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我们分手吧(1/2)
一根稻草能压死一头骆驼,我以为这只是夸大的形容,如今,我真正能体会到这种绝望了。
当所有的信仰都被推翻,当一直坚持的执着与理想期望忽然被告之,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后,心底的支撑与信念轰然倒蹋,只余下一俱残髓,如同行尸走肉,意识远去,泪水远去,思想也已远去。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似远似近,寒气袭人,“之郁很早便知道你和之源之间的破事。他们兄弟感情一向很好,之源死后,他恨不得剥你的筋抽你的皮。尤其看了你的照片后,他直觉认为你根本就不是好东西。你和王弈君韩靖涛之间的破事,他早就知道了。包括你甩掉破产的王弈君改投韩靖涛的怀抱---”
悲痛、震惊、绝望、寒意,陡然袭向我,却不愿以泪洗面。然而百般忍耐坚持,最终敌不过那痛心与绝望,硬生生被压迫在眉间心头,哽如巨石,渐渐也远离了意识。
*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鼻间,再度醒来,头顶陌生的天花板及一室的惨白让我惊讶,韩靖涛静静站在一旁,“别动,正打着点滴呢,医生说你气血不足,需要静养。”
我望着他,好一会儿,我们的视线便在这空气中交汇。
病房里空调开得很足,热乎乎的暖气让我再也感受不到那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凉意。诺大的病房,因为只有我和韩靖涛显得空旷而孤寂,在这种时刻,我的心情,居然奇特的平静。
“我怎么会在医院?”我开口,这才发现声音艰涩难听,如同车轮子碾过沙石般的粗哑。
“你晕倒了。”他静静地说着,眸子里带着我看不懂的光茫,我这才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事。
当一切真相被揭开时,我只觉做了一场噩梦,无法置信的同时,又觉偏体生寒。就那样呆呆地发着愣,连柳之郁的母亲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柳之郁果真很晚才回来,那时我正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发着呆,他轻轻拍着我的脸颊,一脸担心地望着我。
我望着他,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明,奇异的,我居然没有抓狂没有生气没有怒骂,也没有质问,而是平静地问他:“什么时候回北京?”
他沉默了下,“后天。”然后又嚅动双唇又想说什么,“你回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我说,望着他细长的眼,这才发现,他和柳板牙长得何其像,同样是细长向上挑的眸子,同样向上挑的眉,瓜子脸,瘦高的身材,再加上名字也很相似,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我真是个傻瓜,十足十的傻瓜。
“在想什么?子露?”
对上他不安的神色,我落空空地笑了起来,我说:“你今晚和谁在一起?章越欢吗?”
他立马说不是,我马上问那会是谁,他犹豫了,仿佛有难以启口的事,不过,最终,他仍是开了口,“是韩靖涛。”
“是他?”我稍稍讶异,“你们---谈生意?”
“---算是吧。”他神色带着不豫,似乎很是不悦,却又生生忍耐着,我心底讶异,以柳之郁这种身份地位的人,通常已能学会控制心绪,喜怒不形于色是他们这些身份的人必学之技。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北京。”我说,然后仔细看他的反应。
他有些为难,“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微笑着打断他的话,“我不是要跟着你去见你父母。我是想,去北京看望一个朋友。”
他讶然,“朋友?”
我点头,“忘了上次我与你提起过的柳板牙?他是我的小学同学兼同桌,三年多前,他生病了,一直与我在网上联系。我答应了会过去看望他的,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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