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婵侧身靠在椅背一动不动,头耷拉着。她把两个夫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极度悲伤,极度失望,晕厥过去。
两个丫环一前一后走到假山旁,看见小姐歪倒在椅子上,以为她在打盹。
她们收拾黄酒小菜,准备拿回屋里。要在平时,她们不会去打搅睡着的小姐,还希望她多睡一会,这样她们省事,可这会不成,太阳落西了,气候变凉,怕小姐伤风感冒。
丫环呼唤小姐,叫了几声不见反应,只好上前摇动,还是不见反应,如此反常现象是从没有过的。丫环吓得大叫。
小姐还是醒不来。一个丫鬟守护,另一个丫鬟飞跑去见大夫人。
两个夫人见惹下大事,惊慌之下蹓之大吉。
大夫人由丫环搀扶着,跌跌撞撞来到花园,一见女儿,喊了几声不见回应,当即就吓坏了。她从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所措,坐在石凳上失声痛哭……。
事情传播很快,整个任藏府都知道了,花园里一下子涌来十多人。
任藏老爷一早去洮州赶集,几个少爷也不在家,只有大少爷赶来。他是读书人,又在外地闯荡了几年,经历的事多了。他安慰大夫人:“大妈,你把心放宽,没啥麻烦,过一会她就醒了。”接着吩咐丫环去端一盆凉水,拿一条毛巾。
大夫人照着大少爷说的方法,拿毛巾在脸盆里浸了水,然后捂在女儿额头上,如次反复几次。
大少爷已猜测貂婵听到风声,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听到的。他见妹子有醒来的迹象,二话没说立即离开。虽是兄妹,可已是亲戚了,又加是同父异母,妹子如此儿女情长,兄妹面对都会觉得难为情。
貂婵睁眼后的第一句话是:“怎么这么多人?”
母亲明白女儿的意思,吩咐众人:“你们都下去吧。”
在场的侄儿侄女,还有仆人丫环都走了。
女儿望着母亲,呜咽着叫了一声:“阿妈。”泪如泉涌。
母亲立刻明白阮冬的消息外露,赶紧劝慰道:“我娃不哭,别说话,好好缓一会。”她的声音颤抖,老泪纵横。
女儿呜咽道:“阿妈……你说,他们……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