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遇大雨南王退兵闹朝歌行者南走(1/2)
第五十一回:遇大雨南王退兵闹朝歌行者南走
婵玉走了,陈真走了,黄元走了,副手太鸾也走了、、、他们都走了,走的不知去向,不知生死。
九公心里似失了荒,再也无着落,惦念着女儿,惦念着曾经并肩战斗在一起的兄弟,不知他们会怎么样,可有生还的可能?坚守着城墙,直看到南兵退去,九公才低落下头,艰难的跌倒在城墙上。
这一夜,邓九公不曾合眼,动员了关内人家。
“亲们,南王这次亲征,非比往常,经过昨日一战,三山关是尽失精英,再难保周全,到了这个时候,我就不能耽误了大家的前程,啊,亲们,大家是有亲的去投亲,有友的去投友,九公不会怪罪你们的,其余留下的,愿与城关同在的,且同本帅一起登上城墙,共同抵挡南王之兵。”
众人见邓九公决心很大,都不愿走,“元帅,我们不走,愿与三山关同在。”
看到这么多的好子民,九公心里在暗暗滴血,啊,都是好儿女,我怎么舍得?
他在那里独坐,众人理解九公的难处,也不愿多打搅他,各自回归岗位,尽显其能,当下,民众是有力的出力,有物的出物,都作忙忙碌碌的准备,备战着下一场战争,所幸,滚石,雷木,沸汤,这些都有专人来管理,不需九公亲自操心,使他能得便稍作休息。
望着兵士们忙碌的身影,九公是情感交加,这是多么好的儿女,三山关有了光荣,啊,有了你们骄傲。
昨日,五千兵出城回来了不到两千兵,这是自交战以来,他从没有过的损失,啊,不知被纣王知道了,会作何感想?是否会派来援兵,或是治罪于他?
想到传言中纣的凶残,九公是默默无语,现在,关上并旁边的三座山头,总兵马已经不足两万,抵挡号称二十万的南兵大军,何异于以卵击石,副帅太鸾,女儿蝉玉,还有陈真,黄元二将,他们这会怎么样了?唉,也不知他们是生是死?
夜来盘算,九公难眠,天色微明,他即登上城墙,与众将领一一打了招呼后,便指挥着民众紧固着军事壁垒,多少年来,他心里是第一次的无有把握,这是怎么了?难道只是因昨日一败?或是女儿婵玉没在身边?
唉,女儿,女儿,你又怎么样了?
九公多么希望在关键的时候,能得到女儿的飞石相助?哪怕,就是女儿在身边作一言提醒,他也能得到安慰,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心乱,如麻的心乱,女儿,聪明的女儿,你还在吗?
南王刚起兵时,这里的战报就不断的送向朝歌,可至今是一点回音也没有,这里难道有着什么不可知的缘故?
九公焦急了,多么盼望从朝歌来一队援兵,可是,没有。他盼来盼去,盼到了什么?
只是元帅的虚衔?
其实,九公久不在朝,对朝中近况是不甚了解,彼时,正是费仲升任大司马,尤浑任宗伯之职初期,纣王宠信二贼,沉迷于女色,兵权尽归奸贼所有,二贼专权,持手中兵将用来对付那些反对派,整天只在想着如何灭了比干、黄飞虎之流,哪有心思理会着边关的危急?他们设计谋除比干丞相,誓要除去这眼中钉,哪里有心机去发兵到前线?
当然,南方边关的事情不是没有人协助管理,黄飞虎就有分管这个权限,他只能协助着大司马费仲处理南方的军务,由于费仲职位的提升,飞虎无形中就被降了地位,成为了费仲的副职,他就不能如前独断。
当黄飞虎知道邓九公这边的情况后,曾与比干王爷计议,“王爷,朝歌城四边动荡,有碍成汤江山的稳固,依末将看,南边的门户须要守紧,鄂顺的野心不小,不能大意了,单单依靠邓总兵之力只怕不行,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还要想办法给他帮助呀。”
“啊,黄将军,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
“王爷,朝歌这边虽抽调不出兵马过去,但这向南一路的兵马中,却也有不少强将,像陈塘关的李靖,三水关的马方等等,都是功夫不错的强将,啊,由他们帮助邓九公,将增加南路五关的力量,比干王爷,以卑职愚见,我们莫如奏请大王,封邓九公一个元帅职,用来对付南兵,丞相,哪怕大王只是给他一个虚衔,对邓九公来说也是一个安慰。”
“啊,黄将军,你言之有理呀。”
于是,比干入朝见纣王,为邓九公讨了征南大元帅的名号,虽是元帅,却是虚衔,朝歌并没发一兵前来南疆,不过,为了守住南路防线,纣王还是赋予了邓九公可调动南路邻近几个关口的兵马权力。
能调动兵马,这可是实权,本来,有了这个权力,九公可以调动李靖等人了,但是,陈塘关虽在三山关之北,却和东边的道路通畅,陈塘关是南方诸侯联系上东伯侯领地的唯一通道,现在,东伯侯反商,正希望借助陈塘为跳板,向西向南扩大影响,所以说,李靖本身的担子也很重,作为关口首领,哪一个将领身上的担子都不会轻。
这一会,姜文焕正带着兵马向陈塘靠近,希望在这里把李靖收服,所以,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李靖根本就离不开陈塘,是呀,总不能丢了自己的革命根据地跑到三山关来帮忙,以后,他还有何依靠在陈塘?
李靖不能轻易离开陈塘,邓九公自是明白这其间的道理,所以,他虽有调动李靖的权利,但从当前的形势来出发,并没有轻易的去调动,即便在情形非常危急的时刻,他也多是请字当头。上一次,张山围困三山关,九公也只是让女儿婵玉小姐到陈塘来请将,即便在那样的情势下,他也只能是请,而不是命令。
现在,三山关又到了危急的时刻,邓九公呀邓九公,你这会又该怎么办呢?
困守城中,一点消息也没有,九公心中是忐忑不安,女儿呀女儿,你是我的一个主心骨,没了你,为父的心里是空荡荡。
各位,在这会儿,邓九公挂念起了女儿。“啊,女儿呀女儿,爹的心肝,你在哪里去了?啊,倘若你死了,这也罢了,为国捐躯,死得其所,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爹爹眼泪下流,徒留悲伤,却也是荣耀,你这是为邓家留下了世代荣华,但是,啊,爹爹不忍想,假如你落入了敌手,虽是身作武士装,却也难免被发现是女儿身,一旦被发现,更是难免受辱,若是被哪一敌将收在身边,或留下孽种,在你来说,那更是生不如死?痛苦百倍。”
婵玉虽是英勇,毕竟是女儿身,九公想到女儿的不便,眼睛就止不住的向下流,流了一会,他又想到了副手太鸾,这也是一位不屈服的好汉子,是他情同手足的兄弟,他们两个相互间的感情很深。
九公为太鸾担心,同时也为陈真,黄元二将的安危担心。他在那里想一会女儿,又想一会诸将,更是显得坐立难安。
看着父亲迷茫的模样,邓秀显得是痛不欲生。
“啊,父亲,我该死。此皆是我之过,方使妹妹婵玉和太鸾叔赴难。”
他欲持剑自裁,被贾成紧紧抱住了他,“大公子,元帅正悲伤,你就不要添乱。”
九公越过他,对贾成说:“你让他去死,他心里也会好过点,哭,有屁用,三军将士就他一位懦夫?成仁取义也是应该。”
贾成泣道:“元帅,此刻正在用人之时,千万不能这样,反伤了自家的元气。”
邓秀挣扎着,哭泣着道:“贾成叔,你让我去死,我愧对婵玉妹妹及死难的众将士。”
邓九公忍不住了,失了女儿再失去儿子,邓家还要传名吗?他就在那一方骂道:“畜牲,就你这样,熊包一个,有劲你留着,给我多杀几个敌人。”
闻听父亲的责骂,邓秀有些醒悟,他瞪着血红的双眼,爬上了城墙,指导着士兵将雷石,滚木放到合适的位置,接着,他又去检查了每个垛口,每个弓箭手。
“站好,都精神些,格南蛮,这次撞到爷的手里,要他有来无回。”
看到儿子离去,九公对着贾成苦笑。唉,只能这样了。
天色阴沉,象一快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风起了,迷眼的沙尘刮起,军旗在风中刷刷作响,沙尘落到鼓面上,沙,沙,嗯,嗯,煞气不知觉间笼罩整个天空。天色更是暗了,像一位伟人在空中留墨。
南王军营中,这一会是人声鼎沸,南王令把所擒将领的首级挂上高杆,辰时起,南军经过一通喊话后,就发起了第一次进攻,勇士们手持尖刀,在箭雨的掩护下,冲向城墙,架起了云梯。
九公顾不得再悲伤,指挥着士兵守卫,用雷石,滚木砸向敌军,在邓元帅的召应下,兵士们心意想通,于南兵作顽强的搏斗,作出最后的抵抗。
九公的鲜血已经满了衣襟,打到未时,他率兵打退了南王的三次进攻,滚木雷石用完了,九公就令百姓烧着开水,端上城墙来浇向敌人,又将那熊熊火把联成片砸向敌军。
这一战,双方伤亡都很惨重。
看军民尽皆染血,九公心中不忍,欲以一死谢罪。他横刀颈部,却为子邓荣所阻。
“父亲,你不能这样做,得为城中的老百姓着想,你去了,他们怎么办父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城在人在,我与城墙共存亡。”
九公的回答很坚定,在风中飘出很远,很远!
这一会,风变得更大,如搥山声响起!
忽听一声炸雷,大雨从天而降,哗哗,哗哗,斗大的雨点向下落。
九公绝望,南王犹豫。
九公看到沸汤火把无法再用,无有再作抵抗的武器,所以绝望。
南王却因为身边的美人而犹豫,怎忍着美人在雨中飘零?
姚元正劝南王:“南王,此乃天助我们,趁大雨初落,彼火把,沸汤皆无用场,正是我军一鼓作气,拿下三山关的好机会。”
大雨如注,南王鄂顺却是犹疑不决,他问身边美人可爱,“美人,此仗如何?可谓壮观?史上有过孤家之能的王者乎?”
兵士伤亡太多,血淋淋的场面直击美人胸怀,血液在雨水中混流,分不清哪是雨哪是血,美人可爱就谏道:“大王,此关早晚是我们的,不过是大王的盘中餐,何时取来不可,大王,看那血流成河,好不残忍,是否因此而杀掳太深,引得了天神发怒,啊,大王,请待神灵息怒,再行攻伐。”
鄂顺在美人面前,听到说‘残忍’二字,心中不忍,他大手一挥,道:“美人之言有理,传孤家之令,收兵。”
收兵?
姚元心中暗骂,“可恼,竖子不足为谋。”
天降大雨,火把难点,沸汤难烧,弓箭皆无,九公正在悲伤,暗叹是天灭成汤,正想着自刎谢罪。
忽然,意外的场面出现了,南王竟然收兵了。
南兵退了,众兵士皆是喜出望外,在雨中,城墙上,他们用大刀敲起了音乐,歪歪扭扭的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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