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2/2）
“我只会选择适合当前的最佳战术。”
面对塞西尔不假思索的回答，柯蒂斯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如果一直遵循稳扎稳打的战术的话，你应该能够避免受伤的。结果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却一定要正面接下我这一击，理由你能解释一下吗？”
“……因为我判断，你无法对我进行有效伤害。”
“呵，刚才你是不是犹豫了一下？‘无法对我进行有效伤害’？才不是这么回事呢。让我来告诉你吧，因为你我是根本无法相容的存在，你是不能容忍像我这样不讲章法、胡来一气的人的。当然，我看见你这种冷冰冰的家伙就心里不爽，想把你丫一拳揍飞啊！”
五分钟后自己就会死亡。明明知道这一点，柯蒂斯却依然止不住的笑着侃侃而谈。那身姿，仿佛最终的胜利者是自己一样：
“不，应该不止这样吧？你很尊敬你嘴里那个什么海伦，因为她的命令你才一直这样碍我的路，一直试探我，要不然你早就能把我拿下了吧？可你没想到不值一提的我、像蝼蚁一样的我却依靠着‘毫无章法’来和你战斗到现在，而且两只手臂都废掉的情况下也要乱来一通去攻击你——所以在最后，焦躁与愤怒让你失控了。”
“我是没有感情的人造生物，是不会产生愤怒这种情绪的。”
“少来了。你啊，应该是想向那个海伦证明自己吧。证明经过缜密思考的战术是无坚不摧的，证明一切运气和偶然都是无法推翻大量数据所导出的事实的。因为‘数据’就是构成你人格的基本，自称人偶的你只有这些东西。所以你才会生气，你无法认同随随便便的攻击，随随便便的战斗。从根本上说，你必须否定我，因为只有否定我你才能继续认同自己本身的存在价值。”
“……”
本来，塞西尔想说的话比山还多。那一切都不过是你毫无根据的臆想，我没必要专门针对你这种小人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经过大量演算的，其中不可能存在任何感情；如果不是因为海伦大人的命令，我早就解决掉你了，等等。
然而无论是哪句话，都无法解释自己最后为什么要接下柯蒂斯的攻击。明明只是这种程度的简单问题，为什么自己却无法回答呢？塞西尔不知道原因。简直就好像自己内心里的某处未知的领域囚禁着漠然的不安一样。即使是网罗全世界所有知识的资料库也无法搜索出这个疑问的答案。所以直到最后，他也只能难堪的沉默，连张嘴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但是，不行啊！这可远远不够啊！”仿佛根本没把沉默不语的塞西尔放在眼里，放声大笑的柯蒂斯竟隐然透着一股王者的霸气，“什么是所谓真正的人类，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吧！”
在塞西尔看不到的背后，淡淡的银辉正诉说着即将来临的灭顶之灾。切割在塞西尔腰间的咎瓦尤斯，就像是响应豪放的主人一样尖声啸动着。
“为什么！你的双手已经都不能使用了，为什么还能解放圣遗物！？”
“那么告诉我吧，圣遗物的启动条件是什么呢？”
“圣遗物本身、发动咒文、适配者……数据解析中。等一下，难道说！？”
罕见的看见惊慌失措的塞西尔，满身伤痕的柯蒂斯用揶揄的口吻继续说道：
“看啊，只要满足这些，无论怎样都可以发动圣遗物的，不管适配者是濒死还是残废，都对解放圣遗物没有影响。不知道你那个伟大的万能资料库有没有活灵活现的记录这个只有在战场上搏命厮杀过才会知道的小知识啊？”
“唔！”
塞西尔那几乎是能工巧匠雕琢出的精致面孔不禁渗出一滴冷汗，但无论他怎么拼命想要挣扎起身，展现豪迈笑容的柯蒂斯都毫不留情的把双手大剑和自身的重量压在了他身上。
“呼叫士兵支援，呼叫士兵支援！”
“啊哈哈哈，这可是没用的啊！现在可是混战局面，那有什么士兵会来关注我们的战斗呢？何况——”
即使双臂被刺剑贯穿笑容也丝毫不减，柯蒂斯帅气面庞中的黑色眼眸深邃的见不到底：
“他们真的有勇气接近我吗？”
解开逆卷的旋风，咎瓦尤斯纯白的光芒熠熠生辉。好像为了显示自己的威能，圣遗物的魔力在不停地翻滚，像放射出了无数彗星的闪耀银光使战场如同白昼。面对此情此景，即使不知道圣遗物为何物的英军士兵们也不禁纷纷退后，没人敢靠近席卷战场中心的死亡漩涡。
“你的身体修复能力确实不赖嘛，不过要是咎瓦尤斯在你身体里直接来上一发的话，估计你可连骨渣都不剩了哦？”
azoth修复中……还剩两分钟，已经来不及了。
这不可能。所有的情况我都计算到了，所有的资料我都掌握过了，计划早在战前就准备好了，一切数值上的优势也都在我这边。那为什么我会输给一个只凭直觉进行战斗的家伙？没有缺陷、完璧无瑕的人造人此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无力感。已经放弃的塞西尔喃喃自语着：
“当时的计算，成功破坏你左臂的概率是100%，刺穿你心脏的概率是80%，所以我选择了确切能对你造成伤害的方法……这个是，错误的吗？”
看着抬头向自己寻求答案的人造人，柯蒂斯决然的眼神中罕见的透出一丝怜悯。
“80%和100%的概率。这就是，人和人偶的区别。”
“Σkiσμ?νη（远古蹂躏）！”
视线为之所夺，为之所炫。
啊，那是多么美丽的光芒啊。纯白，正确，没有一丝杂质，简直就像是代表着绝对真理一样。
——然而，一道丑陋的血腥红光突入混杂在了那无瑕的纯白当中。
几乎是玷污那一片纯白的血光不仅没有削弱咎瓦尤斯的力量，反而和咎瓦尤斯原本散发的白光交织在一起，重叠出令人叹为观止的复杂极光。
如果说白色的光象征着完美无缺的计划的话，那同样令人为之惊叹的红光就代表着柯蒂斯独有的直觉吧。
一直以来面无表情的人造生物，在看到这壮观的美景后嘴角终于向上倾斜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答案吗……”
眯起极光中愈发模糊的双眼，塞西尔从容的低吟道。下一刻，他就无声，静默地消失了。
现在可以透露的情报！
大家好啊，已经很久没进行过这个环节了吧？这次的主持是艾米丽奥我哦！
哇呼呼，这次还真是盛况空前的大聚会啊，到处都是活生生的玩具，光是玩坏他们就费了我不少事呢！不过整场会战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大家对于人物关系还是有些混乱吧？毕竟那个作者总是把好多人物的战斗拆开写呢。
（喂，我听得到！）
艾米丽奥无视作者中……
那么，就让我艾米丽奥给大家理清一下关系吧！
（你多少给我个反应啊，混蛋！）
艾米丽奥无视作者中……
那就先说一下柯蒂斯吧，他的对手就是这几章出现的人造人塞西尔，塞西尔是个冷冰冰的无趣家伙呢，从来不陪我玩的说……算了不说这些题外话了。
（拜托你理一下我好不好啊……）
艾米丽奥无视作者中……
之后玛丽的对手是妖鸟塞壬，她已经死了。顺带爆料一下，下一章可是玛丽对战海伦哦！那个海伦可是boss级的人物呢！
（至少别给我剧透啊啊！！）
艾米丽奥无视作者中……
接下来是我和贞德的战斗呢，还有谜一样的库洛和佩丝特的战斗，以及以及，整场会战的重头戏：吉尔和爱德华的最终决战！大家敬请期待哦！
（呜，呜呜……）
（弗兰斯：要哭的是我才对吧，艾米丽奥小姐直接无视了我的战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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