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谷场（1/2）

快到村口的时候，小颖对杨静说，等过了秋收，自己想要外出打工。杨静问她准备去哪里，小颖说可能去上海吧，到时候让家里人打听一下，看去哪里合适。杨静说要不就和我一起去无锡吧，那边有熟人，小文（杨玉舷大儿子）的二舅在那边干了好多年了，进厂什么的都可以。小颖说到时候再说吧。

这时候，杨静忽然想起来，劳瘩走之前交待给他的事情：盯一下杨玉喜家的动静。他对小颖说，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杨玉喜家去看看，都是我劳瘩安排的。小颖心领神会，也不多问，就朝家门口走去。

对于劳瘩的安排，杨静特别反感，偷偷摸摸地跑到人家房子前面，搞的跟贼似的。而且他觉得这都是警察的事情，我们能做的了什么呢？

然而，对于脾气暴躁的劳瘩，杨静又是十分惧怕的。有一次，就是因为没有及时到计传林家门口蹲守，劳瘩暴跳如雷，窜上去对着脸就是一巴掌，那一巴掌脆生生的，发出啪的一声响，杨静顿时脸颊滚烫，眼泪差点难过地掉下来。

他爸杨玉德当天也在场，只顾坐在椅子上抽烟，一句话也不说。杨静也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着头，忍受劳瘩杨玉舷的训斥。

杨静来到小颖家屋子后，又顺着村子中间的土路走到村北的石子路上。石子路连着打谷场，打谷场的北边连着去往乡里的土路。杨静穿过打谷场，沿着村后的沟渠一直走到村子的最西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杂草丛生的水塘埂，绕到村子的西南角。

杨玉喜家屋子前有好几片空地，也都是附近几家村民的打谷场，上面堆着草垛。杨静躲在草垛后面，来回踱着步。他朝杨静家的院子里看去，正屋门前屋檐下的白炽灯还亮着，杨玉喜弟弟杨玉吉在院子的角落里洗澡，杨静能听到泼水的哗啦哗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