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什么动机（二）（1/2）

第443章 什么动机（二）

“着火了？”单德全激动地道。

杜九言颔首，“走！”

四个人起身，如燕子一般翻进院子里，就看到行头房里火光还没有起来，但是烟已经窜出来了。

随即门打开，常柳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神色淡然地四下看看，往自己房间去。

走了一半，他忽然停下来，神情顿时僵住。

“他娘的！”单德全上去就是一脚，常柳很单薄，被他一脚踹在肚子上，顿时蹬蹬后退了几步，人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脱口道：“你们……给我下套？”

“谁他娘的给你下套，弄死你。”他上去，噼里啪啦一顿耳光。

杜九言进行头房里摔了个锣出来，桂王提着锣哐哐哐地敲了起来。

跛子跑井边打水，杜九言将里面贵重的东西往外搬。

一阵锣鼓响，大家都起来，一看行头房里冒烟走水，顿时吓的慌了起来。

“什么？”常班主不敢置信，“柳儿放火，不可能……不可能放火。柳儿，你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几位爷对你有什么误会？”

“怎么会这样，”常班主噗通坐在了地上，“好好的怎么会走水！”

常柳凉凉地看了一眼泡桐，又垂着眼眸。

常柳没说话，黑漆漆的夜色里，他的双眸空洞泛着白，倔强的令人生寒。

孩子们都围着上去，将常班主扶起来。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您也让孩子们收拾一下去睡觉，剩下的事情明天早上起来做。”杜九言道。

“另外，他今年十几？”杜九言问道。

“你这个混蛋！”泡桐指着常柳骂道：“你为什么要放火烧自己的家，你把东西都烧了我们怎么办，吃什么喝什么，你想把班主气死，把弟弟们都饿死吗？”

“慌什么，赶紧找东西打水扑火。”桂王道。

蔡卓如失笑。

“好啊。”小萝卜道：“那我给他们买面买米可以吧？在饭馆吃一顿要好多钱，还不如买米划算。”

“不说这些。人是一切的根源，只要人都好好的，大家在一起，什么困难都能熬过去。”杜九言道。

这都是一代一代攒下来的，常班主估计了一下，擦着眼泪道：“少不得要两三千两！”

在这寒冬腊月里，风刮的时候跟刀子割在身上没什么区别，杜九言也是浑身湿透了，可此刻看着这些孩子，看着常班主只觉得心头暖暖的，她上前去将常班主扶起来，道：“我帮忙是因为您，在您的善良面前，我这些不足挂齿。”

常班主这会儿功夫，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他扶着门框点了点头，道：“我、我也想问问他。”

“走！”他说着，拽着常柳的衣领，将他拖出了院子。

屋顶没烧着，但是房里的戏服和许多行头都烧掉了，水漫了一地，整个房间已是一片狼藉，许多金贵的东西，已然报废。

杜九言道：“这关系着，他是判斩立决，还是绞监候！”

桂王道：“这把火他放的。”

他说着，想想这一连串的打击，话没说完人已是面色发白摇摇欲坠。

刚倒了台柱子，现在戏班里大部分的家当也没有了。

“我的心意。”杜九言道：“等全部收拾好了，改天给我们唱个堂会！”

杜九言问道：“要多少钱？”

“别怕。”杜九言拍了拍泡桐的肩膀，和大家道：“你们行头，我出钱给你们重新置办。”

“不一样，”闹儿红了眼睛，摇头道：“杭家班和卢家班不一样！”

杜九言点头。

“这些东西我修补修补，以后我们不在京城唱，去乡下地方走一走够用了。”

常班主看着杜九言。

常班主擦着眼泪应是。

他从来没有想过，常柳会做出这种事。

常班主回道：“他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是十个月，现在是十六岁。”

“怎么了？”常班主问道：“年龄和他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常柳？”常班主惊愕不已，“王爷、杜先生……这、你们抓柳儿干什么？”

杜九言看着闹儿，“行啊，都找点事情做。不过你不是不喜欢戏班吗？要是去了不舒服，你就在家里待着。”

常班主崩溃地哭着，大大小小的孩子围着他在院子里哭，一个个穿着单衣，有的身上都湿透了，就这么蹲在院子里，满脸的绝望。

孩子们也跟着喊道：“杜先生，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杜九言颔首，“是他放火的，我们亲眼所见。”

“收拾好了列个单据，估算一下三千两够不够，如果不够我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