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大妇地位受到了威胁（1/2）

第205章 大妇地位受到了威胁

东海水沸，带起了雨势好似无休无止。

栖凰谷有了护宗大阵，弟子再也不用冒着雨走动，谷内云雾缭绕环境清幽，总算是有了几分真正仙家的体面。

清晨时分，天色尚且灰蒙蒙，吴清婉走出石坪上的小木屋，如往日数十年一样，站在悬崖边，面向远方伸了个懒腰——新的一天又开始啦！

不过如今的日子，显然没法和曾经一样无忧无虑。

吴清婉手还未曾放下来，就瞧见姜怡站在一栋竹舍的院落中，手里拿着剑，抬头打量着她，表情耐人寻味。

吴清婉熟美脸颊微微一僵，手儿小心翼翼放下来，叠在腰间，勉强露出一抹温柔笑意。

自从前几天在皇宫里，吴清婉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心思，硬挤到姜怡被窝里后，姨侄女两个的关系，就变得古怪起来。

当着外人的面，吴清婉自然还是小姨，姜怡也一切如常，以晚辈自居。

但一到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情况就变了。

怕吓到郡城的百姓，上官灵烨并未施展神通，和左凌泉徒步出城，来到城外郊野后，才御风而起，沿着白鹿江朝北方飞去。

吴清婉迅速回神，谨慎看向屋子外侧。

大妇……

左凌泉自然晓得，还把玩过。

左凌泉被凌空托起，没法自由行动，只能漫无目的的打量着熟悉的家乡美景。

左凌泉快步上前，询问道：

“婉婉，静煣怎么样了？”

“是吗？”

吴清婉瞎想许久，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眼角余光，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东西动了下，发出“嗡——”的一声轻响。

乡绅修建的为两大尊主修的庙，香火特别鼎盛，上官灵烨路过的时候，还进去给‘武娘娘’上了柱香，以示对师长的尊重。

“左家比太妃宫热闹多了，这一走，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再每天炖汤给我喝，还真有点舍不得。”

在灼烟城一战，几人收获了三件法宝，羽扇和盾牌算是制式法宝，贵重但不算独一无二，这根木杖却是罕见之物，应该和雷公铃一样，是吴尊义为自己量身定制而成。

但家里不只有他们两个人，左夫人瞧见孤男寡女关起门来足不出户，自然是想歪了。

左凌泉这几天走了，没个男人在中间当缓冲，两个人都不好意思私下接触，像是这样偶然碰见，气氛自然就尴尬了。

吴清婉缓步来到床边坐下，注视了汤静煣片刻，没有什么变化，目光就慢慢下移到了汤静煣腰腹……

姜怡念及此处，虽然心里酸酸的，但还是抬手制止：

“修行道不讲究这些，左伯母送给娘娘镯子，也是一番心意，我要是拿回来，左伯母怕是不让我进门了。”

吴清婉看着姜怡，想开口问一句“吃饭没”，姜怡则是和未卜先知似的，先开口道：

“那就好。左凌泉和太妃娘娘也不知做什么去了，都好几天了还不回来……”

木屋陈设和往日没区别，里侧的绣床上，汤静煣紧闭着双眸，安静平躺，身上盖着被褥，露出细腻如嫩豆腐般的香肩。

转眼七天后，上官灵烨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折返已经没问题了。

上官灵烨在书桌后端坐，手里拿着印玺，仔细看过卷宗后，盖上印章，放去另一边，由姜怡计算赏罚。

前几天回到栖凰谷，是吴清婉帮汤静煣检查的身体，然后偶然间，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大秘密

吴清婉自认身段儿不比汤静煣差，衣襟的资本还有雄厚些，但有点差别，让她心里开始打鼓——因为她也觉得那样要干净些，就是不知道凌泉心里怎么想。

而姜怡也看着吴清婉自己趴着，咬着一缕发丝叫‘泉哥哥’的场面，吴清婉冲动过后，心里又岂能没有半点波澜。

吴清婉这几天都在陪床，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通过气色，来判断恢复了如何。

姜怡感觉上官灵烨说的是客套话，但实情如何她肯定问不出来，稍微聊了几句后，放下了这个话题，继续开始处理卷宗。

左夫人当着上官灵烨的面，聊起另一个身份很高的儿媳妇，还能说什么？

无非是‘公主殿下没刁难你吧？凌泉其实不想入京，但朝廷下令躲不过去；以后公主殿下要是为难你，你和伯母说，我帮你撑腰’之类的偏袒话。

吴清婉鬼使神差之下，悄悄挑起被褥瞄了眼，又脸色发红地迅速放下了。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腰腹，略显出神，当是在回忆左凌泉的反应。

左家的时光虽然很温馨，好似修行道只是远在天边的传说，和这里没有丝毫关系，但两个人终究是修行中人，上官灵烨还得回去处理缉妖司积压成小山的案卷，该离开还是得离开。

吴清婉眼睁睁看着姜怡被糟蹋，还助纣为虐，帮忙给垫枕头什么的，姜怡自是无地自容。

左凌泉正愁没话说，见状也回头看了看：

“怎么，娘娘忘拿东西了？”

左凌泉和爹娘告别，再次踏上了云游之路。

“哼~”

上官灵烨没接触尘世，但并非不通人情世故，这些向着她说的私房话，她哪里敢对姜怡说，只是道：

“嗯？”姜怡一愣，询问道：“左伯母说我什么？”

“呵呵……”

上官灵烨天生聪慧，已经猜到这镯子的寓意，虽然有点不舍得，但还是抬手准备取下：

“我没来过大丹，不知道这边的风俗。这镯子该给你才对……”

缉妖司的差事派发，可以由司中主薄代劳，但发放酬劳、赏金，得动用国库储蓄，必须上官灵烨复核盖章后，才能发放，积压太久显然会出问题。

国师岳平阳已经到了大限，以前都是强行吊着气息，魂魄都消散的差不多了，不可能救活。生老病死是天命，托着毫无意义，早日送入轮回获取新生才是正事；在代理宗主过来后，就把这位守护大丹近百年的老者，妥善安葬在了后山。

上官灵烨撩起凤裙袖口，看了眼翡翠镯子，解释道：

“还没有，气色已经好多了。”

吴清婉如今极少用剑，剑台上横放着一根茶青色木杖，是二叔吴尊义所留，方才的动静，好像就是木杖发出来的。

左凌泉稍显意外，起身打量了下木杖，没看出什么门道，便又放了回去。

两人飞出几十里后，上官灵烨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上官灵烨沉默了下，并未用言语回答，而是用纤手捏着裙摆，拉起来些许，露出下面的宫鞋和小腿。

……

左凌泉来到木屋里，抬眼看去，汤静煣身上盖着被褥，闭目熟睡，呼吸均匀。

左凌泉她娘给的传家宝……

上官灵烨把镯子当成下凡一趟的纪念品，能不还回去自然最好，她微笑道：

虽然送给了吴清婉，但吴清婉拿到之后，木杖似乎看不上她，不想认主，她拿着和寻常法杖差不多，发挥不出法宝的特殊效果。

姜怡碎碎念间，就进入了竹舍屋檐，失去了踪迹。

积压的卷宗实在太多，哪怕加了个人，也忙的焦头烂额，连闲谈的心思都生不起。

吴清婉拿着木杖琢磨半天，又检查屋子四周，并没有发现异样。

姜怡动作一顿，微微低头，仔细朝上官灵烨的袖口内瞄了眼。

基本左凌泉敢，上官灵烨看起来没啥凡心，也不会让左凌泉如愿，估计是左伯母误会了……

回去不着急，上官灵烨自然不会拼尽全力，速度不紧不慢，以术法破风而行，在苍云之间感觉不到劲风呼啸。

“呵~你倒是管的挺多。我又不是师尊，能不穿也让人瞧不见，只是变了一半罢了；裤子的上半部分不知该用什么造型，全弄成这样，还是觉得缺了样东西，而且和间鲤也有点不搭，回去得和姜怡好好讨论下样式。”

至于镯子的事儿，在画舫上肯定没法和左凌泉算账，只能等回到临渊城后，再私下里好好聊聊了……

“在左凌泉他家做客，左伯母给的，听说是从左凌泉奶奶手上传下来的，确实挺漂亮。”

左凌泉怎么办的事儿？也不知道解释一下……

不过这里是惊露台的地盘，对面荒山尊主的神像可能留有神念，上官老祖的神像肯定没有；毕竟这等同于在惊露台家门口插一个眼，注视人家一举一动，惊露台不会答应。

以前也想让木杖认主，但各种方法都试过，木杖没有任何反馈，发出声响还是头一回。

上官灵烨明白了左夫人的意思，但对此也过多解释，主要是她解释了，左夫人也是‘我懂’的表情，以为她不好意思承认。

————

姜怡执笔继续批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娘娘在南方四郡那边，还看上了个镯子？真漂亮。”

左凌泉见静煣还在休息，也不好吵醒，轻手轻脚在旁边坐下，把锁骨处的被褥往上稍稍拉了些。

姜怡神色稍显疲倦，坐在书桌的对面，手持金笔认真核算。

“知道啦。”左凌泉含笑在妆台旁坐下，左右查看：“这几天没发生啥其他事儿吧？”

?

上官灵烨微微眯眼，偏过头来：“本宫穿什么肚兜，还得和你报备？”

吴清婉如今已经不是丹器房的长老，待在栖凰谷其实也没事儿，她想了想又询问道：

“……”

姜怡书写的动作再次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