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府(1/2)
徐家徐府门前已经是满当当人群,丫鬟管家仆人等都列队等候,人人皆是惶恐,生怕那徐公子出了什么事,徐公子虽然混名在外,传得如何不堪,在府里却是受很多仆人敬重,很多女侍丫鬟对他甚是喜欢,特别是那一身好皮囊,叫人见了都想拥入怀中揉拧两把,虽然说徐公子假不正经,也被他揉捏两把腰间,垂涎胸前四两肉,占点便宜,却对他生不出厌恶之意,反倒是希望被徐公子抱上床蹂躏死去活来才好,好歹也能够捡个少奶奶来当当,可是徐公子尽是停留在过过手瘾上,今日徐公子又被关在家里读圣贤书了,却耐不住性子,用公子的话说,那些东西他全会了,哪里还需要反复咀嚼,反正他又不想当圣人,不过在无人时,却真的听到过徐公子在说着什么,多是百无聊赖独处时候念的一些怪语,他们也听不懂,只当是许公子在外和几个道士学来的咒语罢了。
徐老爷平日里也是个风趣人,待人也善,虽和他们这些下人不苟言笑,却也从不刁难于人,遇着时候只要是施个万福,道一两声“老爷好”他也会嗯地点头回应,虽如此他们也不曾有任何愈矩,老爷是个江湖人中修道人家,修得一身清风徐徐,远看或近观都如山上神仙的仙风道骨,更是外人看来庞然大物,视为圣地的沧澜山之主,每隔五年开春时沧澜山都会开山,吸取新鲜血液,以薪火相传,慕名而来的人多多如云,人山人海,既有出生平平的寒族少年,也有富贵荣华名门子弟,不过沧澜山挑选人都极其严苛,有了身家背景,富豪五车都不一定能成为沧澜山的进门人,用他们江湖人说的不仅是看重天资根骨,还看重心,所以听闻这进门的人身世背景均是杂乱不一。由此入山门的门槛太高,入门名额也不过数十人而已,甚至是宁缺毋滥,是故许多人均是兴起而来,失兴而去,不过每年都有人趋之若鹜,这给太平城繁荣增添粉饰,太平城更是拿出当地风俗吃食,更有许多人喜欢的莺歌燕舞,联对作诗,诗词曲赋,无不尽有,那时候出门行于街上,夜里也是灯火通明,金龙吞吐焰火,鱼跃龙门,丝线上舞动,琵琶女半掩面转轴拨弦三两声,石破天惊逗秋雨神妙处等。
徐老爷素日里对于公子小姐都是和善宠溺的,一家祥和,没见过谁和谁脸红过,在公子小姐面前多是老爷占下风的,无论是踢毽子斗酒老爷都是个半路出家的棒槌,每次都落慌而逃,被小姐骑大马,被公子手持木剑学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追杀贼寇,都是常有的事,所有事都允许公子小姐胡来,公子小姐在外惹出来的闲逛烟花柳巷,欺男霸女的恶名他不管,公子于家闺帏里厮混他也不闻不问,唯独对于读书一事极其严苛,老爷的愿望是徐家能有个人读书读出个圣人来,不入朝廷做官也罢,二公子读书上进,待人接物也是规矩的,只有大公子不喜欢读书,整日荒唐,今日就又被老爷命人关在书房里,一堆堆的书籍,说读不完就不准吃饭,看着他们这些下人也发慌,只是替公子有心,不敢有心求情,徐公子是个神通广大的主,把门偷偷地撬开,不知哪逍遥去了,有人向主母汇报大公子逃出门去了,主母也见怪不怪,只说随他去了,主母是个经商的精明人,对于读书一事她是不太乐意的,只是拗不过老爷才作罢。
不曾想到晚饭还没吃,就有人匆匆进门告知主母,徐公子被人刺杀了,主母当场差点晕倒,还好几个伶俐丫头扶住,醒神的主母先是破骂老爷还自称是江湖上什么有名望人物,派去几个人都都护不住自家儿子,然后直接叫金先生过去看一下,遇着不长眼的东西,直接打杀了,可见主母如何担心公子了,如今都在徐府门外站着,等候,主母焦急地踱步着,没人说话。
“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叶月朦只觉得心口有一堵郁气阻塞着,吐也吐不出来,双脚更似有什么东西缠着,只有走动才舒坦一些,安小子平日里都只是出去逛逛,溜溜门,最多也只是和几个同行儿孙养鹰斗蛐蛐,再就是去烟花柳巷听曲,看看那些个酸儒对对词,和楼里的几个娇嫩的女子摸摸手,捏捏脸蛋而已,怎就招人恨呢?
“云伯,找匹快马来,我去瞧瞧!”叶月朦越想越着急,被称作云伯是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在叶月朦小时就跟着她,更是跟随着她走南闯北,漕运运转,货物进出仓,都有这他参与,云伯功不可没,后来就跟在自家小姐身边,当了个官家,替徐府料理大小事务,随着小姐多年,了解甚深,慈母爱子心切,只好叫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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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去马厩牵马。
“娘,金先生不是已经过去了么,有他在,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才是,不用再跑一趟了,算算时间,哥他们已经回来了。”说话的是徐子麟,徐家二公子,和大公子性格相反,谦恭有礼,待人也和善,如今虽然只有十岁,却已经读了许多儒家书籍,装得一肚子学问,只是书生气过重,处处透着书生气,让人敬畏,大概就是人们常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出尘脱俗太多,让人不敢轻易亲近,听自己小儿子如此说,叶月朦没有安心,有个小姑娘约摸十二三岁,个子比徐子麟稍稍高一些,她和徐子麟本是一胎所生,只是比徐子麟晚生了半个时辰,就成了妹妹,两人虽然是一胎所生,却只有五分相似,而且她和两个哥哥性格也不尽相同,她不太爱说话,却也喜欢读书,静好雅致四字从里到外都是为她而存。一身鹅黄色,静静地站着,一手轻轻抓着叶月朦的衣角。
“娘,哥会没事的!”小姑娘抬着头,两只眼睛大如铜铃,有神如星辉灌溉,说些话时自有一份不同别人的自信,望着一儿一女,叶月朦一手一个,摸着两人的脑袋,心情平和了许多,正说话间,只听如一串雨打芭蕉的马蹄声阵阵,只见广阔的街上出现了渺影,往来人立马让道两旁,为首驰马奔腾的正是徐太安,身后跟着一骑身穿黑衣的男人,徐太安见众人在徐府外边等自己,缰绳微微用力,来到府前,马匹正好停了下来,刚下马,喊了一声娘,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晃,直接被娘拥入怀中,一片柔软,独特的芳香扑鼻。
“小子,你可吓死老娘了!”叶月朦骂道,虽然有点难受,徐太安只得忍一会儿,谁让他母亲疼他,好不容易松开了,还被她摸胳膊摸腿,老样子,次次如此,摔疼了,受了伤,就得被折磨一会儿。
“娘,你往哪摸呢?”徐太安忽然羞红了脸吼道,特别是见到几个动人小姐姐掩面他更羞得厉害,真是老不正经。
“摸岔了,摸岔了!”叶月朦好像是做错事,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她眼中掠过一抹狡黠,跟老娘斗,你还嫩着呢,徐太安虽知道母亲故意的,却无可奈何,小弟是个正经人,这些无赖手段只能用在自己身上。
“娘,我是伤在后脖子和手臂,你到底摸什么啊?”
“娘跟你说,娘也是走江湖的,知道最为要紧的是内伤,你这外伤不打紧,几根人参,几颗大补药往锅里一炖,滋补几天就没大事了。”叶月朦说道,揉了揉儿子脑袋,然后又捏了徐太安的脸蛋,然后又是捏他鼻子,徐太安歪着脑袋过来过去,总被捏到,消停下来了,徐子麟恭敬地叫了一声哥,徐太安嗯地答了一声,伸出手习惯性地要掐对方的脸蛋,微微迟滞了一下一拳头锤在他的肩头,面对几个侍女姐姐和小哥,故意板着脸说道。
“怎么,我回来你们不开心啊?”几个丫鬟笑着施了个礼,而平日里不常见的男仆人都各自喊了一声公子。望着自家儿子待人如此熟络,叶月朦眼睛眯成月牙儿,果真是个专打交道的种,以后在商场上周转的技巧应该不错,那姓徐的就是个浪费人天赋的种,对于不同的人应该因材施教才是,何必逼着自己宝贝儿子去读什么圣贤书,他不心疼,自己还心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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