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养伤体婵玉情生遇太鸾二郎挥桨(1/2)
第五十三回:养伤体婵玉情生遇太鸾二郎挥桨
书接上回,话说蝉玉姑娘听了华姑的故事,她的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为华姑对爱情的痴迷执着所感动,世间还有如此真情爱,难得呀,不知我能遇着吗?
她的心颤动,禁不住就把老人安慰。
“大娘,你不要悲伤,往事已成过去,一切都会好了,二郎是心肠很好的人,会有姑娘看上他的。”
“啊,你真是聪明的孩子。我们二郎要真有那样的福气就好了!啊,那样的姑娘到哪里去找呀,姑娘,你说出的话儿暖了大娘的心,无论二郎今后怎么样,大娘都高兴呀,姑娘,你别生气,依大娘说,像姑娘这样冰雪聪明的女子只怕是少有。”
华姑赞赏蝉玉,令蝉玉不得不脸红,无来由的羞态,使她移动了位置,稍许挣扎了一下,便冒了汗,咧着嘴轻哼了一声,啊。
她的伤口依旧很疼,华姑赶忙拦阻。
“啊,你不要动,都伤到骨头了。”
“大娘,我要回去。这一会,也不知战场上怎么样了?”
蝉玉想着动单,撕心的疼又再次袭来,她头上冒出汗珠,出鬼,这是怎么了?战场上那一会,怎么不觉得疼?
婵玉回想起她在战场上杀敌的场景,南兵一个个后退,“啊,这就是飞石将军,大伙儿注意了,别被她的石块伤着,围着她,不要让她跑了。”
想到南兵的愚笨,婵玉禁不住又露笑容,只是一笑就伤了她的筋,疼痛使得她,眉头紧固。
看到她皱眉,华姑忍不住连珠发问:“姑娘,姑娘,你怎么了?疼了?啊,姑娘,你别怪大娘问,你是怎么负的伤?你又是哪里人?是否遇着了强盗?”
蝉玉见华姑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在她伤痛好些时,就源源本本对华姑讲了自己的情况。
“大娘,我也不须瞒着你,三山关邓九公便是家父,我是他的小女儿邓婵玉,前些日子,南王攻伐三山关,我带兵出阵,却因敌我悬殊,败下阵来、、、、、、”
听了她的事迹,华姑是肃然起敬。
邓九公,在当时人们的心目中,那是民族英雄,即便是远在千里之外,也有传言他的事迹。
再说,飞石将军的名声在当地亦是妇孺皆有所闻,一个女孩子能上得战场,着实是令人敬佩。
“原来是邓九公的女公子,啊,邓小姐,你这次伤的很严重,不要动。”
“三山关那边的境况怎么样了?大娘,我得回去!”
“回去,邓小姐,我知道你惦念着南边,但是,你伤成这样怎么回去。”
“我要回去,我得回去。”婵玉喃喃私语。
华姑就对蝉玉道:“邓小姐,啊,我就叫做你婵玉姑娘吧,婵玉姑娘,你都伤着骨头了,伤筋动骨都得一百天,你伤成这样,且在这里安心养伤,我让二郎替你去打听,一但打听到南边的消息,便转告于你。”
二郎出去了,过了一整天后方才回来,他对母亲和婵玉说,“母亲,南方发了大水,所有的沟渠都满了,原来的道路已断,无法再过去,三山关那边的情况也就不得而知,但是,假如南王没有得逞,没有继续进攻三山关,这样的大水,也将阻挡着他们前进。”
说到这里,他就转头专对婵玉说:“婵玉小姐,你不要焦,待大水退了,我再帮你打听。”
看着南方阴沉的天空,蝉玉默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只能如此了。
将养了二十多天,她的伤有了起色,在这二十来天里,二郎每一日都从灌河里逮那大的鳗鱼,黄鳝,乌鱼,用它们来为婵玉将养身体。
二郎把这些鱼儿交给母亲华姑,煮汤给蝉玉喝,“娘,有了它,蝉玉小姐的伤就会好的快些。”
“孩子,你自己也要小心,大风大浪的时候,你就少出去,近来,河里的水猛涨,这还是和上游的那场大雨有关吧。”
“是的,娘,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
二郎转身出去了,又去忙碌了,他逮着的这几种鱼都补气血,对婵玉的身体好,所以她恢复的也快。
婵玉很是感激二郎,都不知怎么对他表达谢意,只能是按他和华姑的吩咐,尽力养好伤,使身体得以尽快的复原。
自从蝉玉从昏迷中醒来,身体健康些后,一般情况下,二郎就不进婵玉的房间了,即便进去,在她的房间内停留也不会太长的时间,说不上几句话,这样一来,他和婵玉小姐之间就显得生分了。
除非有了特殊的事,他才会在那里多停留一会。例如,母亲在里面叫他,华姑会喊着他的名字。
“啊,二郎,儿呀,你来,把婵玉小姐的甲衣拿来,我帮它缝一下,啊,头盔一并带过来,那上面也有口子了。”
听母亲叫唤,他进入了房间,“啊,娘,是这个吗?”
“啊,是,你放在那里,坐下歇会儿。”
“啊,我还有事,放在这里了。”
他应了就想出去,还是华姑喊住了他。“儿呀,蝉玉姑娘这会身体好些了,你帮着娘把她推出门外照照阳光。”
、、、、、、
各位,二郎平常就这么夯,即便见了蝉玉,也只是两句话,第一句话他会对婵玉说,“啊,你醒了,好点了吗?”
他这是问婵玉,婵玉亦是习惯性的点头,“啊,好了些。”
第二句话他一般会转头,对着母亲,又侧对着婵玉,他会说:“娘,今天捕了一条大鳝鱼,啊,这条鱼可大了,逮住它可费劲了,啊,娘,我拿去串汤了。”
这里,好像是别人的家,他是客人,话一完了,他也就退出房间走了。
蝉玉觉得有趣,心里不觉就把他和她所见识过的男子汉比较,一会儿,她就想到了李大公子,李大公子白晰,二郎不如,但是,二郎身上有着一股男人味,却是在李公子身上没有见识过,这一点,他倒也有些像,像什么呢?像父亲的威严?啊,不,他面色和善,只是憨态多了,哈哈,他的性格如此温顺,和高大的身躯都是不成比例。
到这会,婵玉笑了笑,是呀,若不是华姑叫他进来,他绝不会轻易进房间来,该是怕她猜疑,说出他的不检点吧?现在,他手里正拿着我的甲衣,倒要看他怎么说?
且说华姑喊住了二郎,二郎便不好再走,娘说让蝉玉出去晒晒太阳,他是极孝的人儿,岂能不应?放下了甲衣,他就去找些柱棍,稍用绳子捆绑了一下,便能代替他架着蝉玉,这样,不用他直接接触便能协助着华姑把蝉玉架了出去。
华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心眼太实在了,唉,今后倒怎么办呢?
华姑叹了一回气,也没有其他的主意,久在外边又怕风闪了蝉玉的伤口,便和二郎把蝉玉又架了回屋。
安排好蝉玉,华姑便找来针线,对二郎道:“年纪大了,眼总是花,也不知还能补得好吗。”
“啊,娘,你眼有些花了,娘,且把甲衣放下,啊,看我怎么粗心,娘,还是让我来补吧?你去看看鱼汤可煮好了吗?啊,娘,娘,你小心些,可不要闪了腰。”
二郎着急的神态,引笑了华姑,她回答得很响。
“乖儿子,娘不会闪了腰,啊,二郎,你照看着邓小姐些,不要让她动了,再伤了胳膊。”
华姑借机离开,儿子长大了,她老了,怎不懂得驱避之理?岂能因为她在这里而占用了年轻人的时光。
二郎落座后,婵玉先是假眠,默默的关注他们母子,想探出其中的古怪,毕竟,身在他处,又是女孩子家,怎测得世间的人心变化,该得警惕时就得时时警惕,时时提防才是。
二郎从娘的针线匾里拿出针线来,并不向蝉玉望,只是低头,笨拙的穿针引线。
婵玉摇摇头,笑意生在了心底,深裂的伤口已不再感到疼痛,她以手臂在衾被里试了试,想着坐起来和他说说话,可说些什么呢?她也开不了口,啊,莫让他误会,再说,这一会他很专注的补着甲衣,她若开口岂不打搅了他?
各位,在二郎补甲衣的这会儿,他和她都没有说话。直至他悄悄的离开,都没有,而二郎也没有发出声响。
华姑一直在笆门外注意着里面的动静,见到二郎出来,她就叹着气,似是自语,又似对着二郎说:“傻呀,傻呀,这么大的一个人儿,什么都行就是这个不行,这可该怎么办?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今后哪里还会有适意的姑娘,唉,真要不成,为了他今后的幸福,没得办法时,就只能带着他回到平灵,去求父侯饶恕,唉,为了他的一生幸福,我怎么都顾不得了。”
二郎没有理会母亲,至角门边拿着桨,就径直走了。
婵玉身体好些了,坚持着要走。
“大娘,这么些天的照顾,可谢谢你了,啊,不知三山关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大娘,我得回去!”
华姑还有私心,就劝她多留几天,待体质完全复原再走。
“啊,婵玉姑娘,你就不能留在这里多过一些天?身体硬朗了再走?”
“不,不,大娘,我要回去,三山关那边需要我。”
见她坚持要走,华姑又改了称呼。
“啊,婵玉小姐,你留在这里不好吗?这里的景色多好,没有尘世间的烦躁,啊,你实在要走,我也留不住,但你现在的身体,能走这么远的路吗?这样吧,如你实在要走,就让二郎送你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蝉玉和华姑二郎已相处多天,彼此很熟了,说话也不拐弯了。
“大娘,这里虽好,却非我久留之地,不知三山关那边的战况如何,我在这里是倍感煎熬,大娘,你不放我走,我就像坐在牢中一样难受。”
华姑知道留不住她,就让二郎相送,二郎望一眼蝉玉,又看一眼娘,这多天的相处,他是哪个都舍不得,华姑看出了二郎的心思,就对他说:“二郎,你放心去吧,有哮天犬留下来陪我,我什么都不怕。”
看二郎还是担忧,不肯便行,华姑就对二郎又教导:“儿呀,你到了三山关后,要待人和气,邓元帅正在用人之际,你正可一展平生才能,也不负我和你父的期望。”
在病床上时,蝉玉曾听华姑讲,二郎的本领很好,手中的桨曾经得到高人指点,那是一个云游的道人,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二郎淳朴,特意留下来,指点了他一些招数,在道人走了以后,他不忘教诲,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二郎以淳朴的本性刻苦勤练,所以进步飞快,他的桨挥起来方圆十里八村都没有了对手,很快,大家都知道了灌河口逮渡的杨之桨,故而,都亲切的呼他为杨桨。
这么多天,蝉玉并不是没有动过情思,自然动过,各位,孤男寡女在一起难免会有些想法,这也是人之常情,再者说,她的心目中,还有一个李大公子,只是,李大公子虽是先入为主,但却从没有在她面前透露过什么,只能算是她少女时代曾经的一个梦,这个梦总有醒来的时候,总有被新的梦取代的时候,二郎的羞涩和李公子的羞涩虽是相似却也不一样,他们的羞涩是沉,是稳,是纯朴忠厚,和少女的害羞并不是一样。婵玉看二郎时,从某些方面也会看到了李大公子的影子,她的心绪禁不住有所动摇,被二郎的纯朴忠厚所感染。
呵呵,少女的心里,禁不住把二郎与李家大公子相比较,他们两人的相同点太多了,高大英武,五官端正,纯朴忠厚,沉默寡言。区别是金奴文雅白净一些,杨戬则是脸面红润稍显粗壮些。二人的面貌虽有此差别,心却都很细,武功都很强。
婵玉动了心思,就有心想着把二郎带到前线去,让他和李大公子比较一番,今后或可留下些功名,也可封侯拜王,呵呵,这对华姑将是最好的交代,也是对他们救命之恩的最好报答。
有了此缘由,他们上路后,在行进的路途上,蝉玉忍不住先开口,对二郎说了一些感激和关怀的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