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龙女（2/2）

正阳子道：“不妨先试试，沉了再说。”

三叉度头一歪：“试就试，还怕它把我淹死不成。”

“嗨，绿衣小和尚……等等。”从岸上追来一和尚。走近一瞧，正是菩提庙里挂单的悟正。身上背一个布包，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阿弥陀佛！听说你们也要去对面海云大和尚那里？特来与你们同行。”

三叉度正在海边试水，听了悟正的话道：“游过去吧，否侧没法过去。”

突然绿衣鼓舞，如水流般涌动。说来奇怪，他身上的那件绿色僧袍，遇水侧浮。这会儿三叉度快活及了。慢慢地，绿色僧衣，变成一个绿色浮珠托起三叉度与水面。

“哦哬，过海去了。来，善财大人，载你过海……”

突然，他现有些不对，独站岸上的善财，正在慢慢地被一伙人，围与当中，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步一步圈出海滩。

身陷人群中的善财，只得亦步亦云向岸上退去。

那边的正阳子，一个若大的宝葫芦漂于水面，他也在试水。

正是，天地缈缈，无奇不有。

忽然，听见涌动的人流中，传出诵经声。

《地藏经》赞，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掌上明珠，光摄大千世界，智祥云中，为阎浮提苦众生，作大证明德主，大悲大愿，大圣大慈……

只见善财心中一凛，凝神聚气，气定神闲，严阵相待。双手合掌，来回玄步，意念之强，同时释放，周身突然金光爆长，变幻迷离。慢慢地，金光涌动，脚步、身形与地面若接若离，身离地面，变幻莫测。

旁观者更多地瞧了，大为骇然，惊为天人，增添了敬畏之意。

“嗨，听说菩提庙里，那一位大德高僧，大白天的，刹那间，‘喀刺，’头被坎了。做了三天的法事，弄弄弄，这股阴气没散一毫。”

“噢，就是那位……专吸鸡、鸭、羊、魂魄的……”

“嗨，正是。后来吸成精了专吸成年、庙里和尚、路过的商人，路上落单的行人那位……”

“终算遭报应了。瞧瞧，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的鼠辈，你挣我抢地拉着善财脚上箍儿，死不松手。跟着拉出地面，小心遭报应。”

其中一位好汉道：“难不成他能带你们上天？死也为钱、活也为钱。”

空中划过一道眩目的光芒，正阳子白色的道袍漂过，善财与正阳子并肩腾空飞翔于海滩，朝那只浮动于海面的葫芦，疾飞而去。坐上那棵两节缩腰葫芦，向海面漂去。

已经奔到沙滩上的，前呼后拥的伫足眺望，惊得那些信众、鱼民，跪到一片。

那些爱财者，被甩得沙滩上哇哇大叫，乱滚撕喊。

红日当空，碧波万里。从空中俯瞰，那汪洋上跳耀的葫芦、绿色浮珠、漫漫金光眩目神迷。

悟正站立沙滩，挥手送别：“请小师兄代向海云大德问好，小僧改日换乘船只过去。佛祖保佑你们三人顺利与彼岸。阿弥陀佛！”

大约行驶二里有余，海面突然刮起了大风。浪大风急，波浪汹涌，天空中乌云密布。

海天交接处，一道闪电陡然亮起。回望去，沙滩已不见了踪影，一道乌云漂起，将梦幻般瑰丽的大海覆盖。

突然雷声隆隆，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风浪更急。三人在暗黑的大海上飘摇不定，前方天海茫茫，漆黑一片。

有一刹那，他们不知道该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