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得投胎(1/2)
后面的一切就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了,就是一个冤魂虐杀债主的事情,过程血腥残暴且不去谈,这个时候的张智成大概已经猜到自己被所谓的兄弟给骗了。
可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电话给了谭老大,谭老大喝了不少,正分赃呢,接到电话带着那个林大师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过来了,还梦想着在诈一笔钱。
结果不用说也知道,那林大师一见真正的鬼,不用吓,什么骗人的把戏都招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谭老大更不会留下来救他,不光不会救,还把张智成推给女鬼给自己的逃跑争取时间。
总之在绝望的时刻张智成终于想起我给他的那张保命符。
当然,当时他并没有捡起来,在快要断气的时候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找到了记忆中那个保命符大概的位置。
他急切的寻找,希望没有被清洁人员扫走,希望没有被风吹走,过去百十个小时了,他心底可能也知道这个希望十分的渺茫,可是他也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最终上天还是怜悯了他,在丢下这张符不远的绿化带里,他找到了。
这个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上上面还沾着自己吐得痰,他当宝贝一样的捡起来,最后却给了自己的儿子。
在那一刻两个人都没有办法逃脱,两个人都要死的情况下,他把唯一的可能的活下去的希望给了他的儿子。
所以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怕这个人再坏。
“走吧!”
张凡尘是在我家的院子里讲诉的这些,他说完侧身示意我。
“啊?”
我着实愣了下,似笑非笑的道:“去哪里?”
张凡尘看看我,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窘迫,他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我忽然觉得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表面上看着冷冷淡淡的,谈及家庭剧变,父死母疯也面不改色心不跳,貌似深沉,可实际上略羞涩啊!
我没在理他,做着自己的事情,洗漱,吃饭,跟爷爷一起锻炼。
小庄也是没心没肺的,似模似样的跟着爷爷打着爷爷也叫不出名字的拳法,吃着爷爷摊的大饼连声称赞好香好香。
张凡尘就那么一直站在院子里,起初还有些欲言又止,有些不知所措,后面却是直接成了面瘫脸。
冷冷清清的靠墙站在院子里,看着距离自己一米以外的一个蚂蚁洞一整天。
偶尔稍微换个姿势,在没有别的动作,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刚死了爹的悲伤,家里闹鬼的恐慌,被刁难冷落的气愤,甚至就那么站了一天也不见他有什么疲惫之色,既不渴也不饿的样子。
来的时候什么精神面貌,到黄昏的时候依然是什么精神面貌。
就连发型,我围着他转悠了一圈后也没看出来哪里有什么变化。
“喂,总共多少只蚂蚁?”
“啊?”
他抬头看我,眼神清澈的跟山后面那汪泉水一样。
三秒钟后,他回答我:“四百九十八只。”
我服了!
没什么可说的,走吧,抓鬼去!
当然有些事情需要提前说明白:“鬼这个东西沾染了性命会更凶,所以价钱上比原先说的多一倍,同意的话你点头我们出发。”
张凡尘二话没说就点了点头,叫上正巴巴的跟在爷爷屁股后面听故事的小庄,三个人准备启程去县城。
刚走到门口,我就撞上了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人撞上了我。
我走得快,他也走得快,两个人脑门对脑门的撞在了一起,咚的一下,别提那声音有多酸爽了。
“哎呦!”
我那叫一个头晕目眩啊,差点没两眼一黑昏死过去,心想这人谁啊,走路跟打架似得。
一抬头,是一个精瘦的老头,老头头发花白,一脸褶子,穿的邋里邋遢,上衣的扣子还扣差了。
我以为是村里的孤寡老人,话说他这形象就是典型的农村孤寡老人的形象,要非要说哪里有区别的话就是这人的腰上别着一个清洗的干干净净的搪瓷缸子。
“罪过,罪过。”
这老头走路罗着腰低着头,完全不看人,撞了我之后就不住的说着这两个字,说的那叫一个虔诚,说的我都不好意思在说什么了。
我还纳闷,我从小在这村子里长大,村里有几个孤寡老人那是一清二楚,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一位呢。
一下子并没有想出什么所以然来,也就懒得去想,侧过身让那个老头过去,尊老爱幼是咱们国家的传统美德。
老头见我让开也就跨过门槛进去了,不过刚走了两步就停下猛地扭过头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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