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十五（1/2）

第387章 十五

故意给她安排了这个案件，吴文钧为了转移贪污案的重点和视线，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尤其是此时此刻，他背后给季林下的黑手，却转道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她。

是怕承德侯和安国公嫉恨而报复？

不过，你推我下泥潭，我也不会让你独善其身，就是撕也要撕了你一块肉。

不疼一疼，谁都当自己是局外人。

“圣上，王爷，各位大人！”杜九言上前，立在中间和众人行礼。

季林打量着杜九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拳头……那天，他在宋记看到杜九言拿着陆朝的画像询问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妙。

他立刻就打算将宅子里清空。

可是却迟了一步。

桂王的人拦在了门口，他没能进去也不敢暴露身份。

只好另外想办法。

“你承受的起！”杜九言道：“高攀和姚氏怎么死的？难道你不知道？”

“显然不是。所有女子口中的主子，经过他们口述，我做出了画像。正是季世子你啊。”杜九言蹲在季林面前，展示他的肖像画，“她们说，您是主子，常带着您的弟兄们去那边游玩，有时两三个人，有时四五个人。”

“我说过，我有罪！”

季林回道：“我今日开始就会让人去找他，直到找到他为止。”

“你可能有误会。”吴文钧心头大火，没有想到杜九言发现了那一点细微的不同，他道：“当时，所有的案件卷宗都是一模一样的，不存在哪个不同。”

“翻着绿头牌，有时抽一个女子有时候三五个女子一起伺候。”杜九言看着季林，“想想，章百万可真是舍得，将这么快活的事情，让给了世子爷您。”

杜九言重新坐下来，等证词。

着实可恶！

承德侯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吴文钧，恨的牙痒痒。吴文钧居然用杜九言这个初出茅庐的刺头，来拉他们出头。

自从出生，他们都是第一次，面对这样艰难关乎生死命运的时刻。

季林道：“我不知道，院子里那么多女人，我岂能个个都能记住，岂能个个的生死都能了如指掌。”

他不过是奉命和替人办事跑腿，和他没有关系。

杜九言道：“您是有罪，但不只是聚众淫乱侮辱皇室大逆不道的罪名而已。”

“是！”申道儒无奈出列，问了个只有后生才问的问题，“杜先生，问哪些问题？”

杜九言冲着他意味深长地一笑。

“好，好的很！”赵煜看了申道儒递交的证词，“朕就这么粗粗一扫，三份证词里你就杀了两个人！”

“言归正传，刚才一时感慨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我年轻，口无遮拦还请圣上和各位大人见谅。”杜九言说着，冲着赵煜行礼。

申道儒颔首，和薛按一起重返了府衙。

季林立刻反驳，“你一下给我盖了这么多帽子，我可承受不起。”

这就是一个局！

“如果早知道，我一定抽那一堆案件中唯一没有封口的卷宗，而不是抽泯然与众毫无差别的卷宗中的一个。”

就要弄吴文钧，弄他一身恶臭，看他怎么脱身。

不过，没有灭口就是他最大的失误了，杜九言转身抱拳，道：“圣上，不知能否审讯那十六位女子！”

“可以！”赵煜说完，目光扫过众人，申道儒不动声色地垂了头，可赵煜已道：“申道儒，朕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你和薛按去审问这十六位女子。”

“是啊，她和别人有纠纷，你如何知道呢。”杜九言一笑，问道：“那么，你认为陆朝被判杀人罪，冤不冤呢？”

只要还能继续活着，他就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杜九言拱手回道：“高攀夫妻二人。”

杜九言颔首，“那您还是要找啊，因为这个人可以证明您的清白！”

半个时辰过的很快，申道儒和薛按带着十六份证词回来。

承德侯也跟着跪下来，老泪纵横地控诉，“你这个孽障，看你道貌岸然却不想是个畜生！”

季林面色铁青，“此事，我不否认。我是去过那边，她们认什么主子，我不知道。”

季林面色大变，方才的镇定淡然无存。

“可是，就算是朋友又如何，我不可能知道他所有的事，他杀人与否我并不知情也无法给你答案。”

“他、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啊。”承德侯道：“一定是有人陷害他，设计了这个局。”

“那些女子口中所说的主子是谁？是这位居无定所连季世子都很久没有见到的章百万吗？”

一堆相同的卷宗，和唯一一个不同的卷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