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要请讼师（三）（1/2）

第444章 要请讼师（三）

“什么都不说。”单德全道：“他说他要请讼师！”

杜九言很惊讶，“他有钱？”

单德全摇头，“我没答应。什么人都能请讼师，这就是给我们添乱。”

“不讲苏八娘是不是他杀的，就这个放火，我就想踢死他了。”单德全特别生气，尤其是常柳被抓到后，不哭不喊一脸漠然，仿佛这世上所有人都欠他一条命的德行，他就想弄死他。

“我去看看。”

一行人去了牢房，常柳坐在地上蜷缩着，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他们一眼，毫无情绪地道：“我要请讼师，这是我的权利。”

“太祖立法的时候就规定了，就算是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也有权利请讼师。”

这一番话从常柳嘴里说出来，让杜九言很惊讶。因为常班主说了，戏班里的孩子们都是他给启蒙的，教的也只是识字而已。

至于读书，他没有钱买书，就算有心也无力。

“什么东西，说话阴阳怪气的！”

“先生，”赤霄院的院长牧琰进门来，一边给申道儒添茶，一边低声道：“您因为杜九言，这段时间都没有出去走动，再不出去，京中讼行也要被杜九言折腾的千疮百孔了。”

申道儒道：“现在迟了，她和燕京不会友善来往的。”

“小讼师输了不足为奇，毕竟对方是杜九言。可要是赢了呢？”申道儒道：“遣送个资质好的，好好去调查卷宗，赢面至少有一半。”

“圣物定然还在西南！”申道儒道：“我已遣人去找了，今年内肯定有消息回来。”

邵培怀觉得申道儒说的很有道理，应是而去。

寇礼征打量着常柳，点了点头，“我先去看卷宗，你的讼案我接不接，明天会来答复你。”

牧琰颔首。

“你有钱吗？”杜九言道：“你的官司不好讼，讼费肯定很高，你出得起？”

“你也不用特意去结交，她这个人你看着随和，其实不然。”申道儒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他扬言他有权利请讼师。”小捕快道：“点名要太阿院的讼师。”

杜九言拉着桂王出来，和单德全道：“给他请吧，不要多废话了。”

邵培怀去找申道儒，将此案说了一遍，“……这个案子确实有些古怪，对方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样杀人手法应该做不出来，原告想要讼的罪行也过高了一些。”

“好，”小捕快应是了，转身就走了。

“他们讼我杀人，其实根本没有证据。”常柳道：“他们根本是找不到凶手，所以故意将脏水泼到我身上。”

邵培怀十六岁考上举人后，便入了燕京学习，所以他虽年轻但已经在这个行当做了二十年。早年间他生的英俊潇洒，在讼师行当里颇有美名，大约七八年前，他得了白驳风，周身皮肤黑白斑驳，容貌不俊后他就鲜少见人。

“那案情能说吗？他们肯定会问。”

“我看谁敢给你辩讼。”桂王指着他道：“还燕京太阿院，你要求还真高。”

他和常梨住在一起，房间里一张炕，两个人一个睡在炕头一个睡在炕尾，一人一个放衣服的柜子。

当年去邵阳和杜九言辩讼的季仲岸就是七星院的讼师。四个院本不分高低，但是每年会考核分排名，排名第一的院子第二年无论是院里人的奉例还是讼案都是其他三个院子的一倍。

杜九言颔首，“嗯，我想知道常柳为什么要剪苏八娘的头发。”

单德全随手指了个小捕快，“去燕京走一趟，告诉他们有人要请讼师，要是他们愿意接，让他们派个太阿院的讼师过来。”

“一般人，要那个东西毫无用处。”

“打死他。”桂王道：“出事我兜着，本王看这小子很不顺眼。”

杭家班里，单德全帮忙请了工匠来修缮，一院子的老老少少都在忙碌着收拾东西。

……

戏文里的话？杜九言蹙眉。

牧琰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你在找那缕头发吗？”桂王道。

单德全真开门去打。

常柳回道：“不用别人教我，戏文里什么都有。”

申道儒颔首，“回来有半个月了，说是一直在竹屋里读书。”

“戏班的案子你们查明了，凶手要请讼师？”邵培怀知道杭家班的案件，因为杀人手法精致，他们私下里也讨论过，没有想到抓到凶手后，居然还要请讼师，“凶手什么意思，是认罪吗？”

杜九言打砸了锁头。

太阿院这半年排名都是第三，所以京中人都觉得太阿不如湛卢和赤霄。

单德全挥着手道：“说！”

邵培怀遣送了自己的学生寇礼征去了府衙，先见了齐代青，便去了牢房见常柳。

小捕快跑去燕京，直接找了太阿院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