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亲看贫老妪 耳听窃童案（1/2）

书接上回。说那老板笑道：“这就叫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你在做恶，老天爷在看着呢。”说罢，不由摇头太息，似乎也在为胡二哥一家伤感罢。

且说小虎听罢，心头未免有火，碗中仍有半碗汤面，哪还有心情吃下？草草付了孔方老兄，便自踅去。那老板也继续揉面，招呼客人了。

小虎踅过祖庙，心头仍有那血印石的事儿，好不愤慨，心想：就是因为有凤天虎这等人，欺压良善，人世间才会有冤情，像窦娥那般。今后我行走江湖，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才是习武之辈，应尽本分。当下也不去其他地儿游赏，转身便欲回店，这当儿，忽听得不远处却说小虎踅过祖庙，心头仍有那血印石的事儿，好不愤慨，心想：就是因为有凤天虎这等人，欺压良善，人世间才会有冤情，像窦娥那般。今后我行走江湖，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才是习武之辈，应尽本分。当下也不去其他地儿游赏，转身便欲回店，这当儿，忽听得不远处有阵阵哭泣声儿，一时好奇，径自踅去。临近一看，原来是一株柳荫下，跪倒一位老婆婆，六十岁的光景，一身缟素，显是死过亲人，好不悲惨。身旁立有一块木板，上有数行白字，大意是说：

老妇原有一女一孙，近因孙儿被窃，小女心伤身痛，染上大风，久久不愈，老妇本无资产，无以救人，只得亲看女儿闭目。老妇素来疼爱此女，今既亡故，老妇不忍其暴尸荒野，以入狼豺之口，故跪求在地，愿哪路菩萨，偶发善心，施以白银，葬下亡女，老妇不甚感激。

小虎阅罢，不由怜心一动。这当儿，人丛中已如沸水般，躁动而起，他说一句，这个插句，纷纷议论。有的道：“要说罢，这蔡婆婆也是够可怜的哩！孙子被窃，本指望和女儿相伴余生，谁知道阎王爷见了不乐，硬要派无常鬼带走。真是个好阎王呀。”有的道：“瞧着蔡婆婆，我想起了我那苦命的老婶婶，含辛把女儿拉扯大，结果却与人跑了，着实把老人家气的够重的。”有的耳朵一尖，早已听去，颇感兴趣，于是凑头来问：“后来呢？”那个道：“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女儿回来了，还带着给娃儿，我那老婶婶想是被人甩了，这才回来，但也是高兴，想着这回一家人可以在一起了。哪知道第二天，那女儿又跑了，只留下娃儿，交给我那老婶婶照料。可怜一个半截入土的人呀，哪还有精力去照料呢？”众人听了，倒是同情，兀自嗟叹。还有的道“说来也够怪的，最近我们这儿，被窃孩童的人家倒是不少哩。昨儿个，张家娘子生了个的儿子，这倒叫老张高兴呀，走路都哼着小曲儿，到今儿个早上，却发现儿子被窃了。可怜那娘子，哭的那个伤心，别提有多揪心了。”小虎心想：孩童遭窃，这事儿有古怪。既然遇上，倒不能不管。又看了眼那老婆婆，心头着实怜她，由怀中掏出些许碎银，约有五六两，放在老婆婆面前，踅出人丛。却说那老婆婆瞅见银子，眉峰一展，彤彤彤的，磕起响头，一面做，一面泣谢道：“多谢活菩萨，多谢活菩萨！老天爷会保佑你的。”兀自在那儿，大费口舌之力，千恩恩，万谢谢的，自不多说。

小虎踅出，心中满腹狐疑，径自回店。到得店外，见早上搭话的那伙计，正兀自徘徊在外头，拉拢客人。小虎上前道：“伙计，问你一件事。”那伙计哟哟道：“客官，你回来了。你老有事就问吧，但凡我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虎笑道：“此地太过喧哗，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再慢慢详谈。”那伙计凑头一望，打量了一番店内，脸上贼笑，道：“那抠门的正打着盹儿，正好！客官，那我们走吧。”心中乐的开花：又可以馋馋我的嘴儿了。二人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