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会计和鲜怡俊沉默不语,这样的事他俩不能妄下结论,任凭领导去说。
李连长接着说:“也许吧,这里的松树变异了,我们把它不但伐不倒,而且还拉不倒。也许是人太少力量不足,我准备明天再去拉放树,这一次去十几个人,看把它们能不能拉倒。你俩说咋样?”
另俩人心里明白,即使去上一百个人也无济于事,可领导发话了,他俩不能持反对态度?再说,人多力气大,万一把树拉倒呢?他俩唯唯诺诺,不能表态。
李连长见俩人如此推诿,心里不痛快,鲜怡俊是工人不表态正常,他对陈会计说:“你看咋样”
陈会计那敢表态:“我听领导的。”
李连长笑骂道:“看你这副熊样,还想当一把手。”
陈会计脸上挂不住:“我啥时说过想当一把手?”
李连长说:“你说是没有说,脸上带着呢。你也别不好意思,有一句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那个工人不想当连长场长啊。”
陈会计应付道:“我水平有限,不是当一把手的料。”
“谦虚过份是骄傲。你这人啥都好,就是有点不诚实,”李连长见助手脸上难堪,不想听他解释,“好吧,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天八点半准时出发。”
陈会计真心不想上山,脱口问:“我去不去?”
李连长不悦,说着反话:“你休息我去。我的工资比你高。”
“好吧,我也去。”陈会计一听话头不对,赶紧表态。
李连长想让助手去叫两个班长,一看到鲜怡俊,觉得不合适。打发鲜怡俊去叫吧,他也觉得不合适,自从知道鲜怡俊会算卦,还和娘咱族人有关系,他就高看他一眼,那能随便使唤。他只好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大声喊叫,让外面的人把两个班长叫来。
田贵喜一进门就嚷嚷:“一毛钱的工资拿不到还求事情多。”
李连长回道:“嫌事情多了滚到婆娘炕头去。”
二班长走进来,开口就问:“想到好办法了吗?”
李连长郑重其事地说:“连部决定,两个采伐班各抽三个人,加上青年采伐班,还有我和陈会计,明天一早八点半准时出发。”
田贵喜问:“干啥去?”
李连长回道:“你费话咋这么多。”
田贵喜说:“是你没说清楚,还怪我费话多。”
李连长这才补充道:“全部到达青年采伐班的伐区。我就不信十几个人还把一棵树放不倒。多带上一条绳子,用两股劲拉。别说一棵树木,就是钢筋水泥柱也把它拉倒了。”
田贵喜问:“要是拉不倒呢?”
李连长批评道:“你咋是这样的人,还没有出发就扰乱军心,打击志气。”。
田贵喜直言道:“我的意思是两个连长睡着也有工资,我们今天上了两次山,一毛钱的工资没有,明天还叫我们上山义务劳动。”
李连长说:“你眼里光是个钱。我不亏待你们,这两天给你们发工钱,不管是病工还是计时工,我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