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区填坑10（1/2）

37.

“你们两个……立刻向着前方继续发进！哪怕前边存在着危险，和你的两个同伴会和后，也会比现在的状况要安全不少！娜儿，这个笨蛋暂时就拜托你了！”

“你一个人能行吗？”

“死不了的！”

都说出了这样的话了，娜儿尽管无法割舍下担心的情绪，但也没法再多说什么。她和叶的战斗方式存在着很大的不同，本身也没有良好的配合，即使留下来也说不定会打乱叶的节奏。况且，叶比起自己要更强一些，曾经和叶交过手的娜儿，对叶的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我明白了……”

“这样就好。”得到了娜儿肯定的答复，叶也不再犹豫，站立着的身形瞬间你加速，如同一枚子弹冲向了巨型蚁狮的腹部——极高的速度，加上本身武器的锋锐，只听蚁狮一声嘶鸣，从它甲壳相对薄弱的腹部，登时溅出了一大片绿色的体液。

这样的伤尚且无法给巨型蚁狮构成致命伤，却激起了它的怒火和凶性。此时此刻，在它的眼睛里，再无其他的猎物，仅剩下了面前这个可恶的小个子。

“抱歉了。”

见到少女那副不情愿的样子，娜儿也不多话，当场以公主抱的方式拦腰抱起少女，几个轻巧的跳跃便远离了那片危险的战场。

“碍事的终于走了。”

少女不在，娜儿也不在，如今在这一片除了自己和怪物之外再无他物的死域，一些被她平时封印起来的手段，也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起来了。

坦白地说，如果条件允许，叶是绝不想要使用这种手段的——并不是说这个技能有多么危险……实际上，叶早已经将其中的不安定的因素给控制住了。只不过，骨子里算是个颜控的叶，很不喜欢这种丑陋的姿态。

但现在可不能再顾忌这么多了，否则被这只大怪物给拦腰截断的话，那种死状显然要更加难看……

“哈——”

叶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似乎是要将肺里的空气一口气排光一般，叶整个人的气息都一时间停滞了下来。在空气被排出的同一时间，一丝诡异而独特的“气”，从叶的身体深处涌出，顷刻间占据了她的肺部，以此为据点，几个呼吸之间，异质的“气”便流经过了全身。

叶的身体外表也是立刻出现了同步的变化——她的体表不断的被从身体里“漫出”的红色所浸染，乍一看，简直就像是被鲜血所覆盖一般。这种红色的“流质”，遮蔽了叶的全身，既像是气体，又像是液体，它们包裹住了叶的全身后，也开始逐渐转变着外形……

叶的头部……或者说现在被包覆起来的头部，明显地被“拉长”了，覆盖在她体表的红色流质，形成了一张和人类样貌截然不同的面部轮廓，最为明显的，便要数那存在感迫人的利齿和狼吻——就外观上，这已经是形似狼的头部了，但在模模糊糊地表现出了凶残的“饿狼”的形象的同时，也依旧保留着一定“人类”的痕迹。

叶的身形也变得瘦长了起来，背部自行地弯下，双手直直地垂向地面，手臂明显地有了变长的迹象，而且本来纤细的手掌手指，也变成了一只有着锋锐的五道爪勾的血色利爪。也的两腿不复人类的纤细修长，让血色完全浸染的一双美腿，拉伸的同时也开始发生了天然的蜷曲，膝盖折成了相当的角度，只是看着便能知道，这对双足，时时刻刻地在积蓄着暴起的冲击力。

这种形象……是狼人吗？

并不是。

狼人再如何凶残可怕，说到底也还是归属于“生物”的范畴，但是叶此刻的形象，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比起那些真真切切地活着的生命，这只血色的魔狼，感觉不到呼吸，探查不到心跳，却又带着明显的生命气息……不过，正常的生物，它们的“生命”是含蓄而内向的，而这一只血色魔狼，却是极度向外拓伸着狂暴的活力——正如它的外表一样，它的“血液”不在体内，而在体外。

“据说虫类是自然之中，天性最为凶残的生物。”

血红色的魔狼，活动了一下爪子，感受着爪牙之间那种对血液的渴求，就连发出的声音之中，也是难掩那种几近病态的狂热：“正好，在人类的观念之中，狼也恰好是种最嗜血的野兽……现实和假想的冲突，到底哪一方更加残暴呢？”

——想要用爪子撕开那只怪物的甲壳！

——想要用利齿咬碎那只怪物的血肉！

——想要将那只怪物的身体，撕得七零八落！将它的血液涂抹在大地上，将它的骨肉碾成糜烂的浆泥！

叶在保持着相对的清醒理智的同时，于战斗方面，也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了极端的狂热。这种畸形扭曲的形象，便是她将被控制住的诅咒中的血气和杀欲，重新引导出来，化作自身武装的技能。在这种状态下，叶的精神状态会遭到极大的影响，虽然她能够控制住血气的侵蚀，让自己不至于化成疯狂无情的野兽，但是这点控制度，也仅仅是保证能够辨认战（厮）斗（杀）的对象的程度。

这一个技能，叶可不敢在有队友的情况下使用——固然，它可以极大程度的弥补叶自身破坏力和杀伤力的缺陷，将她的战斗力成倍数地增长，但是万一兴奋起来，将自己人也一并撕了也是可能的！这台杀戮机器一旦开始启动，想要停下来，难度可不是一点半点——一般而言，叶在这种状态下，非得杀到视线中一个“敌人”都没有，才能够罢手。

兽人或许喜欢这种狂暴嗜血的技能，但是叶实在没有这么样的审美。在刺客教育氛围里长大的叶，尽管不避杀戮，但是也相当克制杀人的冲动，无意义地残杀无关人士，作为刺客，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失格的。、

更何况，狂暴化之后的模样，也着实距离叶的审美相当遥远。

换成是其他的对手，在遭遇到这样恶质的凶兽的瞬间，战意便会下降一个台阶，从意志到心神，都会在血色魔狼的面前遭到压制。可是，这一次叶的对手，乃是没有智慧只有本能，并且凶暴程度大幅度激增的生体兵器。也许，这样极端体型的巨型蚁狮早在某些人的计划之外，也无法掩盖，它们是为了斗争而生的冷血的兵器的事实。

面对着异形状态的叶，它不退反进，巨大的钳子蓄势待发，准备要将这只让它暴怒的罪魁祸首，一击两断！

叶的身体忽然压低了一些，然后下一刻，叶便像是离弦之箭，以远超平时的突进速度，撕裂了这片死寂的荒原。

——duang！

沉闷的撞击声响彻在荒原上。

巨型蚁狮的身形猛地一颤，那狂暴的突进，竟然诡异地停顿了下来——那副景象，就像是猛地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上！

“嗷嗷嗷嗷嗷——”

巨型蚁狮发出了吃痛的惨叫声，它引以为傲的巨钳，此刻尖端正被一双血红色的锐爪所擎住，明明双方存在着巨大的体形差，但是偏偏就是它，遭到了对方的压制，非但无法再前进一步，巨钳上，竟然已经被血爪给握出了裂痕来！

咔擦！

血色魔狼不会给对手任何反悔的机会，任何被它抓到手中的“猎物”，断然没有完好归还的可能性。在可怕的血气的侵蚀下，能够断金切玉的巨钳，结构逐渐变得脆弱不堪，最后竟然是被当场掰断！整个人大小也不过就这对巨钳宽度的魔狼，轻而易举地破坏了巨型蚁狮的最大的利器。

本来未曾设定过“逃跑”的程序的巨型蚁狮，此刻，自行觉醒了名为“恐惧”的情绪——它的本能在不断地提醒它，立刻从这只怪物的面前逃离！否则，它的结局就只有被虐杀一种可能性！

“……过瘾。”

低沉而冷淡的声音，以比叶平时更加沉重晦涩的音线说出，平稳的语气中，却能让人轻易地感受到平静的海面下的狂暴浪流。叶的意志并未失去，特别是在这种状态下，因为杀戮欲望的极大增长，往日里的情绪受到了相当的压制，使得如今状态下的叶，在情感的波动上要远远小于往常。自然而然，她的口吻和语气，也便显示出了异常的平淡。

撕心裂肺的狂吼，叶绝对不想这种没品的行为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你是逃不掉的。”

敌人所表现出来的退意，轻易地将叶捕捉到了，但是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胆敢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敌人呢？相反，这份胆怯和退意，更是增长了叶心中的施虐欲，对于意识失去了战意，仓皇逃窜的落水狗，果然还是要一点点地将其残酷地虐杀，才有快感嘛！

——没有面部表情的魔狼，做出了唯一一个能表现出她心情的面部动作……

“嘿嘿。”

咧开嘴笑笑，对于一张狼脸，意外的不是什么难事。

这道压抑低沉的冷笑，也意味着残酷的死刑……被正式宣判了下来。

……

“血气！？叶她居然使用了那个技能！？”

远远的，枫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妹妹所散发出来的冲天的血腥杀气。这让她心中的担忧，直线地上升中——她倒是不担心叶的精神问题，毕竟这个问题早已经在夏的帮助下得到了缓解，只是……既然叶用到了这个她很不喜欢的手段，那也就意味着，叶的处境相当的危险。

要知道，这项狂暴化的技能，仅靠她们姐妹两个可是没这水平捣鼓出来的——基本上，都是夏的手笔。身为一名强力的黑魔法师，夏尤其擅长引导、改造，将被压制住的杀戮诅咒给转化为提升身体能力的手段，这可是夏的老本行了。

要论高端，夏所控制的魔化能力，比起这点血气和杀戮欲，要危险多了。实际情况也是这样，夏的魔能暴走后的结果，便是一座城市彻底的湮灭……

“距离我这边似乎还有好一段呢，已经能够将血气传播到这么远的地方了吗？”

叶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枫自然知道自己的妹妹天分很好，但也没有想过，这几年她居然不声不响地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枫很少会去教导叶刺杀的技术，她打心眼里不希望叶走这条路，却也没有阻止干涉叶的意思。结果，被叶磕磕碰碰地闯出了一条和自己不甚相同上的路子。

比起枫这位姐姐，叶的专长更多地倾向于制毒和炼金，和她在这方面的才华比起来，其实潜行一系要逊色很多。就算是口嫌体正直的枫也不得不承认，很多次，叶给自己配置的炼金药剂，都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甚至可以说，如果要论杀人的效率，精通制毒的叶，所能采取的手段，要比枫更为隐蔽。硬要形容，枫相较于刺客，反倒是更加倾向于战士呢……

但另一方面，叶在面对大体型的魔兽一类的敌人的时候，所能发挥的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而如果是无生命的炼金魔像那就更加麻烦了。就是为了补足这方面的短板，夏才花了大心力，给叶开发了这一项技能——狂暴化能够使得叶具备正面冲击大型敌人的资本，不仅仅是破坏力，在生命力和耐久力上，有过相当经验的夏也下了很大的工夫，在这种状态下，叶甚至可以通过杀死敌人，将其生命力转化为血气来治愈自己的伤势，补充自身的体力……不得不说这是相当阴暗的能力，不过夏本人不避讳这种手段，反倒是叶和枫，总觉得这种见不得光的损招揣在身上，压力颇大。

叶也因为这一个技能的各种负面的影响（尤其是外观），很不喜欢使用，将其视为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去使用。

而现在，叶可是用到了这一项被她封印起来的技能……换而言之，情况似乎真的不容乐观。是遭到了难以对付的强大敌人？还是被数以百计的人包围了起来？

这些对妹控而言都不重要。

“都切了就行了！”

38.

妹控的执念有多么可怕？

被那些冲冠一怒只为妹的疯狂的妹控干趴下的人，据不完全统计，每年扑街的受害者，首尾相连可以绕致远星一圈……有余。

对于那些一门心思扑在妹妹身上的家伙而言，“妹妹”这种存在，赋予他们的情感，甚至要凌驾于亲情、友情和爱情。任何只想着要和妹妹发生关系的家伙，都是只配去德国看骨科的渣滓，真正的妹控断然不会做出任何可能会伤害到妹妹的举动——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况且，“妹妹”这种存在对他们的意义，是多种感情混合起来的结果，远非单纯的性意味上的冲动可以概括的。

妹妹比亲人更亲近。

妹妹比朋友更可靠。

妹妹比恋人更贴心。

除开亲情、友情和爱情，妹控们甚至可以将更多更广的复杂情感，全部都投射到妹妹的身上——从妹妹身上可以看到整个世界！妹妹包含了世界！妹妹就是世界！

妹就是全，全就是妹……一切行动方针均已妹妹为优先。哪怕妹妹要嫁作人妇，心中干掉那个可憎的妹夫的杀意堪比天高，但只要妹妹觉得幸福，这样撕心裂肺的疼痛，也是咬咬牙就能够吞下去的程度。

这就是妹控的行为准则。

枫尽管平时表现地不甚强烈，那也是因为她自身的性格使然。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主动地表达自己炽热的情感的人，她更加愿意以默默的姿态，守护在叶的身后，护佑着妹妹的幸福。至于另一方面，叶自己也不是一个很需要人担心的丫头……和同龄人比起来，从压抑的环境里长大的叶，要懂事的多，成熟的多……嗯，在情感方面，也麻烦的多。

因为叶很不巧是个姐控。

妹控和姐控，听起来是非常美妙的组合，但枫可以以实际的经历告诉诸位嚎叫着“国家欠我一个妹妹”的笨蛋，这种看似美好的事态，妹控根本消受不起。

真正的妹控，决不能以占有欲为出发点，将妹妹视为自己的禁脔——那只是变态而已。万事以妹妹优先，对其抱有着几近病态的奉献精神和牺牲精神的，方才是一名合格的“死妹控”。而枫很显然就属于这一类……在她看来，自己的责任便是保护叶不受到伤害，而放任叶那份情感的话，固然能让她获得一时的快感，可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枫并不是不清楚叶对自己的感情，或者说，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那份可以形容为“扭曲”的爱恋了。

身为“姐姐”的枫，对于妹妹的情感更接近于无私的奉献精神，这是源自年长者对年幼者天生的保护本能；而作为“妹妹”的叶，面对枫的时候，却难以抑制住灵魂深处发出的那种独享欲和占有欲——幼雏对于长辈生来就有着亲近感，而且懵懂的幼雏，往往使得这份炽热的情感中，难免带上一丝自私。

没办法，谁让任性，便是小孩子的权利呢？

有些事情可以大方地纵容妹妹胡来，但是有些事情，枫很清楚，放任叶的话，最终会酿成惨痛的结局。一旦跨过了最终的禁忌区，后续的感情变化，会和海啸一样无法阻挡，对于本就出于一种单向的偏执状态的叶，这样的连锁变化，很难说是有益的。

毕竟，冲动是魔鬼——凭借着一时的冲动去做出的行为，造成的结果往往都不尽如意。

叶尚且还没有摆脱偏执和冲动的影响，但好在，枫是个明白人。

沸腾的水，让其安静地放置一会儿，便会安静下来。虽然一个人的转变有些花时间，但在枫的观察下，叶的畸形的感情，这几年下来，也是逐渐呈现出了安定的状态。因为她们这一对姐妹之间的情感，过分的危险，想要更加深入地交融在一起，互相以为依靠不分彼此，便必须得在两人都保持着冷静的情况下，才可以进行。

只要叶的灵魂中，还保持着那一丝病态的狂热，枫就不可能去迁就叶的感情。就好比现在，处在狂暴化的状态下的叶，在将自己的杀意无限制地放大扩散的同时，那一丝铭刻在灵魂深处的情感，也是不由自主地散发了出去。别人读不懂这一段电波的意味，却如何瞒得过耳聪目明的枫？

“你还是这样子……太执着了啊，笨蛋。”

叶踏入到刺客的阴暗的世界之中，本意和出发点在哪里，枫不会不知道。她很感激，命运在夺走了她的家人的同时，还留给了她这样一个可爱的妹妹——在叶小时候，她是不喜欢毒药这种可怕的东西的；同样，叶本来也是一个连小虫子都不敢去踩死的，有些怯懦的善良小孩。

“姐姐……啊，让你看到了我丑陋的一面了……”

“说什么蠢话呢？叶……你不管在何时，于我心中都不存在着丑陋的时间。”枫丝毫不顾忌着叶身边侵蚀意味强烈的血气，走到了血色的魔狼的身前，伸手触摸着叶此时此刻的“体表”，“别老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啊，明明是很聪明的人。”

嘶——

触摸到的瞬间，一层隐隐有些泛黑的血气，开始顺着枫的手臂绵延而上。

“又在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你可不是小孩子了，稍稍控制下这种情绪吧，一直这样可使永远也不会长大的啊。”

“嘻嘻，可是长大了的话……就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和姐姐撒娇了嘛~”

——这样的攻击性行为，能算得上是在“撒娇”吗？无论如何，强腐蚀性的血气侵蚀枫的手臂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恶劣的攻击了。

叶固然能在这种狂暴化的状态下控制住情绪和理智，但是，那些情况里，不包括在枫的面前。因为在叶的心中，对于姐姐的情感的优先度，比起杀戮欲要强大很多——其结果，便是这份炽热的情感，从杀戮欲的海洋中浮上来后，转变成了实质的病态爱意。

“姐姐……成为我的东西吧？只属于叶的……一个人的……私有物品吧~”

“……”

夏在很久之前就和枫警告过，这种模式下的叶，很可能会对她产生相当可怕的“占有欲”，因为先天和后天的两种炽热的感情的激突，对枫那份强烈的爱意，会遭到杀意的感染，转变成任何人都无福消受的“爱意”。

若是要打个比方的话，那便就是螳螂了——雌螳螂对雄螳螂爱意的体现，便是将交配完的雄性，从头到脚一点不剩地吃个精光，以一场血腥的婚宴作为结束，为新生的后代补足营养……

“玩闹该结束了。”

若是几年前，这样强烈的异种血气的侵蚀，让其缠上足以使得枫丢掉半条命。这几年的时光虽然大部分都在和平中度过，但枫可不都是在虚度的——以那一次的奇遇作为开端，本来只是一名眼界狭隘的小刺客的枫，被极大地拓展了视野，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过去那点在“小圈子”里的小小成就，和这整个世界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在那之后，枫所遇到的很多的人，都是她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可怕人物。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些极为难得一见的强人，居然能很轻易地就在生活中无意遇见……现在，枫完全可以拍着胸脯，嚣张地告诫那些和她敌对的人——某位大能不知道比他们高到哪里去了，而她和对方，谈笑风生！

啵——

伴随着一道有些微弱的闪光，枫的身影从叶面前彻底消失，那些缠绕着侵蚀着枫的手臂的血气，也还保持着之前的形状——而被其包裹着的手臂，早已经和她的主人一起，出现在了十米开外。

曾经需要通过笨拙的手法，借助于祖传的武器才可以施展的短距离坐标移动的技能，如今，枫也可以轻松地使用出来了。虽然依旧需要借助外物才可以达成，可负担明显比起过去轻松了很多，很多……

“怎么了？姐姐你……难道不愿意吗？”

“一味地迁就妹妹的任性，可不是好姐姐应该有的做法。”

叶曾经也有过那么两次展现出了这张底牌的时候，却完全没有现在这样危险的气场。那时候的叶，可以很容易就摆脱狂暴化的影响，即使多少有些异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爱意以杀意表现出来，几乎是要将枫自己“吃”掉才安心的架势。

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吃掉”——不是什么啪啪啪这样害羞的行为，而是将自己的姐姐身体撕碎，血肉全部都吞噬掉，从物理意义上和自己达成“合体”的……吃掉。

【难道是因为，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一直都没有回来看她，冷落了这孩子，让她感觉到寂寞了吗？】

相思会使人变得焦躁，乃至于狂躁。很显然，叶的这种异样的状态，并不是毫无缘由的，枫也立刻就意识到，造成这一切的，搞不好就是自己。

这段时间，枫忙于友人的托付，一直在游走于精灵族那边，拥有着祖先的庇佑的她，在精灵那边相当吃得开——说到底，精灵族在严格把守来者的道德的同时，也会因为来人的样貌而做出区别性的对待……嘛，反正直到今天，精灵族“以貌取人”的外貌协会标签，也没撕掉，颜控的指证看来是永远都洗不掉了。

枫认真打扮起来，也算是个美少女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距离夏这样天生的绝色还有一段距离，然而配合着枫自身的气质，魅力也还是不小的。尤其是在精灵族之中，这样带着英气的美少女，相当受欢迎。

嗯，帅气的女孩子，可爱的男孩子，在精灵族里相当受欢迎。两男两女并排行，一对百合一对基的状况，在精灵的族群里相当常见。

【糟了……该不会，那种消息传到了叶的耳朵里！？】

枫不是“反应迟钝但很温柔”的哈雷姆番男主角，做了大死还不自知的笨蛋行为，基本不会发生在她身上——一想到在精灵族那边发生过的一些状♀况，枫的背后顿时渗出了冷汗来。

前边也说过了——枫这样属性的美少女，在精灵族那里是很吃得开的。偏偏精灵在提倡自由恋爱的同时，还是异性交往矜持，同性交往开放的诡异状态……男性精灵还好，那些女性精灵，可是会相当大方地上前和这位帅气的美少女搭讪的！在同性交往的方面，平时腼腆的精灵少女，突然转变成肉食系也是很正常的状况！

虽然她们一般不会发展到那最关♀键的阶段！

“姐姐……我听说你要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偷腥猫给抢走了，叶我啊，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哦……”

【真的是啊！！！！！！！】

叶的语速越是缓慢，枫便越是感到绝望——熟知叶的秉性的她，自然明白，这是她妹妹认真起来的前奏……或者说，黑化起来的前奏！

最早那次她看到叶露出这种语气的时候，过了一个月，她就得到那几个下绊子暗算她的“同事”，“意外身亡”的消息。后来，叶在给她提供任务辅助的药物的时候，就有过一种特殊的毒药，不致命，但却会使人在运气运力达到关键时候，麻痹掉运动神经的特殊麻药……

“绝无此事。”

枫毫不犹豫地用认真的面孔，撇清了自己的嫌疑。

“真的吗？可是我听说，祖先大人当年也是很受精灵族的喜欢的哦……”

枫不由地在心中诅咒着那位先祖大人——对方的事迹她也有所了解，尤其是这次去过精灵族那边后，在得知了她是那一位的后裔后，态度急速升温的精灵们，使得枫当场就认识到，那位先祖曾经是个怎样的男人……

“然而先祖大人最后可是和自己的妹妹留下的后代的哦！”

感谢先祖大人！他用实际的行动给出了充足的说服力！

“诶？也是哦……”叶有些“傻傻”地歪着脑袋想了想之后，脸上再度绽放开了笑容，“但是先祖大人是男性，榜样参照程度有限……果然，我还是直接吃掉姐姐，才比较保险啊~”

“还是不行吗……算了，你果然还是稍稍冷静一下为好……”

39.

“还站得住吗？”

“没……没有问题……姐姐，刚才我……”

“不不不，这段时间连书信都没有回，是我的不是啦。而且，叶的情况我也很清楚，那是经由多方面的原因才导致的结果，不会怪你的。”枫笑着抚摸着自己妹妹散乱的头发，说道，“叶还需要更多的锻炼呢，想要让你的姐姐我困扰的话，起码还有一段路要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