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反击(三)(2/2)
不过,陈先允,她的父亲自然是软硬不吃,但韩王居然卑鄙到去参陈先允一本,而她的父亲向来高傲且是眼眼里容不得沙子之人,自然是愤而辞官,陈鸳淑明了,怪不得,父亲会突然要回秦州,原来是此等缘故。
细节如何,魏轩朗没有细言,约莫是不知道罢,也是,即使现在魏轩朗还不是武国皇帝,但他好歹是武国的皇子,如若细枝末节他皆知晓,这厉国便无可救药了,不过,他知道也不会大刺刺地写出来,毕竟,她也不是他的谁,他只是好心告知而已。
陈鸳淑心里有些烦闷,但还是稳住心神,继续看下去。
不过韩王李越胜见此还不收手,三天两头地上找陈家麻烦,此前还差点围了陈家,后来直接携其舅母直闯陈府,以陈家三子的前途要挟陈先允,陈家与韩王对持。
后来,便是陈鸳淑走投无路时,魏轩朗恰好收集证据齐全,正想如何解局时,想到了陈鸳淑。
不过,陈鸳淑现在认为这是他的托词,一个连朱王都勾搭上,还被太子赏识的人,这样的人会找不到人将证据呈堂?陈鸳淑不信,不过他大约是想博得陈氏的青睐,如若没有可靠的后盾,便不能理直气壮地在京中行走,太子与朱王,一个是未来这厉国的掌权者,一个是闲散的王爷,可终归不如一个陈家当跳板好,毕竟太子身边有计谋的人多得去了,且赏识也不一定要录用,而朱王终究是一个只拿俸禄没有实权之人。
而此信还言,陈鸳淑帮了大忙,至于“大忙”何如?那位写信者与这位读信者心知肚明罢了。
但此信还提到了何子安,那家伙果真在太子处,窝在东宫里,但具体他那几日如何,魏轩朗不得而知了,他的人进不了东宫。
陈鸳淑诧异,这魏轩朗的眼线莫不是遍布除了皇宫以为的整个京城?突然想起,陈居然与韩王暗通款曲时,她只提了几句,他便查的到,莫不是陈府真有他的眼线?还是,他一直在暗中蹲守这二人?陈鸳淑有些糊涂了。
泛白的指甲捏着这几张薄薄的纸张,陈鸳淑第一次有所怀疑自己前世的记忆是否出现了问题,自己是认错了人,还是前世记漏了什么?如斯强大之人,真的是那个荒淫无度的亡国之君么?
陈鸳淑想得入迷,看得入迷,直到阳光斜照,才惊觉已到申时。
突然听到外头好像有人在唱什么,“恩比情薄……”哀哀怨怨的唱腔,模模糊糊听不大清。
有别于陈鸳淑听惯的曲调,更像是那后来京中盛极一时的江南曲调,但比之没有那么的温柔缠绵,是何人在唱此曲呢?
不过陈鸳淑瞧那方向明了,在陈府一片雨过天晴的喜和下,能这么哀怨的人也就那人了,只是他哪来的人会唱此等小曲?
“春绘。”陈鸳淑朝门外唤了一声。
春绘应声而入,“小姐。”
陈鸳淑揉揉眉心,“去,看一看是谁在唱曲。”她自余悦之后,便打从心底厌恶这种曲子,“叫他停了,莫唱了。”陈鸳淑一脸不满。
春绘应是而去。
不到一刻钟,那声音果然没有了,陈鸳淑舒了口气,接着看信,莫说她如此嚣张,其实这曲如此哀怨着实不适合今日的陈府,既然她这里都隐隐约约听得到,便可想象前院这会的鸡飞狗跳。
咦?她读到哪了?哦,对这,“话言那日……”
说的是,韩王李越胜逼迫他们陈府不成,欲将齐府众人收监,后来是病怏怏的太子出面才保了齐府一干人等。
“病体缠绵……”陈鸳淑摩挲这几字,话说她回京后便常常听闻太子李朝阳生病,三天两头的请御医,她在前世从未听闻太子曾如此生病,还是这又是她重生而来,带来的蝴蝶效应?不过,病怏怏的太子是否会让司马家对他更不在意?能更好地对司马家下暗手?
陈鸳淑一个不慎又是阴谋论一把太子,其实论前世最大的仇人还是李朝阳,如若他不宠溺李如墨过度,她也不会骑在她这个皇后头上撒泼,如若不是他,那该多好。
陈鸳淑叹气,信中接下来的事,她也知道得差不离,至于父亲早朝时,与兄长是如何呈上证据的,他没说,因为他在信中言他亦不知晓,不过,她无所谓反正结果已出来了。
下一张信,便是说陈居然的,陈鸳淑越看,心情越沉重陈府是在养虎为患。
陈居然与韩王李越胜的纠葛,比之她以为的更是深他们在五年前便认识了,四年前,陈居然便投身韩王麾下,至于那一年在干什么,魏轩朗在信没明说,但陈鸳淑猜得到在考察韩王是否可信。
陈鸳淑自以为她对陈居然与方氏的阴险有所认识,却不想比之她更深险。
这二人一直在想如何重回陈府,谋夺家产但这一世陈居安与陈鸳淑没给他们机会,因此,陈居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放韩王的人入内,制造陈府与何府的信件,借以此,言他们通敌,制造陈府的混乱,好让陈居然拿到权力,不过陈居安防范于未然,他们低估了陈氏一族的强大,他们的计划进行不下去。
一计不成生一计,他们居然敢在她母亲,何婉吃食里用毒,好在陈居言直接带人搜查,在母亲院里的茶水吃食里搜出一堆子附。
陈鸳淑气得发抖,好在她那日散步到那花园,如若不然,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