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夜半生意（二）（1/2）

第592章 夜半生意（二）

“王爷，”杜九言道：“你不是你在海上漂流了好几年吗？”

“现在是体现你技术的时候了。”杜九言道。

桂王撇了她一眼，勾着嘴角，“体现七十二式吗？”

杜九言盘腿坐在地上，余光撇了他一眼，“纸上谈兵，你就吹吧。”

“是不是吹牛，你来试试？”

杜九言哼了一声，不理他，朝后看了看甲板很干净，她索性躺下来，看着蓝天白云，吹着海风，要是能有一套泳衣就好了。

桂王也躺下来。

“王爷，咱们要走多少天？”杜九言打了个哈欠。

“看这风向，六七天。”桂王道。

杜九言挑着货郎的担子，摇摇晃晃地上街，逛了两条街她发现，果然如同乔一光所言，街上几乎没有少女出入。

只要是正常的夫妻，都不可能视而不见。

城内一派和谐，路上叫卖的小贩，茶楼里说书的声音，以及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姑娘唱小曲的声音以及听众叫好的呼喊声。

孟郊后退了几步，重新折回了船舱。

“尸体，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杜九言问道。

跛子靠在另外一侧，目光浅淡，许久之后他折转回去，取了毯子给杜九言搭在身上，他则在她不远处坐下来，看着她又渐渐放空，看向远处。

楼上楼下挂着几盏半明半暗的灯笼，楼里面传来乱七八糟的笑声，她扬眉朝牌匾看去，上面写着：明月坊

“逛个青楼，这么着急吗？”杜九言围在外面走一圈，发现这个明月坊特别大，前面二楼就罢了，后面还拖着一个非常大的院子，估计这大小，至少是个三进的院子。

“看来，咱们要用点非常手段才行。”杜九言给桂王添茶。

大家就都看着跛子。

乔一光愣住，嘴角迅速抖动，“呵呵，是哦。”

“你挑着去卖吧。”桂王道：“我想办法去府衙走一趟。”

“这些兵自足自给，平时也种地的养鸡，很守规矩，从来不和周边的百姓打交道。”

“货郎小哥，”忽然，巷子深一道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小姑娘的脸，小心翼翼地道：“你这里有银线卖吗？”

桂王白了她一眼。

大家在路边找了一间客栈住下来。

“他将少女虏回去，在哪里作案？”孟郊问道：“怀王妃呢？”

乔一光戴着一顶兜里，脸抹的黑漆漆的，路上遇见了熟人也没有认出他，他放了心，领着他们一行人找一间客栈。

两个人到巷子里，找卖杂货的小贩接了挑子，给他十两银子，“担子给我们了，你自己再去攒个新的吧。”

“你的意思是，有的人失踪了后，一直没有下落？”

“美哉！”杜九言啧啧惊奇。

孟郊蹙眉。

“这样没有气势，”桂王腰很酸，他不由扶撑指着怀王府斜对面的饭馆，“先进去坐会儿，太累了。”

“日落，”跛子用脚碰了碰杜九言的脚，“要不要看。”

“那你为什么确定是怀王？”

晚上吃过饭，在乔一光焦虑的视线中，四个人开始打马吊，一直到深夜他还能听到三个人拍桌子赖账的声音。

“娘，我知道了。”小姑娘小声回了。

桂王道：“有什么可惊奇的，你要是连着看一个月，就会发现那就是个荷包蛋。”

桂王凝眉道：“除此以外，没有证据？”

乔一光指着刚才扎营的地方再往西，“这里有座茂山，就在这个山里面。我女儿和侄女都是……但不是所有失踪少女的尸体都能被找到，有的就是音讯全无。”

两个人在靠街的窗户坐下来，点了四个菜，一边打量着对面，一边吃着饭。

大家各自准备了一下，下午的时候一起进城。

“但是怀王没有养兵，我听说是按照朝廷的要求，只养了一千人。但王府内守卫没有这么多人，大多数都在城西扎营。”他指着西城外的一块空地，“就是这里。”

小贩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深怕他们反悔，掉头就消失在巷子里。

海风拂面，四周很干净，只有浪拍打着床底发出的声音。

这让杜九言很惊讶，没有想到怀王在养兵的事情上，这么谨慎。

“我们老百姓能做什么，除了把女儿看管好，什么都做不了。”乔一光攥着拳头，整个人都在发抖。

杜九言和桂王双双将腿架在栏杆上，两个人头贴着头并排躺着，似乎睡着了，而在杜九言的身侧，跛子单腿曲着靠在一边，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们。

“杜先生，”乔一光给杜九言牵马提包袱，“您不是说要去浙江玩的吗？”

一顿饭吃完，喝了两杯茶，王府的正门都没有开过，莫说怀王，连个小厮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