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七、错失了四年的憧憬（2/2）

“我呀，过了新年，就等寒假结束和人家一起读大学呀！”

“大学……”

我看着书诺的神色，知道她在想什么。大学对我们而言，是错失了四年的美好憧憬。

“想去吗？”

她微微笑了下，眼神黯淡。

“我记得你当年跟我说你想报影视学院的。”

“浅浅，别说现在，就是当年我也没百分百把握进去。”

“我跟我爸说声，让他想办法。”

书诺忽然变了脸色，原本的迷惘怀念之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失望。

我尚未反应过来，呐呐问：“怎么了？”

她冷笑着，“大小姐果然是大小姐，想要什么都那么容易。”

“书诺--你别这样，我不想跟你吵。”

“呵，不想跟我吵，你以为我想？你不知道我一直在忍你的公主脾气吗？”

我似乎是不能理解，这段时间书诺阴晴不定，情绪变化无常，明明是我一直在笑脸迁就，怎么就成了我是不可理喻的那个？

“你说--你在忍我？”

她不说话，唇边冰冷的笑意让我觉得很陌生，这还是我认识的书诺吗？

“我不明白，我想让你好，怎么就不对了？”

“谢谢，不需要，我有手有脚靠自己。”

我恍惚着后退一步，“你觉得我靠家里丢人？”

“丢人？不会，你还很享受呢。”

“书诺--”沉默许久，我终是开口：“我的情况与你不一样。”

“你是大小姐嘛，怎么会和我们贫民百姓一样？”

尽量忽视她怪异的语调，我平静道：“你知道我四年前完全有能力考进z大，可我究竟为什么错了这些光阴，你心里最清楚。”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抓紧手。

我看着她，眼中带着不可遮掩的伤痛，“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没疯真是个奇迹。书诺，你知道我一直对你愧疚，大家都认为我该对你愧疚，可是书诺--”

“住口--别说了！”

我走上前一步，认真地盯着她，“可是书诺，如果不是你生了别的心思，我们怎会到这种地步！”

说完这话，我松了口气，像是心中的石头悬而未落停顿许久，今天终于化为飞灰再不拖着心口下坠。

但我也知道，说了这话，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哪怕假装也不能。

这些日子，书诺对那天晚上的事避而不谈，我没追问过并不代表我心中没谱。

当初我不清楚她心中无法言说的心思，但现在不同，尤其……在狱中见的多了，便麻木了。

那天晚上挂了电话，她去了哪里？见了谁？为什么出了车祸？

尽管我猜不到细节，但也可猜出个大概的。

大家都以为是我在电话中说了什么刺激书诺的话，可……天地为证，我就说了五个字。

“你终于说出来了。”

“嗯。”

“是，我喜欢你，怎么样，一直以为的好朋友居然心思不纯，恶心吗？”

我摇摇头，“还好。”

她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来你在狱中真是吃了很多苦的，浅浅--”

“恩。”

“那晚我见了苏醒，叶琴玥也在，我跟苏醒发生争执时误伤了她。至于后来，回去路上心神恍惚出了车祸，被撞成了植物人，呵，也算我的报应。”

“那叶琴玥--”

“我不知道，可能是谁跟你有仇陷害你吧，苏醒的嫌疑不小，但也不一定。”

我哑然，不知道说什么，彼此沉默了一阵子，我微微笑了笑，“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等我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开口：“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