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新媳妇进门（1/2）

第308章 新媳妇进门

十指相扣，故地重游。

左凌泉拉着姜怡走遍了曾经走过的角角落落，在仙芝斋里采购的新款的肚兜、胭脂水粉，还去了三叔家一趟。

三叔位极人臣，年关时分公务繁忙，难以抽身，三婶儿在家里接待，弄了一桌酒菜，饭桌上顺便问了下左云亭的情况。

左凌泉还真不知道五哥的下落，但跟着老陆，想来不会出岔子，只是嘱咐三婶儿别担心；三婶对此倒是看得开，嗯……傻人有傻福嘛。

和三婶儿道别后，左凌泉带着谢秋桃来到栖凰谷，参观他第一次踏上修行道的地方。

经过惊露台空降宗主大刀阔斧的改造，栖凰谷如今改头换面，已经有了正宗仙家的派头——宗门隐于山谷之间，外围是琳琅满目的仙家集市，宗门后方还开了条通道，让散修可以从这里进入荒山探宝，算是个修行初期的历练之地。

不过宗门派头有了，依旧改变不了栖凰谷弟子整体境界偏低的问题，大师伯到现在也才灵谷四重，撑门面的都是惊露台过来的宗主一家，以及担任供奉的柳春峰夫妇等人。

左凌泉不算栖凰谷弟子，只是在谷内学习了一段时间，清婉却是实打实地上任宗主嫡传，还挂着丹器房长老的职务。

回到宗门之后，清婉四处探望师兄弟，还得考校以前带的小师妹等徒弟，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连回到山崖之上和左凌泉再偷一次腥的时间都没有。

“诶诶，左夫人……不对，娘，你怎么能对我行礼，这要是传出去，我非得被人戳脊梁骨……”

左家人丁兴旺，算上其他几房，左凌泉光兄弟就十几个，姐姐妹妹同样不少，年关将近，除了三叔没法回来，其他都在家里。

左夫人脸上笑意盈盈，不动神色留意了下桃尊主饱满丰润的身段儿。

“泉儿回来啦？”

“哦，这是灵烨的姐姐，回家太激动，都忘记介绍了。这位是……”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并未直接回绝，而是上下扫了灵烨一眼：

“这个嘛……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要是去问了，宝儿是不是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如果说灵烨是一看就知道出生豪门的大小姐；那上官老祖和桃尊主给人的感觉，就是豪门都是由她们一手把持的，这种气质出现在二十多岁的姑娘身上。

左凌泉不想惊扰了父老乡亲，没有坐着画舫飞进城，在白鹿江上就停靠下来，从码头上徒步回家。

上官灵烨一阵茫然，不太敢答应。

“八九岁就有这么大志向，怪不得现在这么出息。”

谢秋桃眼力不差，也发觉了，表情十分古怪，低头揉着团子，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女子并肩而立，左边的女子身材极为高挑，穿着一袭暖黄色冬裙。

“诶～”

很快，府上的丫鬟打开门，瞧见左凌泉回来了，自然欣喜，连忙跑进后宅通知老爷夫人，不出片刻，左凌泉就听见里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和交谈：

“凌泉把你们请过来，也不知道礼数，实在是怠慢了。不过也不是凌泉有意如此，这娃儿，自幼就不太在乎客套规矩，对谁都随和，哪怕是府上的丫鬟，也都当姐姐妹妹看，能玩到一块儿去……”

“左公子，没想到你还是俗世大地主家的公子，好好地荣华富贵不享受，跑来修行道做什么呀？要是我，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当大小姐了……”

姐姐？

很快，两扇侧门打开，左夫人带着丫鬟从里面走了出来。

本来贤惠媳妇打扮的灵烨，又恢复了冷艳华贵的装束，在床榻前弯着腰，打量床榻上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

正房只有一个，西厢东厢有俩，住处的不同自然代表着身份的不同。

夜色已经深了，但左府的热闹远未结束。

院子里亮着灯火，左凌泉走进其中，就看到正房的窗户开着，姜怡和清婉凑在一起，打量着手里的东西，眉宇间都带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意味。

毕竟上官老祖和桃尊主，在不显山漏水的情况下，看起来最多二十多岁，但两人的气质无可挑剔，已经完美到了常人难以理解的程度。

左夫人出门接人，自然不会冷落了其他上门的姑娘，寒暄两句后，看向旁边的灵烨：

上官灵烨知道妖精指的是她，但到家门口了，不好和姜怡掰扯掰扯，只当做没听见。

等一圈儿探望下来，时间也不早了，几人没有在栖凰谷留宿，直接启程返回故里。

姜怡觉得上官灵烨脸皮好厚，但这时候又不敢说什么，只是扶着左夫人的胳膊不放，免得左夫人心喜之下，直接把她晾一边了。

“诶……”

低调返乡不好兴师动众，左凌泉和上次一样没有走人多眼杂的正门，来到偏向的侧门，敲了敲门。

左凌泉自是不答应，还想乘胜追击，让灵烨直接就范，院落外忽然响起了丫鬟的呼喊：

“七少爷，夫人找你。”

刚刚还在暗中较劲儿的姜怡和上官灵烨，瞬间破功，再难展现出一家之主的压制力，都下意识站规矩了些。

“你……”

“好多？！灵烨也在吧？”

灵烨也收敛了高高在上的女王气场，换了身小袄褶裙，肩膀上搭着披肩，气质柔婉娴熟，却又不失当家主妇的仪态，走在左凌泉左侧，同样只距离半步，让人一眼看去，很难分清两人谁是家里的女主人。

清婉和静煣虽然没有明着这两人争抢，但也没有屈居人后的意思，没法挤到左凌泉跟前，就做出了游赏的姿态，保持了较远的距离，只有冷竹老实巴交地跟在屁股后头。

谢秋桃可不敢被误会，连忙道：

“左伯母好，我只是左公子的江湖朋友，和她们不一样，您可别误会了。”

清婉犹豫了下，弯身一礼，柔声道：

“我……我是公主的表姐，左伯母叫我清婉即可，嗯……公主胆子小，所以把我叫上了……”

左凌泉尚未回应，姜怡就嘀咕了一句：

“找狐媚子呗，在俗世，他身为驸马，被管得严严实实，哪有机会去找那些如饥似渴的妖精。”

京城距离青合郡千余里，往日看来很远，但如今回去，并未去多少时间，等回到青合郡城，才入夜不久。

左凌泉有些好笑，摇头道：

“首饰罢了，我自幼不关注这些，哪晓得有几件。你想知道，自己问一下娘不就行了。”

此话一出，不光左夫人，连其他几个女子都愣了下，没想到灵烨改口这么快，还面不改色。

旁边的姜怡，作为正儿八经的儿媳妇，自然有点委屈，不过却不好表露出来，依旧保持着贤惠知礼的笑容。

左夫人含笑摆手：“凌泉自幼就不好女色……唉~男大十八变，小时候确实如此……问他为什么习武，他当时来了句‘要让这世上没有仙凡之别，有的话，他就当唯一的神仙，让其他人没有仙凡之别……’，他当时才八九岁，也不知小脑袋瓜怎么想的……”

左夫人开门见到一群容貌各有千秋，却同样漂亮的和仙女似的姑娘，微微愣了下，不过有了心理准备，并未露出吃惊之色，扫了眼后，目光直接放在了姜怡身上，欠身一礼：

“民妇左氏……”

“娘子大人，做什么呢？”

左凌泉吃完饭后，就开始和老爹商量起办婚事的事情。

谢秋桃是左凌泉的道友，自然不会关心站位的问题，抱着大团子，在路边转着圈儿打量，意外道：

“上官姑娘也来了，自从上次走后，我一直在家里念叨，还在想着过年你们回不回来，没想到真心想事成了……”

左凌泉笑了下，抬手抚过薄裙的丝滑曲线：

左凌泉自然记得洞房时说的话，他捏了捏柔软的小腿，问道：

清婉和静煣可没有灵烨那么强横的心智，哪里敢张开就叫娘。

上官灵烨听着听着，脸色就微微变了下，有些发红，把左凌泉的脸转开：

静煣还没上车，从关系上来说属于情侣阶段，自然不好意思凑热闹喊爹娘，老实巴交地回了客房，把事情交给了左凌泉安排。

上官灵烨娥眉轻蹙，审视了左凌泉一眼：

“什么条件？先说来听听。”

左夫人在儿媳妇面前，说的都是‘娃儿不行、媳妇要多管管的话’，目的是为了给儿媳妇面子；当着还没进门的姑娘，自然是得想着办法夸。

左凌泉知道灵烨的志向，刚回家就吃了记杀威棒，估计很郁闷，所以先来到了西厢房外，推开了门。

但左凌泉不为所动，一副不给点甜头尝尝，就不动的架势。

姜怡胆子再大，也不敢让婆婆行大礼，连忙跑上前，扶住左夫人，有些语无伦次：

左凌泉因为‘欺师灭祖’的缘故，清婉不让他陪着一起出现在弟子面前，他便带着几个姑娘在栖凰谷内转悠，讲述曾经的朝朝暮暮。

谢秋桃眨了眨眼睛，有点茫然。

左夫人早就相中了灵烨，闻言自然笑得眼睛都快合上了，把灵烨拉过来，又惊又喜道：

本来可以把住处安排到地方宽敞的客院，但新媳妇回了门，让住客房的话肯定寒心，所以左夫人还是安排三个新媳妇在东院里面挤挤。

宽松裙装，难以遮掩女子无暇的身段儿曲线，如墨长发以简单的玉簪束起，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脸上不施粉黛，但足以惊艳世人的容颜，也不需要胭脂配饰来衬托；原本睥睨众生的锐利双眸，在隐去其中的锋芒后，就只剩下成熟知性的韵味，让人见之便终生难忘。

谢秋桃被左凌泉酿酒烧沙子的事儿逗得不行，想笑又不敢，憋得很难受，此时回应道：

“那就罢了，首饰的事情，就得女儿家自己问，我问像什么话。”

左夫人一看左凌泉的表情，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微微颔首，又望向谢秋桃：

“这位姑娘也是……”

两个女子本来安静站着，等左夫人说话后，才缓步走过来。

上官灵烨又不傻，她去问这问题，左夫人肯定说镯子最重，哄她开心。她轻哼道：

“你帮我去问。”

年关将近，郡城内年味很浓，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红灯笼，有不少孩童已经提前在街巷间放起了烟鞭炮，沿街酒家之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虽然很小心，但这动作放在两位尊主眼里，根本没法遮掩，甚至能明白左夫人此举的意思——这臀儿，生娃肯定顺风顺水；这胸脯，娃儿绝对饿不着……

来到没有丝毫仙气的俗世郡城后，走在一起的几个姑娘，变化都很大。

“呵呵……”

与两人相比，站在旁边的静煣要紧张得多，手足无措，最后干脆躲在了清婉的背后；清婉也是表情紧张。

这古怪感觉，让左夫人暗暗摇头，压下莫名的紧张后，走进客厅，招呼道：

此举把门外众人吓了一跳。

在两位山巅老祖面前，谢秋桃哪里敢喧宾夺主，保持着甜甜的笑脸不吱声，团子则在装傻乎乎的小母鸡。

但左凌泉刚上台阶，左夫人就眉头一皱，望向门外的道路：

“那两位姑娘也是跟着你过来的吧？怎么不叫人家过来？”

左夫人其实也这么想，但作为当娘的，总不能说儿子好色，只能尽力解释道:

“唉，凌泉小时候真不近女色，肯定是和被他那不争气的五哥带偏了。凌泉模样长得好，才十四五岁，南方四郡的小姐姑娘见了他就走不动道了，说亲得媒人能踩破门槛，有几个胆子大的，甚至跑到左家来住着不走，凌泉半点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