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民众的呼声（2/2）

徐陌颔首，站在身后的余烈将一摞厚厚的证词交给了三位判官。

“嗯，证词所言，的确不假，除此之外，可还有物证呢？”李达闵粗略地看了几眼，问道。

“贼人狡猾，现场并无物证。”

“那可有人证？”张同又接着问道。

“仅有早上发现鲁英伤势的小力气，和指证四虎的齐大牛。”徐陌道。

“笑话！”曹阳重重地将茶杯拍在桌上道，“我问你，那小什么力气可曾亲眼见人袭击鲁英了？那齐大牛早间就被关在卫所之中，又如何知道是这四虎安排袭击的他？”

“小力气未曾亲眼得见，这齐大牛的指认也只是推测。”徐陌坦言，堂下一片哗然。

“那你不是冤枉好人嘛！徐将军？”柳仲书面无表情道。

“你看这几人，个个蓬头垢面，我猜你这卫所里怕是用了私刑，屈打成招！是该让刑监科查查你了啊，徐将军。”张同火上浇油，指着四虎他们说道。

“是啊是啊，这徐陌凶残狡猾，叫一个变态老头子来折磨我等，诸位判官救命啊！”那边四虎中的老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开始反咬一口。

一时间，堂中众人都看着徐陌，那曹阳怒目而视，齐辉觉奸笑不已，张同和李达闵交换了一个眼色、面露得意，唯有柳仲书和徐陌泰然自若。

徐陌笑了笑，望了望门外，说：“这人证没有，凶手倒是抓住了哦。”

话音刚落，黄荣和周黎熙押着一壮一瘦，两个脸色苍白的汉子进了堂。

周黎熙还是懒洋洋的，递上一份证供，说道：“这两人一个叫黑虎一个叫皮猴，本将在通玄门抓到他们仓惶出逃，现在两人已经招供，受这四只病猫指使，半夜袭击了鲁英。”

两人满脸的惊恐，战战栗栗地坐到一旁，不住的说：“对、对，周郎将说得都对！我们没有屈打成招，这都是事实，我们认罪！”

“这，哪里找来两个小泼皮，这就想嫁祸我们，这手段未免也太低级了吧！”那老四恶人先告状，一口咬定不认识二人，随即其他几个也附和起来。

“哼，你说不是你的人，就不是了？这两人身上揣着你写给乡下父母的家书，避风头加送信，你倒是会利用人力。”黄荣掏出一只信封，递给柳仲书，后者对了对和证词的笔迹，点点头道：“是同一个人的字迹。”

这下龙城四虎个个面如死灰，那齐辉觉也是俏脸煞白，不停地望向曹阳。后者又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低声和张同说着些什么，看不出表情。

徐陌和周黎熙相视一笑，这次多亏对方帮忙才能锁死凶案。

“那陪审诸位，请商议后给我们一个答案，张判李判，咱们也商量一下。”柳仲书摆摆手，示意众人先休息一下，说道。

片刻后，吵吵嚷嚷的陪审团终于达成了一致，就在要宣判之时，监察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律法公正！还我四虎！屈打成招！我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