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食其果（1/2）

天空中的毁灭天使携带着漫天火蛇，化作一枚流星飞向两千米外的雷云战神，她的速度达到了3倍音速，只需2秒就能到达那个巨型机器人面前。对方的武器架上有14门光子枪在不断攻击着她，打入她前方的魔法旋风之中，没有激起任何波澜。但是对艾丽娅来说，像这样不断维持着巨大的旋风，而且还是4个，消耗可谓是极大，她能明显感觉到体内提供能量的容体在不断衰弱。

最终，雷云战神蓄起的光子飞弹也没有发射，而是在毁灭天使进入200米范围时，它猛然一跳，把这个距离拉近到150米内。*

“发射！”舱内，指挥官喊道。

发射的当然不是光子飞弹，而是魔法大炮。飞在空中的艾丽娅，刚要调动魔法微粒进行组合，以便对雷云战神发起攻击，就感觉到了与众不同的魔法微粒活动，她只来得及伸手一挡，并急速刹车，就看到从前方半米的天空中猛然爆发出一团耀眼的白斑，伴随而来的是如同光子飞弹爆炸般的惊天巨响。也许是雷云战神的指挥官太过着急了，又或者是他对这种奇异武器并不熟练，又或者是他求胜心切，因此草草就开了火。而他这一炮，偏偏把艾丽娅给炸出了魔法大炮的控制范围，事实上，魔法大炮的用途远不止可以直接轰击这样简单，指挥官本来完全可以构建一个原子牢笼把艾丽娅束缚在当中然后在使用炎爆的，这样就能活活炸死她，但事情没有如果，一旦发生就再没有后悔余地。

9型神之环在强度上和前几代相差无几，但其不仅生物活性好，而且具有格外优秀的韧性。这一炮下来，艾丽娅的左手衣袖彻底灰飞烟灭，白皙的手臂也被炸到露出了骨骼，身上也渗出了丝丝血迹，可谓伤痕累累。但就算是这种时候，她还是不忘把庇护所之盾推到前方去，挡在光子飞弹发射架的必经之路上。

很庆幸她作对了，炎爆刚响完，雷云战神立即轰出了光子飞弹，这再一次验证了果然研究员是不适合打仗的这种理论，因为指挥官是一次性把四枚光子飞弹全部轰了出去，哪怕他心里明白，一枚光子飞弹和四枚的攻击威力完全是一模一样的，关键时刻还是会忍不住手贱啊，想当然就以为数量多叠加起来就必然威力大。这种严重失误的结果导致4枚飞弹一齐轰击到了那个被推上前的庇护所之盾上，再次错失了击杀毁灭天使的良机。

巨响过后，艾丽娅回过神来，她忍住痛苦，倒悬在比雷云战神更高的天空中，把书本扔出，书页自动打开到其中一页，激活了那一页上记录的圣光之剑魔法。毁灭天使控制的魔法微粒波动着，从雷云战神头顶上瞬息间形成了一把33米长的巨大光剑，顺着剑柄高速旋转着当头劈下。

“完蛋……”雷云战神中的指挥官只来得及嘀咕这样一句，就被外来的人造魔法力量给撕成了基本粒子。

巨型光剑以沉重的力道破开神之环外甲，切入雷云战神身体，最后卡在下腹部消失不见，如果不是那难看到几乎被劈成两半的伤痕还摆在那里，让人不免怀疑刚才的巨大光剑不过是一场梦。失去了指挥官，遭受重创的雷云战神再也没有威胁到艾丽娅的能力，但她不会让这台机器人有任何翻盘的机会，因为对方肩部的光子飞弹发射器还是完好的。艾丽娅伸出未受伤的右手对着残骸，以同样的冰爆弹将那台比6层楼还高的钢铁堡垒彻底撕成了碎金属块。

现在，整个gasc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她了，她将目光对准了那些纷纷逃离的人们。从事发到现在也就过了不到5分钟，位于研究所深处的科学家们根本来不及撤到区域外。

“这些人，都是凶手，他的梦想在这里陨落，怎么能让你們独善其身？”艾丽娅喃喃到。

远处，离开了毁灭天使的魔法范围的人们依然不能放松，因为那个怪物的飞行速度和破坏力简直可怕，但是相对的，只要对方没有过来，那么是否就意味着暂时是安全的呢，毕竟还是在范围外嘛。撤离中，有抱着这种想法的研究员们回头看了一眼，可是他们回头看到的是，环绕在漫天火蛇当中的毁灭天使，用手快速聚集出一个灰白色泛着橙光的圆球，然后轰一声就如同炮弹般丢了过来。有参与过毁灭天使项目的研究员脸色刷白，因为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是艾丽娅用魔法火焰为核心凝聚出来的液氧炸弹，完全可以攻击到魔法场域之外。

没有云爆弹那样的巨响，只有“嘭”一声低沉的闷响，而后就看见那些炸开的白色火焰，将成片的人吞噬进去，顷刻间化为灰烬。但似乎是嫌这种攻击杀伤速度还是不够快，加上之前受到了雷云战神的激光器的启发，艾丽娅想到了新的超大范围攻击方式，那种办法根本不需要目标在魔法场域范围内，因为普通的人类是挡不住那种攻击的。

幸存的人们在絶望中看见毁灭天使在头顶凝聚出一枚如同太阳般耀眼的光球，它所散发出来的光线照到人身上产生了阵阵灼痛感，那枚光球蕴涵的能量强度不言而喻。但这还只是开始，天空中的艾丽娅以人造魔法直接歪曲光线，将光球释放的能量集中起来扫向几千米外远处的人群。

“哧……”一个人被光线扫中，什么话也来不及说，就整个人化为一个大火球。

紧跟他其后，更多的人被光线扫中，他们根本无处可躲，gasc总部开阔的地形此刻成了他们的致命伤。

这击杀速度，简直只能用收割来形容，一分钟不到，视野可见的所有逃离者，全部死了个精光。但显然艾丽娅并没有就此罢休，她飞起来，在快速移动中不断地扔着液氧炸弹攻击建筑物，不时又换成闪电链，不时又换成冰爆弹，她感受着从身体内扩散出去的魔法微粒，用创造性的想法将它们转变成杀伤性魔法，这片曾经那个人工作过的场所，如今正是她的愤恨之地，她要用实际的行动，将这里抹平。

在这片地狱之中，毫无疑问多瑞姆是幸运的，他终于赶在艾丽娅注意到这边之前，将卡成功交给了维加。随后他跑向正大门方向，并不是为了逃走，而是为了引开毁灭天使的视线，为维加争取时间。他知道他一定逃不出大门的，因为他看见了那个毁灭天使的创造手段，看到了对方制造出光线进行超远程攻击。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跑向外面，却惊讶地发现，那神鬼乱舞般的无数死亡光线扫过，没有一束照到他身上。“难道她放过我了？”多瑞姆不免有些激动，如果维加成功召唤来那个最后保障，这样大家都不用死了，他们父子还是团圆的。抱着这样的想法，等他回过神来，他惊愕地发现，那个毁灭天使，竟在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他的前方，就这样漂浮在一米高的地方挡住去路。与艾丽娅面对面，往日的情景自脑海中走马观花而过，此刻多瑞姆的心境反而平静了下来。

就是眼前这个中年人，为那个人的梦想划上了句话，这是一个秘密，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和眼前这个人知道了。很快，就要只剩下她知道了。

“你后悔过吗？”看着没有丝毫惊慌迹象的多瑞姆，艾丽娅忍不住问到。

摇摇头，多瑞姆直视着毁灭天使紫色的眼睛，说到：“我不会后悔，这是时代进步的必然结果，你现在不懂，以后会懂的。”

“……是吗，我记住这句话了。”艾丽娅闭上眼睛，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她说到：“虽然你的死毫无意义，但你的时代结束了。”

“呵呵……”

艾丽娅抬起手，一枚炽热的火球，如同一发炮弹，瞬息间轰击到多瑞姆身上。这位曾经叱诧风云的gasc所长，就和那些无辜死去的研究员们一样，成了一坨焦炭。

在过来的途中，艾丽娅看见多瑞姆将一张卡交给了一个青年。她不需要用光线击杀对方，因为反正对方无路可逃，所以她亲自上前，重点照顾这个“罪大恶极”的多瑞姆，至于那个跑进了多瑞姆的实验室的青年，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

艾丽娅再度飞上高处，察看周围是否还有漏网之鱼，确定似乎真的没有活口之后，她把视线移向了下方那间多瑞姆的实验室。令她惊讶的是，她看见那个不知死活的青年又开门跑了出來，还拿了一把枪。她笑了，枪有什么用呢，没看见那些机器人们的下场吗？她抬手给了青年一枚火球，这足以送他上西天。

不料，青年及时发现了这来自天上的攻击，并且反应神速，竟然又缩了回去，躲开了。

“哼……”攻击失手，艾丽娅也不计较，反正她要进那个实验室的，那个青年还能跑得掉吗。

不过，尽管维加躲开了火球直击，却被爆炸的气浪掀飞了好几个跟头，撞倒了好几台仪器。

“那是什么？是凶手！”维加龇牙咧嘴爬起来，躲进仪器堆深处，警惕地望着门口。那个疑似是他父亲的尸体，他暂时不去想，因为想了也没有用。

说起来，之前那个机器是做什么的？抽血检样？难道要制作我的克隆人保存革命火种？维加扫了眼那台所谓的远程控制器。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的dna样本记录完成时，在遥远的太空中，一个卫星从隐形状态脱离了出來，自上面投放出一团光芒，化作流星直坠大地。

啪嗒，靴子落地的声音清晰传来，维加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但当他看到门口进来的是一个紫发美少女时，他愣住了，这是匪徒吗？还要开枪吗？

“别动！”维加自以为机智地一声大喝，将枪对准了艾丽娅。

“……”艾丽娅看向维加，一道无形无声的魔法力打向对方，将对方拍飞，撞倒了两台设备仪器。这是最简单的原子系魔法，力场。

“咳…”维加吐出一口血，他知道自己大意了，这个美少女果然不是个好人，竟然悄悄下黑手。他感到胸口闷痛，肋骨肯定断了好几根。完蛋了，爬不起来了，他靠在倒掉的仪器上，狂后悔怎么不先下手为强。

艾丽娅抬起手，也不看维加，就要用空气炮终结这只蝼蚁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