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小厮招供（一）（1/2）

第600章 小厮招供（一）

“你为什么说有人引导？”怀王费劲思考着，“所以你刚才先问闵然举是谁引荐来的？”

杜九言颔首。

“你认为，我变的这么不堪，面目全非，是因为闵然举造成的？”

此刻的怀王似乎有了一些以往的影子，沉稳睿智，一点就透。

杜九言依旧颔首，“一个人性情大变总有缘由，您从清高骄傲的人变成这样，你就没有想过，一步步走来的缘由，以及推动你往前走的力量？”

“并没有人，”怀王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闵然举是我请来的，他起初完全不想来。”

“五石散也是偶尔得到的。闵先生也拦着不让我吃，可敌不过我的坚持。”怀王道：“如果他有别的心思，应该每日哄着我吃才对。”

杜九言道：“道士呢？还能找得到吗，道号是什么？”

“道号？”怀王回道：“无为道人！”

“他脑子不好了。”杜九言道：“五石散吃多了，就会这样。”

“两件。一件是将明月坊里死去的小姑娘的尸体，丢去茅山。”

杜九言道：“你画出来我看看。”

桂王和杜九言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许惊讶。杜九言问道：“在什么地方？”

四个人在房间里，跛子进来，桂王看着他问道，“煽动暴动的三个小厮，开口了吗？”

“是古墓吗？什么架构？”杜九言道：“你能不能画出来？”

“都能说出来历吗？”杜九言问莫冈。

桂王松开她，道：“要是你哥哥，你、会怎么样？”

跛子让苏掌柜列了明月坊所有客人的名字，前后用了三天时间，将明月坊这三年多曾来买过幼女的客人，全部抓到府衙关押，一共一百一十三人。

“嗯？”杜九言顿了顿，轻轻拍了拍他，道：“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情，很难发生。”

杜九言颔首，将笔墨给他，小厮颤巍巍地凭着记忆画了墓室的架构和内造，杜九言问道：“刻的什么纹？墓中都清空了？”

“刚才外面的吵闹声就是这个？”怀王面色再次沉了下来，人又清明了一些，他道：“这些百姓懂的太少，被人煽动情绪后，就会做蠢事。”

听到说话声他睁开眼朝众人看了一眼，低声道：“我要喝水。”

“是，都清空了。”小厮回忆着，“但进门的地方摆着两只石狮，这个算不算？”

他的伤心不是装的。

杜九言沉默了一下，道：“等朝廷批复了以后，如果圣上同意我的提议，我再和大家说。如果不同意，我们再另想办法。”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相信。”小厮惨笑一声，“我只知道我们在一个山里，每年都有几个小师弟师妹进来，但也有人出去。”

桂王呸了一口，“没良心。”

四天来，他们就住在怀王府中。

将府衙收拾出来，孟郊请了先生写了事件的说明，贴在了八字墙上，许多百姓围在墙边看。

“我们每天都会去看一眼，但主子不是每天都有信件，有时候几个月甚至半年都没有任务，只会将我们三个人的钱放在里面。”小厮咳嗽着道。

小厮回道：“我、我不知道。主子和我们联络，都是让人在信放在明月坊的左边院墙的一个缺口里。”

“那我试试。”小厮坐起来，看着她，“我画完了，你能放了我吗？”

杜九言打量着他，道：“你知道刚才外面发生暴动了吗？整个吉安城中的百姓都要进来杀你。”

杜九言道：“他自杀了。”

加上怀王府救出来的和跛子三天安置的少女，一共一百八十四位。

“不辛苦，”莫冈道：“杜先生，如果找不到家人，要将他们都带回京城吗？”

闵然举这样的人，就如同荆崖冲一样，问是不可能问出什么来的。

几个人走了，大家坐下来。

韩当去取笔墨。

那么多人，踩也能将他们踩死。

杜九言回道：“分地域吧，先将附近的送走，剩下远一点的，就将他们送回去。”她顿了顿又道：“还有一部分孩子……并不是拐卖的。”

在他们心中，有一番想要成就的所谓大业和目标。信念扭曲且坚定，没有任何外因能够撼动。

小厮很惊讶地睁开眼看着杜九言，“画出墓室，你就能找得到那里吗？”

听说百姓们情绪本来没有那么激动，但是其中一个捕快拔刀出来，大家顿时一拥而上。

“有。”小厮道：“主子从来不杀我们。”

“另一件，就是前两天发动百姓暴动。”

“嗯。”桂王问道：“你的主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