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升龙府衙（二）（1/2）

第820章 升龙府衙（二）

杜九言将伙计喊过来，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郑文银戴着帽子，露出了下巴上的胡子，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短褂，下面是条宽松的裤子。

和以往的装扮没有不同。

“他一个人的？银子怎么拿走？”杜九言问道。

伙计道：“一共十六口箱子，他用马拖着板车，拉了四趟。我还问要不要我们帮忙送，他说不用，就让我们抬上马车，他就自己赶车走了。”

“用时多久？”杜九言问道。

“一趟一趟间隔？”伙计问道，见杜九言点头，他接着道，“顶多两盏茶时间。”

“我们站在门口给他看着箱子，算着时间的。”

“他没有满身大汗？很吃力？”

估摸着，今天和家主见面，很有可能会闹着要再拖延三日。

她话落，行宫里服侍的內侍进来回禀道：“王妃娘娘，郑主身边的廖程求见。”

“是。”杜九言道，“升堂。”

“你觉得，他们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的？”杜九言问道。

他们夫妻现在是死是活？

廖程应是。

事情做的是挺多的，可是却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到。

……

七月二十九，天气依旧很热，刘永利一夜没睡，捧着诉状，坐在书房里，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杜九言和桂王出来。

杜九言颔首，道：“多谢了，有事我还会再来。”

郭凹一脸狐疑地道：“杜先生，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奇怪呢？”

“九爷，这案子怎么我现在听着还是糊里糊涂的，到底谁是凶手，人活着还是死的？”郭凹听完也是一头雾水，弄不清楚。

到时候，这事儿可就真的好看了。

杜九言道：“有道理。”

“是！”郭凹的手下喜笑颜开地走了。

“所有见到郑文银的人，都说他戴着帽子，他们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只从身形和感觉来判断。”杜九言道，“明天，你兄弟从交安应该能回来了吧？”

“奇怪，又不奇怪。”杜九言淡淡地道。

“他大可让店中的伙计，将银子给他送去。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怀疑他的动机。”杜九言道，“他这么做，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根本不是郑文银，他不敢多接触多开口，以免暴露自己。”

……

“他在银庄又没有受到怀疑。”

“要不然，就是三爷打算私吞这笔钱，却不小心被管凡劫了？”

“有些眉目了。”杜九言道。

他唉声叹气，赖在书房不愿意出去，他的幕僚在外面喊了好几声，他才磨磨蹭蹭换了官服，捧着帽子出来。

郭凹挠着头，道：“他可是郑三爷，又占着交安那么大的兵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亲力亲为去赶马车，搬箱子。”

两人说着话，一身官服的刘永利从后面走出来。刘永利走路的步伐很大，衣摆带着风，娴熟地拍了惊堂木，道：“时辰到了没有？”

“因为，十五日这天，来拿钱的人，根本不是郑文银。”杜九言道。

“说说看，哪里奇怪？”杜九言问道。

小捕快也觉得是，现在去看，刘大人这身官服也短了一大截。

杜九言正神色淡然地喝着茶，没有焦虑也没有笃定，完全看不出情绪。

刘永利道：“坐轿子吧。”

郑文海不屑地笑了起来，道：“这些，你都查问过了是吧？”

他上了轿子，闭目养神。轿子颠簸着进了府衙的后堂，前堂却早已经准备好了，桌椅窗台被擦的一尘不染，衙门里的捕快书记员，已早早就位。

他出门刚小解过，现在一紧张，就感觉憋不住。

“那小人回去给家主回话，告退！”

“到最后，不定会扯出郑文海自己手底下的人。只有这样，耳光才响亮，她杜九言才能出名。”

郑文海嘴角抖了抖，合着她还真是没有查清楚，硬着头皮上啊。

“是，问了伙计，郑三爷当时是怎么带走银子的。”廖程道，“还说，如果有需要，可能会请伙计上堂作证。”

要是辩不清楚怎么办？

不过，她是杜九言啊，应该不会有上了公堂辩不清的事情发生。

“您尽管吩咐，到时候我们一定去。”他们家主都同意了，他没有理由拦着。

是查清楚升堂，还是打肿脸充胖子升堂？廖程觉得是后者，但不管是什么，他现在是不敢问的。

“查来查去，他们也查不出什么来。明天就是期限，看他怎么说。”郑文海道，“这一次，我可不会像刘镇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