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神秘人物（四）（1/2）

第445章 神秘人物（四）

钱羽房间的门开着，桂王当先一脚进去，杜九言随在他身后，随即就看到了和钱羽对面坐着一位老人。

老人蓄着白须，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头发白，仙风道骨超然脱俗。

“荆崖冲。”桂王负手看着对方，扬眉道：“你还没死啊。”

荆崖冲从罗汉床起身，冲着桂王行礼，道：“叩见王爷。小老儿倒是想死，只是这一年年活下来了，也是无可奈何。”

“死不了就好好活着吧。”桂王颔首，在钱羽让开的位置上坐下来。

钱羽给荆崖冲介绍杜九言和跛子，又给杜九言两人道：“这位是集贤书院的荆先生。”

“集贤书院是大周最有名气的学府，是所有读书人最想要进去的学习的地方。”钱羽见杜九言没什么反应，又含笑补充了两句，“集贤书院就是荆先生五十年前一手创办的。”

这么厉害啊，杜九言想起来自己也是读书人，忙上前行礼，道：“学生杜九言，荆先生好。”

“给你添麻烦了。”荆崖冲含笑回礼，道：“请杜先生做讼师，本来老夫是想亲自来的，但是这几日手中有些事情耽误了。”

杜九言将整个案件整理了一遍。

杜九言就看到人群里提着个篮子卖瓜子的小萝卜和子，她摇头，“不是！”

“嗯，知道了。”桂王点头。

杜九言里面穿着一件袄，亲了一口小萝卜，道：“告诉厨房，今晚咱们吃烫锅！”

“实在是抱歉。”

钱羽一怔，看了一眼桂王，笑呵呵地和杜九言问道：“何事？”

“隔了一两日，老夫宴请远道而来的老友，两人下棋半日忽想起苏八娘，便托人请他到书院唱了一段木兰传，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荆崖冲道。

“这个案子，还请杜先生多费心了，如有什么需要问老夫的，尽管问。老夫一定知无不言。”

她找齐代青帮忙，就是她欠齐代青的人情，可找钱羽，就是钱羽还她的人情。

“以及，我们在行头的地龙里发现了从来没有用过的地龙里，有新的灰烬，这表示行头房中，有人临时烧了地龙。”

“听说案子抓到凶手了？是不是很快就开堂了？”钱羽问道：“是同为杭家班的戏子？”

长肉的时候，可一点不累。

“你如果去他的九流竹园中，就会发现每一天他的院子里的客人来来去去络绎不绝，从庙中高僧到市井肉贩，从无知孩童到饱学翰林皆有。”钱羽道。

“天气这么冷，大家多穿点。”杜九言按惯例站在门口，和众人打招呼。

“死者穿着干净的衣服，神色平静，行头房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还是要说的。”荆崖冲道：“事情其实是这样。老夫和苏八娘认识有半年了。有一回老夫路过瓦肆，听到里面在唱木兰传，一时被声音吸引就进去听了一场。”

走路的时候每个人都小心翼翼，路面就跟镜面似的，一不留神就会滋溜很远。

荆崖冲颔首，又冲着桂王行礼，道：“王爷得空去竹园坐坐，七年前您和老夫的那盘残局，老夫还留着。”

所以齐代青将升堂时间定在腊月初二。

“常梨开始打扫，抹了半边的桌子一回头，就看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红木箱子上，坐着一身红衣打着红伞化了半脸妆的苏八娘。”

“这就是这个案子我和单捕头到达现场后，所得到的所有线索。”

“事后，常梨，泡桐以及班主回忆，当天后半夜他们都听到了车轱辘声。”

寇礼征觉得奇怪，“以前听讼的人可没有这么多，大家都没有事情做吗？”

“还真有。”杜九言一点不客气。

燕京讼行接了常柳的讼案，要求多给点时间。

他早上吃了两碗稀饭，外加十几个虾饺，这会儿桌子上还有许多没吃完，他舍不得走。

钱羽在一边解释，“荆先生喜爱交朋友，三教九流的朋友他都有。”

常柳被带上来，他神色漠然，仿佛是个不知事的幼童。

“杭家班里好几位孩子没有户籍，大人您想想办法？”杜九言笑着道。

“常梨天生眼睛不好，看东西只有黑色轮廓。这一天早上，他推门进去，就看到临窗的位置上，有人在化妆。因为那天苏八娘辰时要上台，所以常梨想当然认为，化妆的人是苏八娘，他与对方打了招呼，但并未得到对方的回应。”

“你看看你的肚子。”杜九言上去，随手就捏住宋吉艺肚子上的肥肉，“这个冬天，你的膘屯的够厚的啊。”

原来如此，杜九言拱手道：“杜某才来京城，实在是孤陋寡闻，失礼失礼！”

“多谢大人，那我们就告辞了。”

“今年足有七十了。”钱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