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常子瑜喝下那杯酒后,萧景宁眼里浮起笑意,随即她起身来到穆王府的席位上,与霓凰郡主和穆青以及苏哲互相见礼后,二话不说执起了苏哲的手,当着一殿的人为苏哲诊起了脉,随后点了点头放开了苏哲的手腕。
“你恢复得很好,”萧景宁淡淡道,“比我想的还要好,你现在已经能生出一些内息了吧。”
“是,全赖殿下妙手回春。”展眉一笑,但苏哲看着萧景宁云淡风轻的脸时,忽觉一阵心慌,不由得面色一变,两眼直直凝视她的眼睛,“事到如今你能不能告诉我,今日的寿宴,对你是否有影响?”
萧景宁很平静,答案似是而非,“或许吧。”
“殿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萧景宁阻止了苏哲的话,“但已经不可能停止了。”
言罢萧景宁目光与言阙一对,两人各自点头,萧景宁缓缓走到她的位置上坐下,萧景箐坐在旁边,再隔一席便是面色平静的莅阳长公主。
被留在苏宅的蔺晨难得的没有逗弄飞流,两人一起看着如洗碧空,飞流并不是很懂,但蔺晨心里百般滋味,眼里有着担忧,他其实并不担心苏哲他们,就他所查到的而言,翻案根本就是梁帝自己也想做的事,因此即便苏哲和常子瑜在寿宴上身份昭然也不会有事,反倒是金陵这些天暗处的动静,分明是有人在局上加局,布局的人是萧景宁。她明明已经找到了那个散布流言的幕后人,却并未对那人做什么,而她所布置的,分明是要逼那个幕后人出现在梁帝的寿宴之上,蔺晨有些担心,他的担心在有人指明拜访他后达到了顶点。
“你说什么?”蔺晨死死的看着将药箱递在他面前的人,“九锡殿下将这个给我?”
“是。”来人不愧是萧景宁身边的人,一样的面瘫,连声音里都没有波动,好似在说不相干的事一样,“这里面的银针是浸过药的,瓷瓶里是便是冰续草药水。殿下让在下告诉公子,苏先生的病需要每隔三月行一次针,下一次时间是十月二十八日,请蔺少阁主莫要忘了。”
“给长苏治病不是她的事吗?她为什么要交给我?”这真的不对劲,萧景宁这一出就如交代后事一样,让蔺晨无法不担心,“不成,我琅琊阁从来不做赔本买卖,她凭什么……”
“殿下说了,若是一切顺利,也无需蔺少阁主费心,若她出了意外,便以幽罗甸为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