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白衣垂钓,红衣渡河(1/2)
姜北一首《竹石》吟罢。
有些措不及防的苏晴竹缓缓抬起头,在心中反复回味着方才姜北所吟的那首诗词,目光痴痴地望向那道白衣少年的背影。
水声潺潺,阳光璀璨。
杨柳依依,白衣飘摇。
姜北站在漓江岸边,眺望着那一片江水,而所吟之诗,却是颂竹。
在姜北前世,关于咏竹的诗多如繁星、数不胜数,而姜北之所以从中选择了郑板桥的《竹石》一诗,一是因为这首诗对他而言倒背如流、耳熟能详,二是他想要向苏晴竹表达出一种宁折不屈、百折不挠的顽强拼搏精神。
身着一袭白衣如雪的姜北站在漓江岸边,负手而立,背对着身后的苏晴竹,随意披散的长发伴随着妖娆柳条与一袭白衣随风摇曳。
良久,姜北悄然回眸,轻声唤道:
“苏姑娘?”
美眸中映着白衣公子那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眸,苏晴竹美眸中闪逝一丝恍惚,随即回过神来,急忙收回有些呆愣的目光,樱唇轻启,却不知道说些什么,继续默不作声。
姜北对此情况有些束手无策,心想,莫非是苏姑娘不喜欢这首诗词?
随后姜北试探地开口问道:“这首《竹石》是方才小生偶然想起,不知苏姑娘以前……可曾听闻过?”
听到姜北的询问之后,苏晴竹轻轻摇头。
方才在苏晴竹愣神之际,在脑海中回想起很多上佳的颂竹诗,一如王怀竹的颂竹诗中的潇洒风流,又如柳絮竹的颂竹诗中的柔肠百转,因为这两位诗人同她的名字中都皆有一“竹”字,所以苏晴竹对这两位诗人的颂竹诗还是自认颇有研究的。
而苏晴竹心中反复回味着姜北所吟的那首《竹石》,惊然发觉,即便是她脑海中的所有绝佳咏竹诗与之相比,都不如眼前白衣公子的一首《竹石》显得大气磅礴,尽显劲竹风骨。
“奴家不曾听闻过。”苏晴竹神色复杂,轻声开口道。
姜北虽然对答案早已心知肚明,还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方才小生只觉得一阵头痛,之后便回想起这首诗了,虽然小生不知此诗的来历底细,但敢问苏姑娘觉得此诗如何?”
苏晴竹美眸中闪逝一丝炽热,只是因为身处树影下,再加上幕离的存在,导致姜北没有察觉到。
“公子方才所吟的那首《竹石》,在奴家看来应当是一首不可多得的绝佳之作,不知可是公子曾经所作?”苏晴竹试探的问道。
苏晴竹并没有因为刚才姜北在竹林中逗弄她,便因此对姜北产生隔阂,之后便一昧的否定姜北。恰恰相反,苏晴竹方才还在想,如果她没有说姜北没有习武天分之类让他生气的话,姜北会不会作出一首上佳的诗词来?
先入为主。毕竟在昨天,姜北跟那陈书在酒桌上把酒言欢时,姜北随意一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实在是太过于惊艳,使苏晴竹美眸一亮。
而那时,坐在姜北身旁的苏晴竹悄悄回味着其中韵味,只觉得这句诗词单凭意境,便足以在当今楚国文坛稳稳占据一席之地了。
漓江岸边。
“小生偶然想起,不知此诗来历。”姜北轻轻摇头道。
“奴家胆子小,公子以后莫要再逗弄奴家了。”苏晴竹语气中颇有些幽怨地开口道。
姜北连忙应道:“苏姑娘放心,小生怎会是那种轻浮无趣之人!”
天地良心!他只是单纯的满足苏晴竹的好奇心,才将蚯蚓给她看,真不是有意要吓唬她的。
姜北轻咳了几声,开口问道:“苏姑娘,你带的线呢?咱们要钓鱼了。”
苏晴竹怔了怔,这才慢吞吞的在包袱中掏出一团线来,轻轻递给姜北。
姜北向前几步接过线团,然后蹲在苏晴竹身旁,稍稍用力的将手中的长线扯了扯,觉得韧性还可以之后,将放置在一旁的长竹拿来,再从怀中取出几张黄纸包裹着的鱼钩,蹲在地上忙活着。
苏晴竹蹲在姜北身旁悄悄看着。
她看着姜北将线头系在长竹一端,再将线拉开,比划了一下长线远近之后,将长线截取了很长一段长度,再将那孙大爷所赠予的鱼钩紧紧系在绳子的另一端。
虽然这个过程并不是很复杂,但是姜北为了保证鱼竿的结实牢固,所以宁愿多费了一些时间。
捆好之后,姜北便在地上左顾右盼找寻着什么。
不一会之后,姜北手中拿着不知从哪找来一根形状古怪的小棍,再蹲在地上系在将近系着鱼钩的位置上。
苏晴竹只见那小棍形状颇为古怪,两头细长,中间有些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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