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居处——剑城（2/2）

他那时以为每个人的灵海都会不一样，但从这些年的经历看来，自己错了。

他见过的灵海少说也有数百了，甚至见过师父的灵海，可大多都是白色，灵气飘荡其上，袅袅若天宫景象。

师父的灵海虽然依旧浩大，但也是白色，最多更加精纯。

他也见过黑色灵海，那是魔宗弟子的灵海，他与之交过手，却没感到什么不同。

因此他更加确定，那个青衣老人是非凡人。哪怕是师父，灵海一出，也不会惹来那么大的天地异象……

杨天显化自己的灵海，凝神细看，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察着。

他的灵海不大，与其说是灵海，不如说是灵湖，仅百米见方。灵湖平静，如一面镜子，没有波澜，乳白色的灵液流动，湖面上有白雾环绕，将杨天周身渲染的极为神圣。

灵海境界，是灵气凝聚成液，汇聚成海的过程，在丹田中开出一口海眼，是为源头。

灵海平日间隐藏在丹田，一般不显化身外。此时杨天将灵海化出，看着丹田处的海眼，面色郑重。

海眼吞吐着灵泉，与杨天呼吸相契合，一呼一吸间，伴随着海眼的吞吸，和杨天自身气机一致。

思虑良久，杨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仍旧一团浆糊，不禁一拍额头。自己在这里瞎琢磨也琢磨不出来什么东西，还是到师父那里问师父吧。自己没见过，不代表师父没见过不是？

想通之后，杨天收起灵海，沿着小路向宗派内部的聚居处行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秦明依旧没睡醒，杨天也没叫他。他速度快了起来，身形稳健，因为怕把小家伙吵醒，没有太大的动作，看似漫步，但速度很快，几个呼吸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

大日当空，已是晌午，宗派聚居处已然在望，杨天这才将小家伙叫醒，放了下来，呼吸略微急促。即便是他，狂奔七八十里也有些吃不消了，何况身后还有这么个累赘？他颇有怨念地扫了一眼小家伙。

小家伙刚醒，揉了揉眼，看到杨天嫌弃的目光后不满：“师兄你怎么回事？什么眼神啊？”

“呵呵！”杨天脸色不是很好，追着自己下山，这一路居然睡过去了。自己在路上特意颠簸了几下，这小东西愣是没醒过来。搞得他有苦说不出。不禁暗暗发誓，以后在也不让这小家伙跟着了。

秦明感觉背后的小脊梁一阵发冷，有些不自在地左看右看。

“嗬！师兄，都到了你才把我叫醒。”秦明望到前面那巨大的聚居处，大嚷着，“师兄你看看你，怎么不早点儿把我叫醒，累着了吧，一会儿到了老头那里，我去他宝库里偷点儿东西给你拿出来，好好犒劳犒劳你！”

语至最后，秦明小大人般老气横秋，指点江山。杨天使劲赏了他一个爆栗，让他哇呀叫痛。

“那是我师父！你小子给我放尊敬些！”杨天神色严厉，呵斥小家伙。他觉得有些怪，四个月前小家伙虽然淘气，但对自己的师父还是很尊敬的，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让他不由感叹家门不幸。

“好好好，师兄我错了。”小家伙见杨天严肃起来，也不敢顶嘴，当即服软，小鸡啄米似得点着脑袋。

“嗯，这还像个样子。”杨天哼哼一声，随即小声叮嘱，“一会儿好东西能拿多少拿多少……”

看着杨天这么猥琐的表情，秦明感到一丝尴尬，小脸僵硬着点头，感觉要重新认识自己这个师兄了。

二人似乎达成了共识，一派欢声中向宗派聚居处走去。很快就来到这座山中之城近处。

剑城，远远看去像一头荒古巨兽趴在那里，漆黑色的墙体蕴藏着厚重的气息。每每看到这座城杨天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此巨大的一座城建在群山中，移去巨峰，改道河流，所耗费的人力物力怕是极为巨大，让人慨叹。

城墙有数百米高，遮盖住视线，看不到城中景象，但从城中发出的喧闹声便可听出里面热闹非凡。

离城数里，杨天二人就看到了城门下，宗派弟子进进出出，熙攘堵塞，俨然一副大派气象！

杨天在城外一里处停步，望着城中唯一一座高峰，嘴角掀起，英俊的面庞上露出笑意。

高峰通天，比之杨天所居住的天峰还要高数百丈，巍峨耸立。奇异的是山体银白，像座银山，在太阳下反射着耀眼的亮光，光晕流动。

巨峰最高处，写着几个烫金大字，笔力苍劲，熠熠生辉。

天榜第一，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