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珍贵笔记(1/2)
第二天,范云戈将飘的葬礼选择在一个中型的教堂里,布置的很美很浪漫,与其说是葬礼,不如说是一场婚礼?因为我看到很多很多的玫瑰花,还有郁金香、月季、蔷薇、百合、非洲菊、紫罗兰等。让我看的有些眼花缭乱?这俨然是一场花的葬礼,这场面让我既惊叹又感动,我想,飘是个多么幸福的人儿。
来观礼的人很多,有中国人、也有法国人。几乎每个来访的客人都捧着一束菊花。为飘献礼为飘送别。
当葬礼结束后,我捧着飘姑姑的骨灰盒又回到了这个这个紫色梦幻的住所。
第三天,我们便开始收拾着飘生前的一些杂物。有一本关于摄影的书和一张光碟吸引了我的视线,我翻开书的前言,看到下面提着三行已经微微模糊的钢笔字,“我想我是梦,从云雾里漂流而来,如果我是梦,定是从天边飞度而来,我放弃洁白的云彩,我抛弃无际的苍穹,不顾一切的降落在人间,只为圆你今生的梦。”
翻开第二页,便是一张飘的黑白照,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蕾丝长裙,带着一顶草帽,飞奔在初秋的微风里。她置身在一片紫的黄的红的花海里,表情甜美的像九月的天空一样明媚灿烂,阳光照射在她洁白的裙子上,发出一层朦胧的白光,她整个人像飘在雾里一般模糊不清,却仍能让人一眼就为她着迷。
照片右边的空白处,竖着印了一段小字:“又见轻烟飘起,勾起凡人苍老的心,欲醉又沉迷,想问问你,你要飘去何处?”末尾还留了一个签名,我看了半天才看清这个名字——柏梦斯。
我不禁开始想象这个名字背后的那张脸了?柏梦斯?难道这张照片是他拍的吗?他?他是个摄影师?还是个文学家?或者他既是个摄影家又是个大作家。能拍这么美的照片又能写这么美的小诗?可想而知,这并非一个“凡人”?我的好奇心促使我再翻开第三页,那是一张以黄昏为景的照片,暗暗的、柔柔的的光线里露着一个女孩的身姿,她把双手靠在身后,仰着头惬意的望着不远处。这依然是飘的远景照,只是一个侧脸也能看出这样美?我禁不住笑了笑,同时也庆幸起来,飘并没有一直活在苦难里,相反,她在那段时间里,是幸福而甜蜜的。那时的她多么年轻与美好,她笑的简直像个孩子。
在后来的几十页当中,我想翻看有没有柏梦斯的一张照片?很可惜,我没有看到,这本书里从头到尾都只有飘一个人的照片,黑白的,彩色的,远景的,近景的,侧脸的,正脸的,微笑的,大笑的,忧愁的都是飘的写真。只是断断续续的能在照片底下或者空白处看见相同的柏梦斯文笔以及他富有个性张扬的签名。
“你在看什么?”范云戈走到我身边好奇的问。
“一本写真。”我一边回答一边合上书本。
“写真?是飘的写真集吗?”范云戈接着问。
“是的。”我给他递向手里的书,可是,范云戈并没有接,他只简单的说了一句:“那是飘最爱的一本写真,收好它吧。”然后,他便又走到一个角落里,继续他的收捡。
我只好把这本写真集和那盘光碟放进了箱子里,带回南竺山庄。
在接下来的遗物当中,我又发现了一封厚重的文件袋,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二十年前柏梦斯写给飘的书信。还有几张节日卡片什么的。
“这是什么?”父亲拿着两本厚厚的已经泛黄的笔记本走到我跟前,我接过父亲手里的本子,一层疑虑迅速爬上了我的心头,我等不及的打开一看:
“1974年6月8日天气晴朗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出门,而且还离开的这么远?我是坐着飞机离开的,我穿过一片又一片的云海,才到达了目的地。梦斯说,这儿是法国,这儿是巴黎?我问他法国是哪儿?他告诉我,法国也是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很浪漫很美丽,有很多艺术家都喜欢这座城市,所以,他也把我带到这儿了。我一直不敢相信梦斯的话,当自己真的置身在巴黎的时候,我才觉得梦斯所说的都是真实的,我曾经骄傲的以为,世上再也没有任何地方能比南竺山庄美?可到了这儿我才知道,原来我的世界是如此的渺小而肤浅。我们从巴黎直接坐到科利乌尔镇……梦斯说,他要把我藏在这里……要把我藏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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