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金真儿(1/2)
之俊自多尔衮率兵南下占了北京起,就降了满清,虽却与同时降清的汉臣有所不同,是个有心人。\其人行事缜密,满腹经纶,单从那的“十不从”,又叫“十不降”的创议,就可管中窥豹,略知二了。
金真儿甫出生,母亲即难产过世,三岁上失了父亲,就被带到金之俊身边,由他亲自付起教养之责。
这在金家是一个特例。
一,她是女孩儿,负起家族传承的长孙嫡孙尚且得不到这份荣幸,二,她是庶出,上面有一个比她年长两岁的嫡女。
数代经营的世家与小门小户同,规矩大,在金家这样的汉人世家眼里,是很究嫡庶之别的。
因此这事在金,曾经引起不争议。不过,金之俊在家里是很有权威的一家之主,他做的决定,底下的儿子媳妇及孙子辈等,纵有再多的不,也只有从命的份。
一晃九年过去了,时间证了金之俊的眼光。刚满十二岁的金真儿,不但人长的越来越俏丽,博学多才之名,在京里的贵妇圈子里也是尽人皆知。
所谓“女子无便是德”,许多养在深闺的官家小姐,家人或在妇德女红上有所培养,然而并不使人教她们识字。金真儿不然,她三岁上即开始提笔学字,诵书背诗,琴棋书画,皆有涉猎,尤其精于抚琴。
金真儿喜欢音乐身心沉浸在曲里,能让她忘掉所有的不快乐。
父母都葬在江南,恰逢七五日,金真儿禀过祖父,来庙里为父母上香祈福。
饭罢后面林子里散心。她也是难得出门一游。对着满目青山秀。树木婆娑。刚从寺里踏出。思及暮鼓晨钟。心里不由得涌上滚滚零乱思绪。人生百年事。蜉蝣一场空。纵千古写风流。也不过是长歌一曲终散场。
一时动念。特地走地远一些。在林间一处为歇脚小憩而布置地亭子里抚琴自娱。
琴声引来了袁珍珠和陈旭日母子。
陈旭日认不得她。金真儿却认得他。十几天前。陈旭日拜访金之俊时。她在后堂见过。这时看他陪在一位二十七八岁地女人身边。稍一沉吟。大概能猜出对方身份。*
袁珍珠缓步走近亭子。她已经盈盈起立。欠身行礼道:“金真儿给夫人问好。”
袁珍珠侧身略避了避。基本上能到后院这块暂歇地女眷。都有着一定地背景。光看这姑娘予人地感觉。就知道不是蓬门小户能教养出来地。必是城里哪位官家小姐。“姑娘客气了。刚刚听到琴声响起。循声而来。是我们失礼。冒然过来。打扰了姑娘雅兴。不敢当姑娘地礼。”心里却是十分喜欢这姑娘地温文知礼。皮相地美丽是一方面。性子这般温婉大方。一点没有官家千金地倨傲。甚是难得。
陈旭日虽不认得金真儿,却认得侍立一旁的青衣老。
这位五十上下的老人,姓阮,名叫金山,他在金之俊身边见过几回。偶尔听人说起过,这阮金山看着不芶严笑,容貌并无十分出奇之处,却实实在在有着深不可测地好身手,据说早年间是深得少林真传的俗家弟子。后因金之俊有恩于他,遂自愿跟在身边效力,深得金之俊的信任。
“旭日见过阮伯伯!”
陈旭日恭恭敬敬给老人行过礼,他非常佩服有真功夫的人,嗯,心里也存着深深奇,不知这位功夫到底如何个深厚法。
阮金山既是金之俊身边得用这小姑娘又自报家门姓金,“旭日见过这位姐姐。”呃,上回在金家听过琴声,领路地下人说是二小姐所奏,他便据此猜测试探道:“姐姐莫不是金家的?”
袁珍珠不满的横了儿子一眼:什么姐姐妹妹地,哪有一照面三不管的就直接喊人家姑娘做姐姐的?轻薄无行!一边又奇道:“怎么,你们认得?”
陈旭日回了一个无辜的表情。心里嘀咕道:“不叫姐姐,又要怎么称呼?小姐,还是姑娘?感觉比姐姐叫着还别扭。”
阮金山拱手道:“夫人安阮某有礼了。我们是金之俊金大人府上地,金大人和令郎经常有机会切磋学问,咱们见过,”一指金真儿道:“这位是我家大人的孙女,行二,闺名真儿。”
既是认得两下里便重新见过礼,坐下说话,态度上亲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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