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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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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明月竹叶青新浪博客】

明嘉靖十八年三月,沈阳城郊春光明媚,莺舞蝶飞,正是踏春好时节。

出东门不远就是一片桃树林,这时节花儿开的正是灿烂,引的游人络绎不绝,穿梭其中。

东头一株老树躯干粗壮,枝头花朵足有拳头大小,颜色尤为艳丽。

树下有两个年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在赏花,一着黄衫一着粉裙,容貌甚是靓丽,堪与这桃花争艳。

只听那粉裙少女对黄衫少女道:“妹子,你看这老桃,虽年岁偏大,花却开得最旺。”

那黄衫少女笑道:“姐姐说的是,不仅如此,这花的颜色倒与姐姐裙子相仿,莫不是姐姐你要走桃花运了?”

那粉裙少女听罢面上一红,娇嗔道:“休得乱说,看我不扯烂你这张小嘴。”

伸手作势欲打,黄衫少女咯咯笑着伸手抵挡,两人为此嬉闹不休。

正在这时,忽然沿小径走来一个约莫十**岁的年轻男子,身着紫绸衣,容貌颇为俊秀,一边走着一边赏花,却被树下笑声吸引,转头看时,正好瞧见粉裙少女,见她肌肤胜雪笑靥如花,双目怔怔居然看得呆了。

粉裙少女猝见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由吓了一跳,双颊绯红,急忙低头转过身去,拉着黄衫少女便走。

行了数十步,只觉身后似有两道妁热的目光追来,转头偷偷看去,却见那男子站在原地,面上神色甚是古怪,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嘴唇微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正感讶异间,忽觉心头一阵迷乱,瞬间昏昏沉沉,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亏得旁边黄衫女子将她一把扶住,再看她面色煞白,急忙问道:“姐姐怎么了?”

粉裙女子心头莫名其妙涌上一股寒意,喘口气道:“怕是今天玩得有些累。”

黄衫女子道:“即是如此,我送姐姐回去便是。”

说话间两人已手挽手出了桃林,沿着小路向城中而去。

原来这粉裙女子名作习秀清,是城中水井巷习员外家的独女,而黄衫女子名作彩霞,父亲是东街米商,也是秀清闺中好友。

二人早就听说城东郊外有片桃林风景上佳,因此今日专程相约一起出城赏花去的。此时回城已然日头西斜。

二人沿街拐得几个弯便钻进一条小巷中,径直来到座老宅前,门口站着一个老妇正翘首以盼,正是习员外的老妻颜氏。

一见她们便责备道不该贪玩回来迟了。

彩霞寒暄两句即告辞母女离去,颜氏以为女儿受了凉,秀清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恐是有点疲倦。”

颜氏扶着女儿进了屋,秀清只觉昏昏沉沉身子乏力,连饭也未吃就回房歇息去了。

习员外今日出门会友并不在家,待回来时天已擦黑,一问颜氏方知女儿已睡,想着怕是白天有些着凉,便和老伴商议等明日请个郎中来看看,老两口吃毕晚饭也早早上床睡了。

到得半夜,习员外正睡得迷糊,忽听外面隐约传来一阵喧笑声。

他心中大为疑惑,不知这深更半夜是何人还在嬉闹,待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赫然发现这声音似乎是从女儿秀清的闺房中传出的。

习员外大惊,瞬间了无睡意,他怕自己听错,急忙推醒老伴,让她也听听。

颜氏被从梦中叫醒,一听习员外说毕也感诧异,可再听却并无任何响动,不禁怀疑习员外是不是听错了。

习员外更觉奇怪,方才自己明明听得清楚,怎的此刻却没了声音?

他心中着实放心不下,便让颜氏起来去女儿房中看看。

颜氏拗不过他,只得披衣起身,手持油灯来到秀清房中,却见她裹着被子睡在床上,好像十分怕冷。

颜氏帮她掖好被角,正欲离去,忽见秀清翻了个身,娇声笑道:“奴家可不会随你去的。”

随即伸出双手,似乎在推拒着什么。

颜氏吓了一跳,待见她双目紧闭,方知她在说梦话,当即轻声呼道:“秀清,秀清?”

连呼数声,秀清却并没有醒,口中反而梦话连连,又说又笑。

颜氏大骇,急忙伸手欲要推醒女儿,不想推得数下,忽见秀清双眼翻白,呼的一声便从床上坐起,口中道:“你这老婆子好生烦人,莫要扰了我的好事,还不快走!”

只是这嗓音粗犷,全然不似她平日口音,倒像是个男人所言。

颜氏只觉脊背发凉毛骨悚然,手一抖差点将油灯摔在了地上。

她转身便走,踉踉跄跄回到房中,只用手指着女儿的房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习员外见状大骇,不及细问,连鞋也未穿便奔了过去,进门便见女儿躺在床上,并无异样。

他心中松一口气,正待回身去问颜氏,不料还未张口便见一物迎面飞来,急切间将头一偏,只听哐啷一声,那东西落在了门后地板上,待低头看去,却是个夜壶。

习员外惊骇莫名,未及言语,一物又奔面门而来,这次居然是只绣鞋。

习员外急忙躲开,眼见情势不对,转身便退出房间,将门关起,只听身后砰的一声,一物又扔在了门板上,这次却不知是什么东西。

此时颜氏也赶了过来,欲待进去看看,也被一个枕头打了出来,只得和习员外守在房门,耳听房内摔东西的声音不绝,夫妻俩只束手无策,又不知女儿在房中如何,当真是忧心似焚无以言表。

好不容易等到鸡鸣破晓,房中这才安静下来。

习员外大着胆子悄悄走到门口侧耳细听,房内似无半分异常,当下伸手将房门推开,只见女儿仍然裹着被子睡在床上,奇怪的是房内整洁如昔,夜壶仍在床下,绣鞋摆放在床前,枕头也在女儿头下。

正自惊诧间,忽见秀清缓缓睁开眼睛,伸个懒腰便从床上坐起,一见父母在房中,似乎吓了一跳,当即问道:“爹,娘,你们这么早是来叫女儿起床么?”

习员外和颜氏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说起。

颜氏向习员外使个眼色,让他先出去,自己坐在床边问道:“女儿,昨晚睡得可好?”

秀清怔了怔,忽两腮一红道:“昨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颜氏问是什么梦,秀清却不肯说,后来见颜氏问的急了,方才忸怩道:“昨儿日间在桃树林中遇见一个紫衣男子,老是盯着我看,将我骇了一跳,回来便觉头晕乏力早早睡了。不想睡至半夜忽见那紫衣男子推门而入,坐在我床边。见我惊惧,那男子却不住安慰,只说见我生的貌美心中很是倾慕,想要和我做一对长久鸳鸯。我听后本来心中十分恐惧,可是听他说着说着不知怎的也就不畏惧了,还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起话来。后来鸡鸣声起,他便化作一股青烟从窗中飞了出去,我心中一惊睁开眼睛,方才发觉是南柯一梦。母亲,你说这梦奇不奇怪?”

颜氏听罢面色大变,又唯恐骇着秀清,也没敢告诉她昨晚之事,口中安慰几句便出了房门。

习员外早在院中等候,待听老伴说完,也是心惊不已,道:“如此看来秀清莫不是惹了什么妖邪?”

颜氏忧容满面,不住叹气道:“这该当如何是好?”

习员外在院中来回踱步思索片刻道:“我看今晚不如你赔她睡,若有何事也能有个照应。”

颜氏一听也只能如此,于是晚间便将被褥抱进秀清房中与她同睡,希望这晚平平安安,不会再出怪事。

熄灯后秀清很快便睡着了,颜氏躺在旁边心里却隐隐不安,一晚都没睡踏实,就连夜里秀清转个身她都被惊一跳。

好在整晚过去秀清都睡得很熟,也没有再说什么胡话,到了第二日天明,颜氏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见秀清仍在沉睡,便悄悄穿衣下床,回到自己房中。

习员外也早早起来了,两只眼睛隐有红丝,显是一晚也没怎么睡好。

他听颜氏说女儿无恙,总算放下心来,这才出门洗漱去了。

颜氏去厨房熬了锅粥,回到秀清房中将她叫醒,见秀清神情恍惚,问她话也不答,只一个人坐在闺房发呆,整整一天都不思饮食。

夫妻俩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怎么问秀清都不说话。

到了黄昏时分,颜氏将饭端进女儿房中,正欲劝她几句,秀清忽推说身体疲倦,早早便熄灯上床睡了。

颜氏无奈,只得将饭菜端出,回来给习员外一说,他更是放心不下,仍让颜氏去陪女儿同睡。

到了半夜,颜氏忽又被女儿的胡言乱语所惊醒,她起身一看,只见秀清双眼紧闭,口中兀自喃喃说个不停。

颜氏心中大是忧惧,正欲出去将老伴叫来,秀清忽的睁开双眼,眼中绿光闪烁,不住在房中四处巡视。

颜氏骇了一跳,不由失声叫了出来,随即便觉两眼一黑天旋地转,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下。

习员外在自己房中睡的正香,忽听隔壁老伴大叫一声便没了响动,心道不好,急忙起身掌灯过来查看。

没想到一进门便发现颜氏摔在床下昏然不醒,额头还鲜血直流,女儿躺在床上却浑然不知。

习员外惊慌失措,急忙上前将颜氏扶起,口中不住呼唤,用衣袖替她抹去额头的血迹。

正自手忙脚乱间,忽见秀清猛的从床上坐起,眼睛一睁射出两道绿光,紧紧盯着自己,缓缓道:“你家老太婆太不懂道理,昨日我念着她是秀清之母便没有来,不想她今日仍要陪睡,坏了我的好事,该当何罪!”

声音尖利干涩,犹如蝉噪,绝非女儿平时的声音。

习员外心惊肉跳,看女儿披头散发,容貌诡异,更是三魂失了两魂,脑中不及多想,抱着颜氏便夺门而出,耳听身后传来一阵狞笑之声,随即“嘭”的一声,房门又紧紧关上了。

他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房中,将老伴放在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背,颜氏这才慢悠悠的醒转过来,一睁眼便止不住的流泪,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将方才之事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习员外听罢叹一口气,皱眉许久对王氏道:“看现今之情,秀清若非身染怪疾便是撞了妖邪。我看眼前之际需得先找个郎中来给她瞧瞧再说。”

颜氏听了也深以为然,一待天亮便赶紧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就带了一个郎中回来,路上颜氏便对郎中说了秀清之事,那郎中也是深觉怪异。

待夫妻二人领着郎中一起来到女儿门前,先是敲门叫了几声,听得秀清在里应了,方才小心翼翼将门推开,见秀清早已起床,正坐在镜前梳妆打扮,回头一见父母和一个陌生男子进来,不由又羞又急,急忙将头低下。

颜氏上前问她昨晚之事,秀清却是茫然不知,一眼看见母亲额头上的伤痕,不由满面惊讶,不住追问。

颜氏见状,也不欲挑明,便让郎中给秀清把脉。

过得片刻,这郎中将夫妻二人叫到门外,道:“从脉象来看小姐身体并无大碍,只怕这不是什么疾病,依我看来,这个,这个....”

说着欲言又止。习员外心中焦急,道:“先生但说无妨。”

郎中道:“依我看来,恐是撞了邪啊。”

夫妻俩听罢,对望一眼,心中已有八分信了。

习员外又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郎中道:“前街李婆素有神力,不妨找她来看看。”

夫妻俩一听均觉在理,那李婆的名声也曾听说过,据说能呼风唤雨驱妖除魔,此时此际,也正当找她。

待谢过郎中将他送走,习员外便让颜氏备上一份厚礼,去将前街李婆请了来。

那李婆年不过五旬,脸上表情倒是庄严肃穆,一进习家便四处张望一番,待各处转毕方道:“老身看这里妖气冲天,恐将大祸临头,若不做法驱妖,则秀清小命不保啊。”

习家夫妇听罢大惊失色,急忙请她施法,并允诺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那李婆戴上法冠,手持铜镜便开始在院中跳神驱妖,口中絮絮叨叨也不知念些什么。

习员外与颜氏悄悄在秀清房前窥视,却见女儿正倚在床边发呆,对外面的声音似乎一无所闻。

李婆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说道妖怪已被自己赶走了。

习家夫妻俩闻听此言大喜,口中连连称谢不已,当即给了她十贯钱作为谢意。

送别李婆回来,二人都松了一口气,认为驱了邪女儿定是安然无恙了。

不想到了这日晚上秀清依旧梦话连连,和前几天的情形并无二般,不仅如此,还不能将她唤醒,否则轻则被她破口大骂威胁一番,重则当场便飞瓦走石将老两口打的头破血流。

二人无可奈何,只好躲在自己房中听之任之,自此以后每日晚上秀清都不能安睡,而白日却精神萎靡不思饮食,如此不到半月便日渐憔悴,老两口为此心急如焚,可是却束手无策,自是苦不堪言。

这一日秀清起来又神志不清,说道要与神仙成婚,将绸衣都剪了,说是要做嫁妆。

颜氏上前劝阻,却被她用剪刀划伤了手,习员外急忙将秀清推进房中锁了起来。老两口见女儿越来越疯,心中悲苦,正相对抹泪,忽听外面有人敲门。

颜氏开门一看,原是彩霞来了。

她与秀清素来亲密,十余日未见甚是想念,便到家中来找她玩耍。

不想一进门颜氏便告诉了她秀清中邪之事,彩霞大为惊讶,言道前些日子出去玩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会中了邪?

颜氏见她不信,便让习员外开了锁,将她领入秀清闺房,见秀清痴痴呆呆坐在床上,连头都未抬。

彩霞上前叫得数声,秀清抬头将她淡淡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恍若不识一般。

彩霞再叫得几句,秀清忽拿起剪刀恶声道:“哪里来的小妮子,速速滚出去,否则便在你脸上划一道。”言毕作势欲扑。

彩霞骇的花容失色,见秀清居然变作这番模样,心中大为后怕,又急又悲泪水几欲而出。

彩霞定下神来便问可曾找人驱过妖,习员外道李婆来过却无济于事。

彩霞凝神片刻,忽双手一拍道:“我在家中曾听父亲说过,城外吴基庄有位赵三爷法力很是高强,二老不妨请此人来看看。”

习员外因有前车之鉴,有些半信半疑,道:“这赵三爷又是何人?”

彩霞道:“赵三爷是当地大户,祖辈世居此地,据说自宋朝起他家的祖上不知从何处学来了驱邪之术,伏妖除魔甚是灵验。赵家自称此术是得自神仙真传,所以历代相传至今,这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遇见异邪之事,只要找到赵家的人出手,定能驱邪避祸逢凶化吉。如今这赵家当家的名叫赵晓庆,因在家排行第三,人称赵三爷,若是能请他老人家出手,定当能妙手回春手到妖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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