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狼子野心(结局上)(1/2)
第746章 狼子野心(结局上)
造反?桂王昏迷不醒后,杜九言用广西的兵马造反?
广西的五千兵什么时候来京城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桂王当时造反无疾而终,今天又要继续造反,这……这两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所有人目瞪口呆惊慌失措后,就是愤怒,刘付余指着杜九言道:“杜九言,这种事可半点玩笑开不得。”
“以前桂王爷闹腾,没有酿成大祸,圣上念及他年幼原谅他了。可今天的事不同于过往,一,这里是皇陵,庄重肃穆之地,容不得你胡作非为,二则,若外面的人真的是广西兵马,悄无声息潜入京城,此乃大罪,就算你的桂王妃,也担待不起这个罪名。”
杜九言高高在上,俯瞰着底下一张张面孔,视线在赵煜脸上一滑而过,道:“谁说完,我很早认真!”
“各位!”杜九言冷笑道,“你们被包围了,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出皇陵一步。”
“违令者,杀无赦!”
她的声音落下,安国公朝她走了过来,压着声音呵斥道:“快下来和圣上认错,说你胡闹。”
“这种事开不得玩笑。”
“听她说。”鲁章之道,“事情既然开头了,没有个结果,是不可能胡乱结束的。”
安国公剑指杜九言,道:“杜九言,你还不快自刎谢罪!”
“认错的人是你们。”杜九言道,“二位,你们现在合盘招认,兴许天下人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若你们执迷不悟继续狡辩,定然会被挫骨扬灰,遗臭万年!”
“若非我遇到九言,若非我随她回京,我又怎么能有机会,站在这里将多年的话说出来。”陈朗看着安国公,“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安国公,你做的事再周全,也一定会有疏漏,恶人,终将会遭到报应。你手中那么多的亡灵,也一定来取你的性命!”
那是他自小一起长大的兄长,对他百依百顺的兄长。
“国公爷,人还没死,你激动什么?!”杜九言大声喊道,“请你们听一处青翎老板的狸猫换太子,你就这么激动啊!”
赵煜终于明白杜九言一点玩笑成分都没有,她是真的要造反。
“是,我亲眼所见。”男子回道,“还曾给他们两人送过酒。”
哐的一声,四周的包围圈缩小,文武官员吓的一抖,不由聚拢的更紧。
“老臣哪有这样的能耐,掉包太子,又怎么做得到滴水不漏地布局三十年?”安国公笑了,“这群小儿的把戏而已。”
“想必大家都知道的。荆崖冲创办了闻名天下的集贤书院,他学富五车道貌岸然,他的朋友遍布三教九流,他能无形之中控制别人的思想,左右他人的行为。”
秦万胜冷笑了笑,道:“六指戒大成教我是知道的,但这些和我无关,而是季太妃和九江王做的事。”
“胡说八道!”安国公被气的站不稳,由秦万胜扶住,秦万胜呵斥道,“九烟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能这样没有分寸?”
矮师父指着秦万胜,道:“听声音和看身形应该是他。”
钱羽看向鲁章之,快步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低声问道:“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最重要的,秦九烟是没有胆子背叛他的。
“我出古墓后,直接听命主子,主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但你并不知道,我还有身孕。你让我去找桂王,让我们同甘共苦,你让我跟在他身后,好监控他所有的一切。可是你没有想到,你失去了对我的控制,我在你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母后生产那夜,除了她带进宫伺候的六位婢女外,坤宁宫里所有人,都是安国公和我母妃的人。”
安国公紧抓着秦万胜的手,和他低声道:“荆崖冲的事,她是如何查到的?”
桂王也看着赵煜,目光沉痛,道:“我没有去求证。”
杜九言看着他失笑。他曾说过,如果他们成为仇人怎么办。
“一块青玉。而当时给这块玉的人,就是秦万胜。”
“你!”陈朗怒指着他,道:“你简直行若狗彘、腼颜人世!”
“下来后,好让你们继续用我的六指戒做线索,给你当替罪羊?”九江王红着眼眶,讥讽地道,“你们可知道,我为何要砍掉我的六指?”
“你母亲可曾和你说,当年她是如何将太子偷换出宫的?”杜九言问道。
原来,不是安国公府的风水不好,而根本就是安国公府的人不好。
“认识吗?”杜九言指着秦万胜。
“当年仁宗没有兑现的承诺,你通过自己的能耐拿到了,不但拿到了,你还双倍的讨了回来。彻底改弦易撤换掉了赵家的血脉。”
赵煜心痛如绞。
众人神色怔怔。
“不过,就算这次不如你愿,你也会让事情如你所愿的。弄掉孩子继续再怀,想必你想做到,已是轻而易举了。”
安国公道:“混账,闭嘴!”
“安国公将他孙子抱进来,他又拖住了先帝,就在坤宁宫的殿外,很顺利地调换了孩子。”九江王道,“事后,我母妃将当夜所有人,借由母后之手清算出宫加以灭口。”
“但仁宗回到京城后,却并没有兑现诺言。他只给了一个国公的爵位。若是别人,当然是感恩戴德觉得足矣,可是你这人心思狭隘,睚眦必报。”
赵煜没有站稳,踉跄了一下,扶着薛按不敢置信地问道:“九言,此事是你的主意,还是墨兮的授意?”
他甚至都不确定,赵煜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老夫也不知情。”鲁章之摇了摇头,看着杜九言目露审视,隐隐他已猜到了杜九言今天这么做的原因。
“所以,他在掉落悬崖前,丢下了这个。”她手指勾着一块玉佩,“这块玉,是年初我带他们去国公府时,得到的长辈赏赐。”
“她话既然说出来,自是要说清楚,朕可以不做这个皇帝,可以退位让给墨兮,可是,朕决不能容忍她质疑朕的血统。”
杜九言笑了笑,喊道:“陈先生,该您上来了。”
哗然一片!
秦太夫人垂着头由婆子扶着,一条命只剩下半条,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杜九言,你还不快闭嘴,你想要死后被后人挫骨扬灰,尸骨无存的下场吗?”
“为什么,我不相信,不相信!”
这所有事情的背后,都有着理由,不知道的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狼子野心,谋逆篡位!”杜九言指着安国公,道:“是你该死!”
“长清你快下来,到外祖母这里来,让祖母看看你。”秦太夫人喊道。
“若非你们丧尽天良,欺人太甚。我又怎么会站在这里大义灭亲!”
少年回头,眼泪唰地一下落下来。
“说来说去,他们不过是想遮掩,他和桂王联手想要篡位夺权以及谋害几位王爷的事实而已。先是靖宁侯现在是老夫,不知道,下一位还有谁呢?”安国公冷笑着道。
“一年后,皇后韩氏有孕,而同一时间你的长媳,也顺利怀上了孩子。”
“就凭你?”杜九言讥讽一笑,“你说这话的时候,不心虚吗?”
“圣上。”安国公道,“九江王先死后生,弄虚作假,他的话怎可当真。”
“原来如此。”杜九言让他起来,阿事扶着阿标往后去,她看向秦万胜,“秦万胜,你认罪吗?”
他们在设局,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圈套。
赵煜相信他,就和他也相信赵煜一样。
安国公后退了一步,秦万胜扶住了他,他盯着杜九言仿佛不认识,声音沉沉地道:“万胜,此人不是秦九烟。”
“国公爷?”有人惊呼一声,“不、不可能吧?!”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更不敢相信杜九言是认真的。
若赵煜真的不是他哥,他和太后都将无法承受。
尤其是他在广西造反后,赵煜不但没有治他的罪,更顺手将广西给他,这中间他只是训斥了他几句而已,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提。
“你不是失忆了吗?又何来如此一说,说来说去,不过是强词夺理欲加之罪。”秦万胜道。
杜九言道:“包括我的父母?”
安国公做出请的手势,道:“请吧。”
一个更小的孩子,穿着內侍的袍子,扶着另外一位青衣,跟着上来站着,內侍道:“东宫临产在即,圣上闭门炼丹,不容惊扰。恩准刘娘娘全权料理东宫产房收生事宜。”
“他有一个古墓,以季太妃的名义,用九江王的六指戒做联络的暗号,或许他们还有一个侠之大成的口号。”杜九言看向九江王。
“桂王,杜九言!”安国公道,“朗朗乾坤,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耳朵听着,没有人会相信你们胡编乱造的故事!”
安国公被气笑了,提着剑走了两步,道:“三十年前,老夫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安国公。”
他曾经怀疑过,但因为相貌相同,桂王和鲁章之都认定了,他没有再确认。
阿标被打的鼻青脸肿,押跪在地上。
大家惊恐地看着安国公父子二人,如果事情是真的,那么一向温和的安国公,真是让他们惊掉了眼睛。
“您的孙女秦九烟不过是你手中的傀儡,自然是有教养的。”杜九言盯着他,道:“还要接着说吗,毕竟这么多人等着解惑呢。”
“证据呢?”安国公道,“说了这么多,证据呢?”
赵煜的脖子上,就被一柄剑押住。
钱羽问道:“陈大人,你当年为何突然离开?是什么原因?”
“陈怀安?”所有人惊呼一声,有人道,“他、他不是多年前就死了吗?”
场面像泄闸的洪水,轰然之后,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呆滞,好一会儿刘扶余喊道:“杜九言,你造反就是造反,居然为找个理由,污蔑圣上的身上,你这种人定要千刀万剐,遗臭万年。”
赵煜眉头紧蹙,没有说话。
安国公听着,看着杜九言冷笑。
当夜,拿到的那封信就给桂王送去了。
“胡说八道!”安国公道,“你胡言乱语一气,谁都不会相信你的话。”
他举起手指,展示给所有人看。
她说完,大家就看到本该死去的九江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周身无碍依旧倜傥矜贵,他在杜九言的身侧停下来,看着众人。
“你这个孽障!”
不动一兵一卒,就能改朝换代。千百年来只有他秦韬一人。
“我编造?”杜九言道,“你错了,可不止我一人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安国公气的胸口疼。她居然找到了那个古墓,居然不动声色地将里面的人换掉了。
杜九言道:“以前真假不必多言,但我能告诉你,现在是真的。”
“抬举了。”安国公冷笑道,“老夫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此事太突然了,他们不但没有防备,就连此刻也不敢置信。
将来,秦氏的后世子孙,只会钦佩他的运筹帷幄,赞扬他的丰功伟绩,谁又会记得,这些跳梁小丑。
他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啊。
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赵煜说的没有错,满朝文武宁愿相信今天造反的人九江王,也想不到包围这里要杀赵煜夺宫的人是桂王。
是因为他不敢去求证吧,赵煜眼泪掉下来,既心痛又绝望。
“墨兮!”赵煜道,“你给朕出来。”
“长清!”秦太夫人尖叫一声,“你没有死?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阿标,秦万胜你和他很熟悉吧?”她看向秦万胜,“和荆涯冲来往,蛊惑安山王办长生岛,诱导怀王吸食五石散,并最终将他们杀害的主使,就是你吧。”
杜九言哈哈一笑,道:“胡说八道?现场那么多人我不胡说八道,我为何独独指着自己的祖父?”
九江王起身,站在杜九言身后,面色悲切。
她说着,两个黑衣人将一个少年带了上来,少年叫阿标,和阿事是师兄弟,也是他们所有师兄弟里最受重用的。
“那是因为,你们的古墓里的人,早就被我们带走了。你们的信在这里。”她挥了挥手,扬眉道,“古墓很隐蔽,为了找到他,我们费了不少的力气啊。”
“如果我有错,那也只是知情不报而已。你们想要将这些事,都推给我们,是觉得安国公府,一向软弱好欺,好让我们做替罪羊?”
四面里,大家嗡嗡议论着,顺着杜九言的话整理着思路。
“说给各位听,请仔细听!”
安国公怒斥道:“你休要胡言!”
杜九言仰头看天,想到办理荆崖冲案件事的种种,又看着众人,道:“当时,我在审办荆崖冲案件时,就知道还有一个人,他身形消瘦四五十岁,他们常常一起喝酒吟诗,谈笑间杀人无形。我猜不到这个人是谁。但三日前我弟弟杜萤被害,他在跌落悬崖前,曾亲眼看了某个人。”
九江王一怔,看向她,点了点头,“我虽不曾查证,但应该如此。”
“秦九烟,我费心将你养育成人,你却编造一个莫须有却足以毁我彻底的罪名,甚至因此连累圣上清誉,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安国公怒斥道。
安国公一怔,他当然记得,那个孩子是潘有量的儿子。
安国公忽然就冷静下来,他将剑一收,转头看向杜九言,道:“在皇陵的祈福台上唱戏!我秦家如何养出你这样狂妄孽障!”
安国公面色大变,冷冷盯着杜九言。
“妙哉,妙哉!”青衣阴则则地笑着。
刘扶余面色难看,脸色煞白。
“两个襁褓不同,抱着婴孩的人行色匆匆,他本想跟着过去,却不料半路跟丢了。”
“下来后,好继续做你们的挡箭牌?”
“只因为那是我娘!”
“而亲手换这个孩子的人,就是当年的季贵人。”
少年猛然瞪眼看她,“阿事?”
“在这皇陵中,说这番话,你们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先帝吗?”
陈朗道:“先帝驾崩前那夜,我出宫回家,路上遇到一位宫中的老內侍,他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之中,连死之前他抓着我的手,告诉我……”他说着,目光落在赵煜身上,道,“他告诉我,圣上并非是先帝的子嗣,他亲眼所见,当年太后生产时,有人将刚出生的婴孩抱进宫内,虽不知道是谁,但他能肯定那个婴孩被抱进了坤宁宫,又从坤宁宫抱出了一个婴孩。”
安国公没有说话,现在和他们争执没什么意思了,他看向秦万胜,秦万胜微微颔首,道:“父亲,我知道了。”
安国公道:“圣上,休要和她多言。她素来靠嘴皮子讨生活,是非不分黑白颠倒,您不能让她说,她口中哪有什么话值得听。”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安国公紧紧抓着秦万胜的手,低声问道:“不是遣人下毒的吗,何以失手?”
现在要拿证据了吗?
他做这一切的同时,他也在逃避。他不敢相信赵煜并非皇家人。
“一群逆贼,在此口出狂言,黑白颠倒。”
“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也不知。”亲万胜也觉得奇怪,“没道理还活着的。”
“墨兮,”赵煜哽咽地问道,“你……一直都知道?”
所有人就听到,“呀……”的一声,一道清脆有力的唱腔,从祈福台的另一边传扬过来,随即,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画着苍白的戏装,穿着一件大红的戏袍,脚踏浮云般虚弱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他甩开水袖,唱道:“我的儿啊,你速速出来吧……”
杜九言笑了起来。
“为什么?”赵煜看着杜九言,红着眼眶,满面的失望,“我和他一起长大,兄弟情义深重,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做出这种事。”
刀光剑影。
刘扶余冷哼一声,无话反驳。
“于是,你伺机等待,终于等到仁宗去世,穆宗登基为帝。”杜九言道,“你先将秦太夫人的女儿季蓉送入宫中,不断在宫中安插人手,甚至为了让季蓉做皇后,你不惜害死孝端皇后。可你没有想到,先帝并没有听你的话,他亲自选了韩氏,立她为后。”
“断指痛彻心扉,我要不是想和你们划清界限,保住这一条命,又怎么会自虐,去忍受断指之痛。”
“朕乃父皇嫡子,乃太后亲生,当年后宫满朝都能证实。朕要看看她要如何黑白颠倒,证明朕是一只李代桃僵的狸猫。”
九江王补充道:“大成教。虽知道的人不多,但每个知情的人,都有一枚六指戒。”
“直到后来,桂王告诉我,他和我成亲的那个晚上,为什么会离我而去,再不回头。”杜九言站的累了,在台阶上坐下来,神色失望,道,“桂王身边的人,就是他的王妃秦九烟!”
是有人真的想要他的命。
杜九言负手俯看着众人,声音铿锵,“那夜,本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皇后诞下龙嗣,大周后继有人。可没有人知道,那个好日子,却被人为的变成了一场悲剧,一场闹剧,一场足可以改换朝堂的阴谋诡计。”
“认罪吗?”杜九言问道。
赵煜看着他,又转头看向桂王。
“原来如此。”杜九言道,“在布局,却用九江王的名义。用了九江王的名义还要隔山隔水的指使荆崖冲。”
所以,在九江王府失火桂王昏迷后,她越想越觉得桂王是装的,这才有她在坤宁宫里用言辞逗他。
那个中年的男子点头,道:“认识,他曾和荆先生一起在长生岛上过年的。”
安国公如遭雷击,忽然间他明白了什么,目光阴冷地盯着九江王。
却没有想到半道被黑人拦截,一番恶战后银手也没有杀死。
杜九言扬眉道:“阿事在等你。”
“三十年前的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更何况,那是皇后的坤宁宫,里外多少人守着?季贵妃怎么可能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掉包孩子出来,简直是无稽之谈。”刘扶余怒斥道。
而他,是不可能让赵煜从皇位退下来,更不可能让赵煜死的。
彻骨的冷,从赵煜的脚底升起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喃喃地道:“在这里唱狸猫换太子,她什么意思?”
杜九言摇了摇头,接着往下说,“你亲孙子一天天长大,而你却一天天的老去,你怕你等不及看到他坐稳皇位的那天,你怕你所做的事情,终有一天被揭露。”
“不认?那就说到你哑口无言。”杜九言道,“除了古墓外,安国公培养了荆崖冲。”
交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但秦九烟是他养大的,她是什么人他如何能不知道。
“不过,这对你来说不算大事,因为你的目的,不是季蓉为后。季蓉掌权那一年,你二人里应外合在每个宫里都安插了人手。”
“太过分了。圣上对他们夫妻如此宽待仁厚,却不想养出了一个白眼狼。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居然反兄长,还编造出这样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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