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初战（1/2）

柳之静用完早膳就躺在书房的软塌上看书，一边享用茶点一边等着韩锦秀，柳之静这边很是惬意不过另一边的韩锦秀却早已怒火中烧了。韩锦秀听说杨元海去了秋水阁心里就在琢磨着怎么给柳之静一个下马威，她一大早就起来打扮，端庄的发式精致的妆容，还穿上皇后的朝服，戴上皇后的凤冠，端坐在永福宫的大殿里等着柳之静，她要用她皇后的地位与威仪使劲儿地训戒柳之静，要让柳之静明白她才是这后宫的主人，可是韩锦秀等了很久连柳之静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段时间韩锦秀过得并不舒心，杨元海只是偶尔去看看她，像是例行公事似的。颢颐宫的王伊涵荣宠正盛，走路都横着走，看谁都一股子轻蔑劲儿，逮着机会就挖苦她，偏偏太后嘱咐过王伊涵是功臣之女，凡事要礼让三分，受了她的气也只能忍着。还有那个潘宝林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杨元海最近这段时日也就去看了她一次，就这一次就让她怀上了孩子，怎么她就没有这样的运气？憋屈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机会可以公报私仇，可是柳之静居然无视自己根本就不出现，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锦秀一肚子火，愤怒、羞辱、委屈交织在一起压抑的她几乎快要发疯，她需要发泄，需要有存在感，需要证明自己的地位，她怒气冲冲地率领着一大帮人来到秋水阁。宫女还没来得及通报韩锦秀就站在了柳之静的面前，当她看见柳之静正躺在软榻上悠闲地看书品茶吃点心的时候，她的愤怒达到顶点，她像疯了一样掀翻矮几，茶水、点心撒了一地，幸好柳之静看见韩锦秀进来就立即站起来了，不然这茶水肯定都泼在她身上。韩锦秀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不知道侍寝之后要来拜见本宫吗？”

柳之静平静地道：“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没来？”

“不是妾氏不想去，是妾氏去不了。”

柳之静说完对着跟在皇后一行人后面进来的成音道：“你去将太后的懿旨请进来，让应晚姑娘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宣读宣读，也好给妾氏脱个罪。”

成音应声下去拿了懿旨进来交给应晚，这懿旨要是此时念出来肯定会雪上加霜让韩锦秀更没面子，应晚拿着懿旨念也不是不念也不是左右为难，可柳之静才不管这些，她看着应晚不容置辩地道：“念！”

应晚没法只得念道：“才人柳氏，任性妄为，举止轻浮，妖媚惑主，为免多生枝节，现幽禁于秋水阁，然圣主仁慈，每月初一、十五准予外出，另除年节之外如无特赦不许踏出秋水阁一步。”

应晚结结巴巴念完后，柳之静微微一笑道：“皇后娘娘可听明白了，是太后不许妾氏离开秋水阁的，妾氏确实有心去永福宫拜见，但太后的懿旨连您都不敢不从，更何况妾氏呢？皇后娘娘现在劳师动众的来问责，妾氏委实觉得很委屈啊。”

韩锦秀双手紧握，指甲都快抠进肉里，整张脸因愤怒而抽搐，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她多想对着柳之静怒吼：不管是谁的旨意，在这后宫里没有人可以无视我！可惜她没有底气喊出口，只能自己生气，正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有太监通报道：“皇上驾到！”

很快杨元海就进来了，宫女太监们连忙下跪行礼，但是柳之静和韩锦秀却没有动，柳之静不给杨元海行礼并不奇怪，韩锦秀站着不动就有点反常了。杨元海见柳之静气定神闲地站着，韩锦秀却全身紧绷似乎在努力地控制自己，他立即走到韩锦秀身边搂住她的腰道：“皇后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韩锦秀抬头看着杨元海，她本来以为杨元海肯定会向着柳之静来教训自己，没想到杨元海却先来安慰自己，心里顿时一暖整个人也放松下来，这一放松眼泪就不听使唤地掉了下来。杨元海见状赶紧将她搂在怀里一边安慰她一边使眼色让其他人出去，于是柳之静带头走出了书房，剩下的宫女太监们也跟着出来了，韩锦秀就靠在杨元海怀里哭，这段时日以来所有的委屈与愤怒都随着泪水流了个干净。等韩锦秀平静下来，杨元海轻声道：“皇后不要生气，朕知道这几日冷落了你，朕今天晚上就陪皇后一起用膳好不好？至于其他人就不用理会了，王淑妃侍宠而骄让你受委屈了，改天朕去教训她，还有赵宝林，虽然怀了身孕但她是什么出身，你一个正宫皇后还吃她的干醋，也不怕人笑话。”

韩锦秀脸一红道：“妾氏哪里是吃醋只是羡慕而已，妾氏想给皇上诞下第一个龙嗣。”

“是不是第一个又有什么关系，皇后的孩子是正宫嫡出，将来的太子定是从你的孩子里挑。”

这句话说得韩锦秀心中一喜，低着头骄羞地道：“那妾氏一定给皇上多生几个。”

杨元海听了也是哈哈一笑，然后又道：“皇后想开了就好，今日也不要难为柳才人了，母后懿旨不让她出秋水阁，自然不能去拜见你。”

韩锦秀心想杨元海果然是为了柳之静来的，虽然今天不能治柳之静的罪，但怎么样也要搬回一局，想到这里她半是生气半是撒骄地道：“懿旨也是今天才下的，她进宫三个月一次都没来向妾氏请安，现在整个后宫都说柳才人看不起妾氏，您让妾氏的面子往哪儿搁呀？”

“都是谁在传这些谣言，找出来了通通打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看谁还敢嚼舌根儿。”

“可是您也看到了，柳才人对我什么态度呀。”

“你们俩也是从小认识，她什么人你不知道呀，你宽宏大度别跟她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