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药人铺（1/2）

这哪里是正常人的模样，简直比娄阿蛾、袁七姑水中的倒影还要可怕十倍。</p>

“北先生。”娄阿蛾来到跟前，低声道：“借一步说话吧。”</p>

我跟着她来到一旁。</p>

她也不对刚才“见死不救”的事多解释，而是压低声音对我说：</p>

“先生之前有句话说错了。”</p>

“哪一句？”</p>

“您说过，徐某人，当年没吃鬼王鲨。”</p>

我心一跳。</p>

她继续说道：“从见到碧蟾先生那次起，娄二就一直有个疑惑。先生必定也是当年咱们出海时，其中的一人。可在当时，就连汤大爷等，虽是和徐某人称兄道弟，但也要以他为尊。</p>

以徐某人的深邃个性，即便转世，汤爷等人，也不可能和他一母双胞平起平落。</p>

所以，直到此时此刻，我也猜想不到，你是当年船上的哪一个。</p>

可是，若非和徐某人有着莫大的渊源，后世，又怎么可能跟他成为双生兄弟？</p>

现在，我终于想到一些头绪了。</p>

鬼王宴上，由始至终，都没有人见到过鬼王鲨的……眼睛。”</p>

“眼睛？”我心念急转。</p>

娄阿蛾点点头：“除非是你和徐某人，分别服食了鬼王鲨的双目，不然，你怎会变得和他一模一样？”</p>

我说：“徐某人，不可能这么做。”</p>

娄阿蛾点头：“他绝不会允许有人和他平起平坐，除非……”</p>

“有人把他也算计在内了。”</p>

“您猜，能算计他的，会是谁？”娄阿蛾看着我的眼睛里熠熠放光。</p>

见她表情略微有异，我反应过来，似笑非笑看着她：</p>

“想知道我是船上的哪一个，为什么不直接问我？”</p>

娄阿蛾神色尴尬，偏过脸：“娄二不敢。”</p>

“不敢，那以后就别瞎琢磨，也别再动这小心思。不管我是谁，能给你，我就能拿回来。”</p>

我淡淡一句，对方却是脸色一变再变。</p>

开玩笑，我会告诉你：其实那时候老子只是个和猪差不多，被圈养待宰的胖子？</p>

娄阿蛾面对我，斜向后撇了撇嘴，声音更小：“我认出来了，那个，是王大，也是王一。这两个，是他在七十二鬼刹里的代号。”</p>

我使劲闭了闭眼。</p>

睁开，径直走回到王乾坤身边。</p>

无人提拉支撑，他那样子，着实恐怖又可怜、可悲。</p>

“我知道你恨我，但没想到，恨到这个程度。”</p>

我也不再废话，直说：“对于疯马场子的事，你应该知道的比所有人都多。现在，我要找一个人。那人你见过的。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p>

王乾坤呲牙咧嘴，显然痛苦至极：“找到她，尊主是不是就可以……给我一个了断？”</p>

“你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我冷冷道，“你不愧是老千出身，很聪明。不光猜到有人会要你的命，还想到怎么利用这个机会，要我的命。”</p>

“是！”</p>

王乾坤索性咬牙承认：“多年前，恩人嘱托我的时候，我是真心甘情愿要替他做点什么。可是，当刘阿生找到我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话。那时，我就开始猜到，我要等的、要帮的，是什么人了。</p>

你也甭琢磨了，刘阿生跟我说的是——此人，于你有恩，你却畏之甚鬼！</p>

能让我觉得比鬼还可怕的，那还能有谁？</p>

除了你！</p>

当年，是你把我从‘药人铺’带出来，并且找专人传授我傀儡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