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十七（2/2）

“嗯。你是他表哥，理应多担待一些，多开导他，不要让他被人骗了走上了歧途。”靖宁侯道。

门客应是。

“两件大案子都还没有结果，圣上金口说一句就行了。今天早上我吃早饭，听到燕京的两个讼师都在讨论申道儒在挑选西南的会长了。”

这一招，他的妹妹用了一辈子，就算现在年近古稀，还在和他用这一招。

……

安国公看着在自己面前哭着的妹妹，他今年都六十多快七十的人，他的妹妹自然年纪也不小。

大家惶恐不安地回家去。

程公复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就像是被人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杜先生也怪冤的！”

“在其位谋其职，本官应该做的，谈不上辛苦。”齐代青笑盈盈地道。

吴文钧和任延辉在房间里喝茶，门户关着外面守着人，吴文钧道：“大人，情况果然不出所料，现在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这件事上了。”

“圣上说不定会借此发难，对朝中来一次彻底的整盘。”靖宁侯道：“我们不能给你姑母惹麻烦，丢你的姑母的脸。”

安国公被哭的头疼，揉着额头道：“该说的我也都和你说了，你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你就算再说，我也没有办法！”

申道儒不在，程公复道：“我就在查房等他回来。”

他带着陆绽飞快离开了西南，边走边道：“任阁老每天中午都会回家休息，我们在他家门口等。”

书童说着就走了。

韩子路应是。

赵煜在早朝上发了一通的火，责罚了七八户，责令其他人回家去自查。

“这是早上，”书童没好气地道：“我们会长肯定要等到晚上才能回来，你们要想等就等吧，我是不会管你们的。”

“那就好。”靖宁侯问道：“墨兮这次回京城后，是不是和你不再亲近了？”

安国公没有回来。

“她和桂王爷，都是……”吴文钧不好意思说搅屎棍三个字，但是他真是觉得。

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韩子路点头，“我约了他两回他都推脱了。墨兮他和以前不同了。”

任延辉看着两个人，一笑，道：“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当时付怀瑾出事的时候，圣上就要合并了，是杜九言求的钱侍郎和太后娘娘，才保住的。”

“诶，人死为大怎可……”齐代青的话只说了一半，因为顺着杜九言的话后，他脑子就跳出来一个可怕的想法。

程公复和陆绽目瞪口呆，好一会儿他们起身，直奔燕京。

“她也磊落，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说。输了就是输了，够爷们！”

“没有！”韩子路道：“不过那个院子我是听说的，但从没有去过。”

“张三通此人，阴险狡诈手段狠辣，再死一百次都不冤枉他。”齐代青道。

承德侯府秦太夫人挂着眼泪，起了皱纹的脸上挂着两行泪，她瞪着安国公，道：“季林自小聪明乖巧，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那孩子不可能杀人的。”

安国公起身，道：“你不要再说了。我尽量保住他的命，但别的事我不会做的。朝廷又不是秦家的，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

“就那样一个讼行，他们内部还斗的乱七八糟。”

“你就说，你想让我干什么？”安国公道。

这会儿哭着，让他想到了儿时他们兄妹打闹的场景，他失手将妹妹弄疼了，她就一直坐在他面前哭，哭到他认错服软，才抽抽噎噎停下来。

程公复和陆绽坐在茶馆里，四面都在讨论昨天的大案子，有人道：“最后在御书房里，还是杜先生辩讼的，这个案子，最后还是西南在收尾。”

中午的时候，任延辉果然和门客一起不急不慢地回来，两人迎上去报了来路，道：“……西南传世近两百年，是祖师爷一手扶持的，现在断不能就这样被别的讼行吞并啊。”

“不过好在，她输了，从今天开始她就不是西南的会长了，等这个案子查办清楚，就弄个什么事把她除了！”

“小妹，”安国公道：“不是我不想救季林，而是这个事惹的圣上动了真怒！”

“此事你办的极好。”任延辉赞赏不已，“不动声色，又将杜九言那小子推出来。那小子实在太猖狂了，本官听见她说话，头皮就抽紧发麻。”

吴文钧应是，他也有这样的感觉。

府衙内，杜九言和齐代青对面喝茶，申道儒站在门外和单德全说话。

秦太夫人擦着眼泪看着安国公，嘴巴一张，安国公忽然怒了，沉脸道：“小妹，你也是六十岁的人了，说话做事你得有分寸，得过脑子。”

第二日早朝，是许久没遇见过的热闹，平日不上朝的，都来了。

刘秀才的夫人……姚氏……那些女人……都是美貌的少妇。

陆朝是替人顶罪，那、那张三通呢？

齐代青浑身发冷看向杜九言，想通过她的面色，看出她在想什么。

“大人怎么了？”杜九言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想到要紧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