈宁宫的竹嬷嬷又来传懿旨,对自已大加申斥,就差指着鼻子骂自已妖妃了。
慈宁宫不是坤宁宫,更不是永和宫,郑贵妃惹不起,一肚子气也只得悄悄的吃了哑巴亏。幸亏万历百般抚慰,亲口承诺rì后绝对会立自已儿子为太子,郑贵妃这才破涕为笑,重归于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