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有些女人是妖精（2/2）
道士说那女山贼是妖，书生说他知道，女山贼是好妖。
书生是人，能理解伏龙山的所作所为，但他理解了伏龙山，谁去理解同样没错的女山贼？
书生只恨自己是人，遇上这种事儿，竟然还在苦思伏龙山的处置之法是否合乎人道，难道想通了，这笔血仇就能一笔勾销？
谢秋桃被打搅了清梦，皱着皱小眉毛，稍显不满。不过回过神来后，就“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先是观察四周，又看向自己的衣裙，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后，才暗暗松了口气。
暴雨冲毁了道路，没法再前进，折返绕道距离又太远，书生仗着年轻力壮，冒险拐入了深山，想从山上直接翻过去。
“清婉，我怎么感觉这东西，像是用来那什么的？”
登潮港位于入海口，要去澐州临海郡，得从澐江逆流而上进入支流，再前行七百余里，才能抵达侯家的四象山庄。
“感觉挺好的，这里人都走了吗？”
上官灵烨自然也做出攀谈结交的模样，把咬着翅膀尖儿的团子捧起来，让谢秋桃随便摸。
侯冠待人接物的火候极为老道，距离把握得很好，并未一直跟在谢秋桃跟前，只是走在前面带路，沿途介绍周边风景。
然后书生又成了一个人。
书生被绑回了一个山洞里，成了山大王唯一的跟班，被迫当师爷，教女山贼读书识字。
咚咚——
房间的床铺很大，还是罕见的圆床，旁边摆着红木质地的椅子，看造型是为了方便女修趴着、坐着、躺着、跪着，除此之外，画着百鸟朝凤的天板上，还垂下来两条红丝带，用途不明。
“确实有点像，这角度……”
“小事罢了，对你来说不难……”
左凌泉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道：
“娘娘，姜怡她们看着呢。”
？！
左凌泉低头看着妩媚近妖的太妃奶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连画舫那边都响起了窃窃私语：
“太妃娘娘真会玩，就是这姿势怪怪的……”
……
“没有没有，我哪里会玩这些东西……”
上官灵烨扫了一眼后，缓步走到睡房中间，抬手拉了下红丝带，询问道：
说到底，错只是错在女山匪不是人，而这世道偏偏由人主导。
道士质问女山贼是不是吃过人，女山贼学了人的礼法道德，敢作敢当，并未撒谎，承认了化形前吃过。
左凌泉乔装的身份，是太妃奶奶的男人，这时候自然不好主动和女修套近乎，只是缓步行走，听着两人装模作样地客气交谈。
侯冠见此也不多说，招呼诸位宾客起身，便一起前往河畔的游船。
客厅之中灯火通明，两侧的茶椅上，坐着六七个装束各异的修士，左凌泉和上官灵烨也在其中，扮作道侣，并肩坐在一起。
蹲在肩膀上的团子，飞到了大圆床之上，打着滚儿“叽叽~”了一声，明显是在说‘睡房的东西，肯定是睡觉用的呀’。
可惜未曾爬到山顶天就黑透了，伸手不见五指，书生在山岭间迷失了方向，为了壮胆，只能边走边高声咏诵圣贤书。
只可惜，老天爷好像并不打算让两人成为一段佳话，科举尚未开始的时候，他们就被几个道士拦住了。
站在天道的角度，人吃羊没错，老虎吃人有什么错？
“你没时间多想了。”
修行中人能不眠不休，一天时间，和寻常人饭后出门遛个弯区别不大。
“嗯……”
谢秋桃趴在茶案上，脸颊酡红，轻柔喘息，酣睡不知多久，才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
书生回过神来，眉头一皱，正欲抬手，肩膀却被人按住，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在座的几个修士，都是登潮港周边的人，名气不大不小，和侯家有点交情，见此自然拱手客套。左凌泉和上官灵烨也没表现出异样，跟着颔首示意。
“你并未为祸人间，本尊能容你，但九宗有八个人做主，本尊说了不算。铁镞府已经查到你了，你时日无多。”
但这艘游船上不仅有睡房，空间还挺大，整体色调偏淡红，灯具的光线也是较为朦胧，墙上挂着的几幅仕女出浴图，怎么勾人怎么画。
游船平时用来接送贵客，装饰本就奢华，因为她和‘道侣’住一起，安排的还是一个套间儿。
伏龙山的道士没错，降妖除魔是本分，对吃过人的妖兽网开一面，谁去对那些被吃的人网开一面？
女山贼也没错，灵智未开之时，老虎吃人和吃鹿羊牛马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果腹；化形后按照人的方式行事，甚至不能用改过自新来形容，因为她化形前本就不存在过错。
丝带的长短极为讲究，上官灵烨坐在上面，圆满的臀线完美呈现出来，犹如八月十五的满月；位置基本上正对着左凌泉的腰下，摇摇晃晃，忽近忽远，冲击力惊人。
……
——
四象斋内的拍卖结束，时间已经到了夜晚。
上官灵烨偏头打量了片刻后，坐在了红丝带上，背对左凌泉，双手抓着丝带，脚尖儿轻点地板，在面前轻轻摇晃，回过头道：
“是这样吗？”
“看着又怎么了？本宫荡个秋千也有问题？”
“没问题，是我的问题，我看着娘娘荡秋千不太合适。嗯……我出去转转，娘娘慢慢玩。”
左凌泉说完，也不敢久留，扭头走了出去。
上官灵烨还轻轻“哼~”了声，就差嘲讽一句‘装模作样假正经’，她翻身站直，左右看去，发现床头小案上还放着本书册，拿起来略一打量，封皮上写着《春宫玉树图》……
——
昨天把昼夜颠倒回来，晚上11点睡觉，结果躺到早上九点才睡着，三个小时又起来，一直熬到现在，脑子昏昏沉沉和浆糊一样，一个词想半天，写的又少又水，今天就当阿关请假一天吧，实在抱歉or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