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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夜 蝎子的孤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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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醒了。”

蝎子只是沉默了三秒。

在这三秒钟内,他已经把一切都想起。

“我还是宁愿不醒的好。”蝎子的声音,是那样的疲倦与麻木。

“神”笑了:“放心吧,我只有最后一件事拜托你了。”

蝎子冷冷道:“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么?”

“神”叹了口气。

这次,从阴影中浮现的,不是一样东西。

而是两样。

在那熟悉的面具旁,静静地躺着一把剑。

一把闪耀着奇异光芒的剑。

一把仿佛有着生命的剑。

剑仿佛是一个美人。

绝世的美人。

而且,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美人在对他微笑,对他招手。

美人浑身赤裸,极尽诱惑。

蝎子忍不住伸出了手,一把抓住剑柄。

就仿佛抓住了美人丰满的胸部。

在那一刻,一股奇妙的触感从他的指尖绽放,流进了他的四肢百骸,那犹如爆炸一般的快感让他几乎无法压抑住发自内心的嘶吼。

他死死地攥着剑柄,再也不肯放开。

“怎么样?”

蝎子的呼吸断断续续:“这……这是?”

“这是你的剑。”

蝎子喃喃道:“这是…我的剑?”

剑气在他的手中舞动,在黑夜里闪耀着惊人的光芒。

蝎子闭上眼睛。

他在聆听。

仔细地聆听。

他在聆听着,剑的呻吟。

那时而缠绵旖旎,时而销魂蚀骨的呻吟。

在他挥剑的那一刹那,剑颤抖着,挣扎着,痉挛着,把自己和蝎子一起送上了喷薄而出的巅峰。

“神”好像已经看透了他的心:“这次,你信不信?”

蝎子狠狠地喘着气,仿佛还在享受着那高潮后的余韵:“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神”缓缓道:“我要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在县衙的东南三里,有一棵枯树。”

“这就行了?”蝎子满面疑惑。

“神”轻笑了一声:“当然不是,你找到以后,还要帮我杀人。”

“杀谁?”

“神”的声音古井无波:“所有人。所有你看到的人。”

蝎子冷冷道:“然后呢?”

“三天之后,你就能知道你的过去。所有过去。”

“神”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蝎子望着手中的剑。

“三天。”

“没错。三天。”

“成交。”蝎子抬起了眼睛。

“神”笑了:“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神。”“神”淡淡的笑着,“而你,是蝎子。”

蝎子的声音却冷得像冰:“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

“神”的笑声是那样得意:“当然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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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凉的古树下,坐着一个男人。

一个长须白面的男人。

任由月光穿过树隙,洒在他的面庞。

男人曾无数次的站在树下。

也曾无数次的等待。

可是这一次却有一点不同。

只有一点。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树后传来:“‘飞花公子’花满天。”

长须男人笑了笑:“‘五丁开山’丁五。”

树后又走出了一个矮胖的男人,搓着自己粗糙的手:“你这次等得似乎很焦躁。”

花满天笑道:“那是因为,我第一次等男人。”

丁五道:“怪不得听说飞花公子风流多情,原来从来只愿意等女人。”

花满天脱口而出:“总共等过三百零九个女人。”

“这么说我丁五真是荣幸之至。”

花满天不住冷笑:“你不止荣幸之至,恐怕更要受宠若惊。”

“哦?”

“我花满天不但不等男人,更绝不会救男人。”

丁五又是一笑:“今天若不是你的‘飞花摘叶’相助,恐怕我的确没那么容易摆脱那个难缠的捕快。”

“那你说,你是不是受宠若惊,该不该感恩戴德?”

丁五却摇了摇头:“受宠若惊的确不假,感恩戴德那可未必。”

“为什么?”

“你本不肯救男人,可是你却救了我;你本不肯等男人,可你又等了我;既然你救我等我,那必然是有求于我;既然你有求于我,那便是公平交易;既然是公平交易,我又何必感恩戴德?”

花满天不禁抚掌大笑:“既然你不愿感恩戴德,那你便一定肯帮我。”

“帮你便是帮我,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帮你?”

花满天眉头一皱:“这么说,你知道我找你做什么?”

丁五点了点头:“你既然约我来此,我又怎可能不知道你找我是为了那笔宝藏?”

花满天猛然一惊:“这么说,你也知道那批宝藏就在这树下?”

“现在整个镇子都已知道石壁上那七个字的笔画就是那批宝藏所在之地的地图,我又焉能不知?”

“那你为何还不动手?”

丁五叹了口气:“自从来到这个小镇,唯一认出我的人就是你,只怕就算我拿走了宝藏,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花满天笑了笑道:“不但瞒不过我的眼睛,也逃不过我这双舞花弄蝶的腿。”

丁五又道:“那你为何也不出手?”

花满天也叹了口气:“就算我拿到那批宝藏,也未必能活着走出这个镇子。”

“所以,你也需要我这双开山劈石的手?”

“多一个同伴,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花满天眼睛一转,“既然我们已经合作,何不今夜就动手?”

丁五却面露犹豫:“可是传闻中,不到立冬之日,便没有人能找得到那笔宝藏。”

花满天不禁笑了:“丁五啊丁五,要不是我和你合作,你恐怕连宝藏的影子都见不到。如果那幅图是真的,难道宝藏被埋在这地下,还会逃走不成?”

丁五尚未回答,一个阴冷的声音传进二人的耳朵里。

“那笔宝藏,的确会走。”

那声音,分明来自同一个人口中,可是却从每一个方向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将两个人的动作、声音和思维同时冻住。

丁五和花满天的头一点、一点地转了过去。

他们的四只眼睛。

分明地看到。

十三个人。

十三个有着一样容貌,一样表情,甚至口中发出一样声音的人。

“我们早就翻遍了这里,可是什么都找不到。”十三个人又同时张口,“而你们,也再也不会有找的机会了。”

飞花公子竟结结巴巴:“你...不...你们是...幻影刀皇!”

十三个人同时仰天大笑:“不愧是飞花公子!不过从今以后,你就只能改名叫落花公子!”

花满天的脸色铁青。

丁五却怒吼一声,双掌推出。

然而换来的只有惨叫。

自己的惨叫。

他的双掌被切成了二十八段。

十三个人冷笑着把刀送入丁五的咽喉、胸口和腹部:“你连我们一个人都未必打得过,还想打十三个,可笑!”

他们的眼睛斜斜瞟着花满天:“至于你……”

花满天嚅嗫着双唇,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说不出。

十三个人一齐笑了,声音刺耳而无情:“你也只有死。”

“没错,只有死,统统都得死。”

花满天已经被吓得瘫倒在地。

可是他没有死。

至少暂时还没有死。

甚至连想让他死的人都没有。

因为幻影刀皇已来不及让他死。

因为刚刚那句话,不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说的。

“是谁?!”

幻影刀皇的声音嘶哑得像一只惊惶的夜枭。

可是没有人回答。

静悄悄的小镇,没有一点声音。

就连鸟叫的声音都没有。

幻影刀皇转过身,皱了皱眉。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张开了嘴。

可是这时,他突然感到一丝不安。

为什么?

究竟是哪里不对?

突然,他的声音堵在了喉咙里。

冷汗,从他的皮肤直沁他的五脏六腑。

他终于发现,这个小镇实在是太静了。

静得反常。

静得,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

幻影刀皇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从转身的那一刹那起,就再也没有听到……

他同伴的呼吸!

幻影刀皇想转过头。

可是他转不了。

因为他发现,他的脖子僵硬得像一块冰。

又冷又硬的冰。

接着他又发现,他已经不用转头了。

因为一只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头。

就像那把剑穿了过他心脏。

在他胸口流出的血亲吻在地面的时候,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他那十二个同伴的眼神,甚至连恐惧都来不及完全凝聚。

蝎子望着十三具尸体,冷笑了一声。

他没有拭去剑上的血。

因为他仿佛听到了,那把剑渴求的声音。

原来,这是一个嗜血的美人。

蝎子的心中,默默地叹着。

他笑了笑。

“真是好伙伴。”

他听“神”说过,这把剑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

这把剑的名字叫做。

孤独。

蝎子又笑了:“你,孤独吗?”

他伸出手,轻轻地摩挲着剑身。

就像是在抚摸着情人的肌肤。

“从现在开始,我们又不再孤独了。”

蝎子从来没有过这么开心。

那些肮脏的血,反而衬得孤独更加美丽。

他甚至宁愿就这样一个人,一把剑,在这树下静静地坐着。

坐到天荒地老。

坐到海枯石烂。

如果说,可以的话。

仅仅是如果。

因为,他还有一件没做完的事。

他转过头,斜睨着颤抖不已的花满天,眼光阴冷得宛若一条毒蛇。

那毒蛇缓缓地爬过花满天的脚踝,又顺着他的双腿缠绕而上,栖在他的肩头,伸出冰凉的舌头,舔舐着花满天苍白的面容。

花满天鼓起了最后的勇气,突然拔地而起。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快的剑。

但是他相信没人有自己那么快的腿。

他这一生中遇到过致命的情况已经有十七次。

而这双腿也已经救了他十七次。

他也从不怀疑,这双腿能拯救他第十八次。

然而这一次却有些不一样。

不论他如何不要命地狂奔,他总是能感到脑后那股如影随形的凉意。

这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这究竟是杀手充满杀意的气息,还是他自己恐惧中的幻觉?

他不知道。

可是他忍不住想知道。

花满天脚下毫不松懈,头却缓缓转了过来。

而在他转头的那一刹那,凉意仿佛瞬间突破了他的一切防卫,冷到了他的心底。

因为他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无论他如何闪转腾挪,蝎子又只是闲庭信步般地缓缓踱着,他却无论如何也甩不开,和蝎子只有一丈的距离。

花满天慌不择路。

蝎子的剑躁动不已。

花满天穷途末路。

蝎子对剑温言软语。

花满天上天无路。

蝎子挥剑身首分离。

花满天的残躯散落在谷底中的密林。

蝎子的孤独痛饮着已凝结成冰的污血。

蝎子笑了。

开心地笑了。

他仰头看着漫天繁星。

一颗两颗。

三颗四颗。

十颗百颗。

好像黑夜的泪。

血红如妆的泪。

蝎子的剑突然嗡鸣不已。

它仿佛在提醒着蝎子。

星,是没有红色的。

蝎子当然明白。

他更明白,那不是繁星。

那只是。

狼的眼睛。

群狼的眼睛。

群狼无处不在。

在山腰,在林间,在石上,在这个山谷的每一个角落。

注视着。

呜咽着。

愤怒着。

然而蝎子毫不惊慌。

他的指头,轻轻地安抚着孤独。

安抚着它的激昂。

不是因为群狼。

而是因为,被群狼重重围住。

不,或许是重重围住群狼的一个人。

一个魁梧的男人。

“那不是你的猎物,”蝎子轻轻把嘴放在了孤独的耳边,毫不担心那锋利的剑锋划伤自己的嘴唇,“那,只是我们的同类而已。”

孤独不明白。

蝎子明白。

所以蝎子让孤独坐在了他的身边。

他们静静地。

静静地。

看着这一出,在哭泣的天空下,上演的一出,最精彩,最精彩的戏剧。

魁梧的男人站在谷底最阴暗的树下。

阴暗得,没有人,也没有狼看得清他身上那一袭火红的大氅。

而在他的肩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少女。

蝎子眯起了眼睛。

他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少女,也是一只猫。

一只狡诈且危险的猫。

而这只猫,已被男人稳稳地挟在肩头。

少女的声音略显虚弱,可是却异常的坚韧。

“叶鸣蝉,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这里。”

叶鸣蝉的声音居然温柔如水:“你在的地方,我又怎么会找不到呢?”

少女歇斯底里地笑着:“你来了,你以为你走得掉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谨慎:“不要理那些畜生。跟哥哥走吧。叶子。”

“我不走。”

叶子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恐惧。

仿佛,她的灵魂,已经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彻底地洗礼。

她瞪着和狼一样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叶鸣蝉,没有丝毫妥协。

“怎么能不走呢,”叶鸣蝉皱起了眉头,责备的眼光仿佛在看着淘气的孩子,“师父,还在等着我们呢。他还有很多事,要等着我们去办呢。”

“叶鸣蝉,放下她,是我的。”

叶子的眼中骤然放出了光彩。

她听得出来。那声音,来自王。

狼群中的王。

小良。

叶鸣蝉冷笑着回头:“就凭你么?”

小良只是依旧重复着:“她,是我的。”

“你不明白,”叶鸣蝉洋洋得意。“她离不开我的。”

“她,不需要,你。”小良的声音一字一顿,“换了血,你的毒,没用了。”

叶鸣蝉大惊失色:“你给她换了血?”

“没错。”小良抬起了脸,迎向月光,却比银月还要苍白,“我的,还有它们的。”

叶鸣蝉脸色铁青。

他望着叶子的脸。

叶子的脸,红得仿佛要喷出血。

“她,会死的。”叶鸣蝉咬牙切齿。

“我明白。”小良点了点头,“她,也明白。”

小良平静似水。

他望着叶子的眼。

叶子的眼,亮得胜过皎洁的月。

叶鸣蝉真的愤怒了。

他轻轻把叶子放在树旁。

那样的轻。

仿佛生怕把她摔坏。

紧接着他的身影已然猛地跃向了小良。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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