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寂寂虚无兮至玉蟾（1/2）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玄宇宙结界已是升入了顶层大气，在这个高度，环视一周便可将半个地球的景色收入眼中。

一片青黄相接的大陆，广阔无边蔚蓝靛青的海洋，墨迹一般的袅袅白云泼洒于上。

于那白云之上，复又一层淡蓝薄纱一般的瑰丽光幕，把整个地球笼罩其中，便是大气颜衍射而生的光晕。

此时向下望，再不是一片光明灿烂阳光普照的白日，远眺过去，目视之内便有小半片大地笼盖于幽幽暗夜之中。

若是抬头看，除去一轮无穷灿烂刺人眼目的炽炽大日，便见可得见宇宙真正空无寂暗黝远无穷的深邃。

在那无尽的虚无之中，更有一轮明月皎皎其上高高悬挂，虽远不及烈日灼灼耀目生花，却也是殊为明亮。

群雄首次见得天外景致，只觉广阔至无法形容、浩瀚至不可思议，一股宏大肃穆凝涩庄重的沉甸气息袭体透魂，惊奇玩耍之心渐消，好似背上被一盘石磨死死压住动弹不得，交谈议论时语调也不自禁地低沉下来。

周颠忽地癫骂道：“放他娘的狗臭屁！那些胡吹大气的说书人，尽是一群骗子！原来九天之上无神无佛更无仙，只有黑索索空荡荡的一片，真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司徒千钟尖声道：“周颠兄弟说的好！日后，若有哪个人敢于我面前瞎说那九天之上乃是神仙居所的，便先捅他三两个窟窿出来！”

这时大地的球形轮廓已是再明显不过，哪怕是顽固不化不可理喻之人，也不能对眼前的事实视而不见。

张昭重犹自不敢置信，他捋了捋胡须，口中喃喃道：“大地果真是...果真是如丸卵一般的球形？”

灭绝朗声道：“大地成球，故可称之为地球，世间生灵皆生于地球，长于地球，其实为众生之母也。”

群雄也觉心下震惊难言，谁能想到看似平坦无比的大地，实是一个无垠巨大的大球？！

恍惚之间，只觉世间道理果真是莫测难言，端的是出人意料之外，心下对灭绝仙子不由多了一份敬重与钦佩，这却是对其学问见识的肯定与尊重。

赵敏一步一顿地挪到灭绝身前，低眉顺眼地行礼道：“师太，我错啦，我日后一定去峨嵋听您讲课！”

张无忌在一旁挠头笑道：“师太莫怪，无忌才疏学浅，竟敢怀疑您老人家的道理，真是该死！”

灭绝颔首道：“无妨！只盼你们日后能走上正路。”

二人面面相觑，听不太懂灭绝的话，但见师太已经走远，却已不便再问。

周芷若跟在灭绝身后，惑然道：“师父，不知您却要把这许多人带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