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儿子上电视了！（1/2）

() 海子第一次踏入职业联赛场。他是个新人，在众多的职业篮球手里还是个默默无闻的人。

现场的观众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高高瘦瘦的少年正板着一副脸，瞪着双牛大的眼睛，虎虎生气地走入赛场。而在千里之外的小小县城里，海子的家中，汪洋正盯着电视屏，把儿子出现在屏幕上的电子符号组成的形状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不愿错过。

球赛的解说员对海子的上场只是带说一下，“……汪海，红星队年龄最小的球员出场，看来红星准备放弃抵抗。在下半场以培养新人为目的。……”

汪洋喃喃自语地说：“海子挣点气，好好表现，别枉费陈叔叔的好心。”他以为陈东把刚加入职业赛不到三月的海子放入正式比赛当中，一定是看在和自己二十多年交情的份上才出此策。海上场打球了，汪洋却感到几分的难为情。

这个憨厚的汉子！他不会知道，陈东让海子上场，一半是相信海子的能力，而另一半仅仅是为了打赌。与故人交情跟本扯不上。在红星新入的主力阵容当中，周世杰，刘风，已经作为替补出场打了两场球，上场时间都超过二十分钟。海子在周、刘上场比赛时只安排在场边坐位上，成了绝对的替补，没有出场时间。陈东的考虑是，让海子多看几场球，熟悉赛场气氛，在jīng神上接受职业赛事这种超于常人生活环境的紧张、刺激、压抑、狂热的竞赛氛围。

今天的比赛红星在上半场被绿城压着打，把红星在上两场球展现的全新的竞技状态和jīng神面貌全给灭了，队员憋气，信心受挫，使陈东脑子发热，他又想使出第一次以主教练身份和大龙队比赛的那场球时，遇乱用乱阵的办法来，把张牙，海子挑火成为战斗力达千位数级的“火爆战士”放进场上，看看能不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电视画面以外的幕后故事是观众们永远猜不到的。汪洋看到儿子出场了，心情很复杂。其里有，对老朋友的感恩，对心愿终得以尝的欣慰，对记忆里自己的第一次出赛职业赛的追忆，等等……当然，期盼着儿子拿出自己最好的竞技水平是他所有复杂心情的总结。

海子上场头次触球是在一分钟之后，电视屏幕上清楚地显示出海子以一个鱼跃式的前扑将绿城队的12号球手手中的拍走。

“啊呀！球掉了，太不小心了。……”电视解说员明显地站在绿城队一方，“绿城队大比分领先，思想上麻痹，球员们jīng神不集中，……断球的红星队员当然是攻了绿城队一个空门。……不过，两队的实力摆在面前，绿城队高出对手很多。红星队下半场要想追上比分那只是个梦想。”

电视解说员的话听得汪洋想骂人，“他叫汪海！断球的是汪海！你怎么不报他的名字？”

电视解说员的现场解说滔滔不绝，“黄海涛控球到前场，刘风防他防得积极，球转到王小将，他想往里冲，张牙堵住他，球再传到黄海涛手中。商战要球了！好的，接球动作真漂亮，看他标志xìng的转身勾手！可惜，球没进！篮板球却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商战再跳，再投！没进，再抢个篮板！投！又没进，再抢……没抢到。看来商战的手感在下半场刚开始这段时间还没热。红星队终于抢到从商战手里露下的篮板球，很快推到绿城半场里。哎？他怎么就投篮啊？球进了！看来是被红星队蒙了一个三分。……”

汪洋跳了起来，他想砸电视。“没你这么解说的！我要投诉你！他叫汪海，你听到没？！那是个多么漂亮的投篮！是我手把手得教了十年的活儿。”

“红星是老牌的强队，但是这一年球队走了下坡路。比赛成绩直线下滑，导致出老教练被炒，股东们扬言撤资，新进的主教练不能服众，传出有球员罢练，这样一个恶xìng循环。在上几周，球队新招了几名新球员，除了先前是火花塞队的控球后卫刘风之外，都是年青的，还是刚进职业赛的少年球员。红星的全新主力阵容里就有三张新面孔，以这套全新的阵容出战还剩下的三场联赛，可以看出来他们是为来年的联赛作准备。所以说，今天的比赛主角就是绿城队，上半场的大分差让下半场从一开始就进入了垃圾时间。……”在解说员口若悬河的话语下，绿城队的进攻再次受阻，而红星队的张牙双手大力扣篮使得红星在短短一分钟里连追了7分。解说员可能这说前翻的大段红星队赛事简评时并没有看赛场上发生的事情，他一个劲地把说着被汪洋评为“屁话”的话，脱离了“现场直播解说员”的职责。

汪洋已经坐不住了，站在电视机前，盯着屏幕，不愿放过屏幕上的任何细节。镜头里汪海的身影出现频率迅速增多，他执球跑，灵动如狐；他跳起投篮，身似竹临大风。唯一让汪洋不中意的是他脸面呆板，目光太硬，让他原本挺上镜的眉目少了应该是生动而鲜活的少年人的jīng神气。

“这孩子，心绷得太紧了，要是放松点，还能打得更好。”汪洋喃喃自语。

电话铃响起，汪洋眼睛不离电视，接听电话。

“喂，老汪，那个红星队的12号是不是你家的海子？”

“是啊。”

“哈！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好家伙，你终于得尝所愿，心想事成啊。海子打得太漂亮了。比半年前我看到的海子更上一层楼。”

“这是他第一场，表现不好。动作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