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你的良心（一）（1/2）

第446章 你的良心（一）

“混在戏班子里！”外面人喊道。

杜九言笑了，和说话的大叔拱了拱手，道：“大叔猜的非常对。这个凶手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房间里走出来，混在来看现场的师兄弟里面。”

“是这样吗？常柳？”

常柳垂着眼睛，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杜九言道：“你杀了人苏八娘，还放火烧杭家班，到现在了你还在和我装无辜？”

“多大的仇怨，让你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常柳喊道：“我没有，我就是没有。”

“杜先生，”寇礼征道：“您无凭无证，就这样下结论未免不妥，或许您认定了他是凶手，可律法却需要看到证据。”

常柳道：“对，你拿出证据来。”

“在这期间，你挂在腰间的葫芦一起掉进地龙里，烧了璎珞但葫芦还在。”

杜九言笑了，“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常柳吼道：“你们没有人懂我！”

“事实证明，你长大后个子确实不高。柳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为此，常班主内疚了一辈子，他始终觉得是他间接害死了那个女人，如果他当时不好心将孩子收留，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就不会死了。”

杜九言看着常柳，“是这样吗？”

“你什么都没有！不过识的几个字，读了几个话本，你连你的主业都做不好，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怀才不遇，受人排挤打压？”

常柳看着她，满目的恨意。

常柳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闭嘴！”

“你是有户籍的，不像几个弟弟没有户籍，这件事你早就知道的。”常班主道。

他撇过头去，果然不再开口。

杜九言道：“行，你不说我说。”她道：“苏八娘为人骄傲，脾气并不好，他常常和你们吵架，说是他养着你们的，你们的是一群吃闲饭的。”

“是啊，你应该没有理由杀苏八娘，更没有理由害常班主。前者虽骄傲但却没有抛弃你们，依旧不辞辛劳每日登台，挣钱养着你们。后者将你养育成人，待你如同亲生！”

“这话，他几乎和每一个人说过，大家都有些不高兴，可过会儿就忘记了，因为他们很清楚，都是一家人，没有必要记仇。”

常柳一怔，一直假装沉稳的脸上，出现了错愕和恐慌。

“从那一堆灰烬里找到的，很意外吗？”杜九言道：“杀人，用板车运尸，给他化妆，摆出了诡异的诅咒的姿势，这一切做的这么完美，是不是连你自己都不管置信，你会这么粗心的将这个东西，混着苏八娘的衣服，一起丢进了行头房的地龙中？”

“我没有。”常柳声音有些发虚，“我没有理由杀他，你说的话都是鬼扯。”

齐代青颔首，让人带常班主上来。

“就在她走投无路绝望的时候，遇到了常班主。他见她们母子可怜，答应收留这个孩子。”

“你嫉恨他。”

常柳怒道：“这和你们没有关系，我不会说的。”

“我如何会去抢一个孩子。而且，当时的你其貌不扬，手脚短小，若非逼不得已，我根本不会收你做徒弟。”

“女子感激涕零，将孩子交给了常班主。而就在当天晚上，自认将孩子安顿好的女人，吊死在一棵树上！”

齐代青颔首，道：“本官听下来确实可恶至极，”他说着看向寇礼征，“寇先生，你是被告讼师，你今日是要做有罪辩讼，还无罪？”

杜九言笑了起来，拱手和齐代青道：“大人，请传常班主。”

“苏八娘左边脸颊上留下来的斑痕能证明这一点。随后，你脱了他的衣服，数着他的肋骨，将那根铁签插在他的心上。你一边等待他死亡，一边不急不慢地给他擦拭血迹。待他彻底死了，你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并将脏衣服丢进了正烧着的地龙里。”

常柳紧紧攥着衣角，咬牙切齿地道：“你骗我，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

“但凡有良知和良心的人都知道，常班主在这件事情中，没有错！那个女人想死，就算常帮主不收留他，她也会去死，早晚的事。”

“在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时候，你借口用板车去拉瓦肆里的行头。但却没有将东西拉回来，还顺便将板车留在了瓦肆。直到泡桐几个孩子买炭，我才看到了你们的好用又简便的板车。”

“我不会说的，我没有杀他。”常柳道。

常柳回头盯着寇礼征，道：“你是我请来的讼师，你怎么能帮助别人，你到底是不是讼师？”

“谁？”杜九言盯着常柳，“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