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并不把她的话当真,以为是随便说说。同学们说起城里,那个不向往,那个不想进城生活,那只是很多同学美好的愿望,能进城的只是极少数。
白四月花很随便地说:“天气这么热,到屋里喝口水,缓一阵再走。”
阮冬的确口渴,没有多想,随她走进院子。
她没进堂屋,进了一间小屋。他犹豫着不知是否随她进去。她拉了他一把,大姐一样的语气:“进来吧,我又不吃你。”
小屋有一座小炕和一张小方桌,收拾得很整洁,无疑是她的闺房。
白四月花出去片刻,端来一杯子开水。他接过杯子放在桌上凉着,无意问:“家里就你一个人?”
“他们都去我外婆家帮助收庄稼。”她那秀美的脸庞泛着红晕,一双大眼睛温柔多情。
俩人说着当年同学的趣事,不时发出充满青春活力的笑声,后来又说了当下学校的趣事.
阮冬觉得天不早了,端起凉开水一口气喝光,站起身说:“天不早了,我要走了,谢谢你。”
“再坐一阵嘛,早着呢,急个啥。”她的语气有点急促。
假如岁数差不多,他到也乐意多坐一阵,可他觉得她已是大人了,自己还小,没啥多说的,他就要迈出门槛。
白四月花慌乱地说:“你等等,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阮冬惊愕地望着她:“还有啥话?”
白四月花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稍加用力就把他揽进怀里,双手捧起他的脸庞……。
阮冬被她弄得喘不上气,惊慌失措,企图挣扎着摆脱她:“你要干吗小心让人看见。”
她梦幻般地喃喃:“我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你知道吗?”
他要挣脱她,可浑身软绵绵地用不上劲,更让他羞赧的是他搭起‘帐篷’。硬绑绑地顶在她的胸前。他的脸红了,浑身灼热燥动,胸中涌动着强烈的如饥似渴的欲望……。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接着是说话声。
白四月花放开小鲜肉,低声说:“等一会你悄悄出去。”
阮冬觉得她太过小心:“为啥?我又没做不好的事情。”
她为难地一笑:“我们这里很封建的,陌生男女在一起总有人说闲话。”
“我们是同学,不陌生。”
“村民们不大可能知道我们是同学。”
阮冬虽不乐意,但还是悄悄离开白四月花家。
过了大约一个月,阮冬在大豆地里拔草,白四月花悄然出现在田头,打招呼:“你真勤快!”
阮冬觉得意外,回答:“不勤快要饿肚子。”
她走进大豆地:“你家就是不种地也一辈子吃不完。”
“你不能这么说,让别人听见不好。”
她来到他身边蹲在地里,一边拔草一边说:“别人都在这么说,我说说有啥关系。再说也只是给你说说。”
“别人的传言不可信,”他有点好奇,“你找我不会有啥事吧?”
“没啥事,想你,随便来看看。”
她可不是随便,由于两村距离三里多远,她时不时到林畔村走走,不便走进阮家,只盼望在村里村外遇见心上人。她都记不得来林畔村多少次了。不管那一次来林畔村,她都不便在村里走动,而是在村前的小山上走动,更多时间是静静坐在山上,希望阮冬出现在视线。她有几次看见心上人,只不过他身边总是有人,她是不便接触的。今天上天做美,让她看见他单独走出村子,来到大豆地拔草。
假如大豆地周边空旷,那她也不便来陪阮冬,好在大豆地在森林里,周边没有别的土地,人们不大可能来这里,似乎与外界隔绝了。俩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