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只有篮球（2/2）
“那今晚的比赛，红星队羸得了吗？”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这时，汪洋和姜子走进球场。姜子对海子说，“房子已经找好了，就在球馆的南边，四百米的地方。你会喜欢的。”
“我们去市体委给你办职业证去。”姜子说，“这个证要是办下来你就作了职业球员了。可以和他们一起打球类了。”
海子和姜子，父亲来到了市西区，体委办公大楼的篮球司。姜子对篮球里的办事员们挺熟络。几句闲聊下来，三张表格到手。有体检，身份证明，简历。
姜子又把海子带到医院，为海子量身高，测视力，抽血，照片，忙活了两个小时。表格上的项目弄完，交到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手里，事情还没完，“明天再到市体育场，测体能。”
姜子把海子、汪洋带到他为海子选中的房子里。
海子惊奇不已，“这是给我住的？只我一个人住吗？”
“你如果想要谁来住也可以，它是你的，随你的安排。”
汪洋说，“这，这也太让你破费了，海子还不快谢谢姜叔叔。”
“别这样说，我提供的一切都是合同上写好了的，更不是白送给海子的，我要海子全心全意的打球，为他赚钱，也为我赚钱。”
海子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就看到那座雄奇的红星球馆，红sè的馆顶在太阳下耀眼。
“这里还少了家俱，我看明天就会有了，等下午，我让人给你们送两张席梦思。”
“为什么要两张？”汪洋说：“我不住这。明天我就回去。”
“什么？”海子一惊，“你明天就回？你不和我一起……。”他不话没有说完，知道自己是不能回家了，要留下来打球。
“我当然要回去，我还有工作啊，过几天学校就要开学了，我得赶先回校。”汪洋平静地看着儿子。
“海子以后一个留在城市除了打球，生活上也要人照顾啊，他还没有长时间离开家吧。
你明天就走，是不是考虑一下？”姜子说。
“他不需要照顾，从小我就要他自个管自个。别看他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家，离开过我，但是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的，也能够在这个大城市里dú lì生活。dú lì打球。”汪洋看儿子，“你自己说呢？”
海子低头想了想，说：“我现在知道了，我以前所有的学习，生活，都是为了今天以后的rì子作准备。你在我三岁的时候就自己穿衣，自己料理自己，五岁时你就给我一个皮球拍打，七岁你要我和你每天跑三千米，每天给我的饭是按照你制定的营养计划作出来的，也不管我吃得厌不厌烦。八岁，你就把厨房交给我。十岁你做了个篮球板，装上球筐要我每天必须投进一百个球才能吃饭。以后每月增加十个，到了十三岁，投进三百个球是吃饭的基本条件。那年我进了你组织的校篮球队，和比我大几岁的高年级生打球。你给我的训练量是他们的一倍多。十四岁，你成了我的对手，要我在你的防守下投进三个球才有饭吃。我记得最晚一次吃是晚上十一点半，还是妈妈掐着你的胳膊肘儿，让我投进第三球的。后面，每个月投进球数增加一个。十五岁校队夺得县中学生篮球赛冠军。有个省少年篮球队的人看中我，要我进省队。你坚决不同意。十六岁，你当了县体委篮球队业余教练，你把我带去。跟那些成年人打呀，练呀的，本来我可以参加省业余篮球赛，你死活不答应，十七岁，我找了个女朋友，因为和她约会，我平生第一次逃离篮球两天时间。回来后，你没有骂我，你竟然跑到她家里把事情告诉她父母。隔不了几天，她转校了。转得很远很远。我开始变了，虽然我在你的高压下继续打球，但是，在你的视线以外的时间里，我放肆了，和人打架，逃课，喝酒。什么样的事情能够激怒你，我就干。我作这一切不为别的就是想看你，除了我没有打好球，没有好好的练球之外，还有没有事情让你骂我，让你发怒。没有，你从来不为篮球之外的事情cāo心。我心灰意冷了。我只能知道在我的生命在汪洋的儿子的生活里，篮球高于一切。其它只是陪衬。十八岁，你把我带到了这里，把我彻底得交给了篮球。你要隐退了。我最初的十八的生命就是这么过来的。现在你要我说，没有你可不可以自个生活。我说，可以，为什么不可以？我生来就是为了篮球，为了能够让你躲在我身后远远的看着儿子如何成为一个打篮球打得最好的球手，完成你末完成的梦想。承继你的志愿。”
“海子，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篮球，难道不是你的志愿？你有这么好的身体素质，这是只为篮球而存在的身体啊。除了打球，这样的身高在平常的职业当中是种残疾啊。”汪洋听到儿子的这翻表白心里不是滋味，也不由是说得感怀痛切。，
“是啊，你爸爸的句话是每一个篮球手心里的痛。超过普通人的身高，面积。完成不普通人的走卧行走。你能想像象我们这样体阔的人在工厂里开动机器？坐在电脑点桌前？人们看在眼里的是一个外来的大人国的小丑。他们会说，这人怎么不去打篮球？也许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也许身体太占空间，跑都跑不动。”姜子说，“我们这样的身体只适合打篮球，只能靠篮球吃饭。”
“我知道了,爸爸有这句话不知道在我耳边重复了多少次.’打好篮球我才有饭吃.’我刚才说的话也只是一时感触,发发而矣.没有什么消极态度,我保证.”
“这我就放心了。“汪洋长吁一口气。
“好了，我请你们去吃饭，吃完饭就去看红星队打比赛，这也是陈东作为主教练的第一场赛。不去为他加油，老队友的面子过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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