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剑江潮滚滚(1/2)
沧澜江水神府,待众人到时,只有两人在外,十五六岁的青年儒雅,贵气十足,身旁的是个剑眉星目,众人却不识,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沧澜江水神府前撒野,还大打出手,打死打伤了守门人,也难怪他们不识,徐鸿飞已经使了障眼法,换了另一副尊容,他本人名气太大,水神府内人多数都认得,今日换了一副容貌,他倒要看看整个水神府的水到底有多深。
“来者何人,怎么在水神府前打打杀杀,死伤了余神君府上门人?”正主还没开口,那些个奉承野余淮的路子水神们也正愁寻不到个机会巴结,好在他那里拿些好处,如今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徐鸿飞见来的都是些入目不堪的小江小河水神,白白吃了那么多年的百姓香火,素日里干些不干净事,就连金身都凝不出,敢在他面前叫嚣,他也不恼,他有的是时间,好好算算账,同时也清理清理沧澜江水神府。
“哪位是沧澜江水神府的余淮!”徐鸿飞说话时,故作不识,打量了众人一番,而人中余淮作旁观人,惘若不知在座的那位是他口中的余淮,其余人等也不揭穿,既然神君不说自然便到了他们出头时候,首先站出来的便是性格粗野的独孤唤。
“哪来的野路子,胆敢到水神府前撒野,容我一拳打杀了你。”说着便一个闪烁身影撞去,那一拳不算他轻生最重一拳,却也不轻,他自信能够迅雷不及掩耳,轻松打杀,然而接下来才是他痛不欲生的开始,只见那中年快如鬼魅,他汹汹气势洪流瞬间如土石砖瓦,中年人一手抓住独孤唤额头,用力用力一捏,似有什么破碎,独孤唤只觉得瞬间痛感传遍周身,还不待他反应过来,整颗脑袋直接被徐鸿飞轰入地面,水神府前所用砖石也极为讲究,可知徐鸿飞这一下威力如何,而独孤唤整个人气势直接从青云颠堕入谷底,碎砖裂石中,报废的独孤唤苟延残喘,额头碎裂,模样凄惨,元婴境维持的那股气息已经断了,还不待呻吟,徐鸿飞又是一脚踹出,胸膛凹陷,整个人横飞,冥冥中有碎裂声响动,这一次是骇人,因为响动中伴随着异象。
作为水神,整条江河气运和己身相连,在自身成为一江之神时,即是自身气运反哺江河,感应江河情况,同时也是从江河中捕捉大道气息,受到江河气运加身,以及江上建伺,受香火供奉,水神往往是通过这气运和香火情巩固己身,凝结自己金身,而徐鸿飞的那一脚直接踹碎了这位谷云江水神的气运,香火情积累全部涣散,如此一来独孤唤便成了废人,直接从谷云江水神位置上跌落,再不享有水神应有的大道反哺,而且恐怕自此之后独孤唤将心生心魔,再也不能进一步。
徐鸿飞此举雷霆手段不但没有威慑住众水神,反而引起众怒,见战端已开,蔡江直接发动气息,运转他极为擅长的战法,幻影无形,说白了就是令对手身处幻境,他这种幻术可以毫无生息地与现实接洽,以至于令对手毫无察觉,入心魔,神浑智昏,而他也因为他的这幻术成名,步步为营,走到了莱水江水神这一步,其余水神皆已经动手,然而那中年人神情清淡,嘴角勾勒一抹弧度,敏锐的蔡江觉察不妥,正出口提醒,却已经重创,只见中年人轻轻拂袖,强大剑气排山倒海,破碎了幻境,伤了心神,一口血沫喷出,丝丝剑气入体,搅动窍穴,再无战力,而徐鸿飞面对围攻更是不惧,一人攻他后背,看也不看,直接一脚向后踢出,胸膛炸裂,衣衫粉碎,撞倒府前花石纲,又是一拳轰出,剑气隐隐呻吟,雄壮汉子下巴抬起整个人,同样腾飞出去,徐鸿飞上前一步,实则几十步距离,一脚踩踏入地面,又是一拳打在一水神额头上,倒在地上的再无一战之力,各个莫不是抱腹哀嚎,就是痛苦呻吟。
半跪的鄱阳/水神共工,目光凶狠,先前一拳再他胸膛炸裂,巨大的力量瞬间传递,致使五脏六腑震动。对方不是武夫却胜武夫,而且出手行云流水,飘逸洒脱,出手如此狠辣却又很好看的山上人,真的不少见,若不是他已经将水神甲化作一件白裳,穿在身上,恐怕他还真的挡不住这一拳,而徐鸿飞见到鄱阳/水神共工竟然没有躺下便有些意外,随之也释然,看出了端倪。
“给你十息时间,将你所有战力使出来,否则让你成废物。”徐鸿飞赤裸裸地威胁道,共工也没有反唇相讥,很干脆,直接盘坐而起,整件水神甲以及他自身也逐渐散发共鸣声,徐鸿飞对此并未搭理,而是望向站着的水神府神君余淮。
“给你出手的机会,否则就死吧!”
“徐山主,何必如此,我身为沧澜江水神府向来和沧澜山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为何要大闹我水神府。”听到余淮的话,皆已经受伤的水神无不惊骇,徐鸿飞也不惊异,到他这般境界,主动露破绽才是破绽,障眼法撤去,恢复了容貌。
余淮见徐鸿飞仍然向前。而且其势不收反胜,如果他再不出手便没有机会了,法诀意念,剑指一出,身后有碧绿长剑出现,一化二,二化四,以此类推,共有千余剑,这是他的本命飞剑,名碧落,剑属阴,阴寒森然剑气凛冽逼人,深陷其中,让人瞬间失其神智,幻象森野,森罗万象,如坠堕无边地狱,面对这恐怖异象,众人身后寒意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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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徐山主指教!”剑指挥动,千余把剑如同碧绿雨点飞落,以徐鸿飞位置为中心,形成巨大圆盘,层层剑雨中,徐鸿飞自岿然不动,任凭雨打风吹,他并未出剑,而是出人预料的单手举万剑之姿,托山之势,一手撼天,仿佛剑雨真被他举起来,剑雨于头顶上,再进不得半分,随后两指一夹,万剑归一,一把碧绿剑夹在手中,森然剑气侵蚀,然而自他指间散发出来的剑气更为霸道,碧绿飞剑轻轻颤抖起来,如遇见魔王,跪地臣服,余淮此时面色极为苍白,自己那般风声雷动,竟是雷声大雨点小,更惊骇对方的手段,飞剑与其心意相通,更感受到了碧落的恐惧,急忙唤飞剑回来,但是迟迟做不到。
徐鸿飞弹指,碧绿飞剑插在地面上,任凭余淮如何召唤,却也不能唤回,如泥泞如海。
“徐鸿飞,你我两地也算是邻居,平日里也时有走动,今日为何要与我为难,我可是朝廷敕封的沧澜江水神,你难道是想和整个朝廷作对?”见徐鸿飞还不罢手,余淮怒斥道,然而徐鸿飞仍然不为所动,余淮见状,周身剑气喷薄而出,徐鸿飞挥袖,余淮化剑剑气灰飞烟灭,欺身而进,余淮来不及后退,被徐鸿飞一手抓主脖子,然而余淮不愧是玉璞境以及沧澜江水神,有些手段,那被徐鸿飞捏住脖子的余淮化为虚无,余淮再次出现之时已经是百丈之外,此时正居高临下,望着那徐鸿飞所处之地,此时徐鸿飞所处之地是座囚笼,这座囚笼乃是一件宝物,是余淮花费了不少代价换来的,这宝物牢笼天然,是一个好友从一福地中搜罗得来,据说是用于囚禁大妖的,经过岁月侵蚀,虽然有破损,不过要囚禁一位上五境搓搓有余了。
“徐山主,这便是我为你准备的囚笼,觉得怎么样?”余淮说道,众水神望着这一片有些狼藉的战场,始终无语,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沧澜山一直以来都是一座大山,得罪了沧澜山不是什么一件好事,就算是今日之事不泄露,难道沧澜山都是吃素的么?不过想到他们身后还站着一个朝廷,心底还是舒坦了一些。
“还行。不过不知你们对于那位公子到底如何处置?”身处八八六十四根古老符文良材定制的牢笼之内,徐鸿飞淡然而定,甚至浅笑,将所有人目光都移到了李灵世的身上。
“在下只是山麓书院的一介书生,不小心误入此地,还请各位给个方便,今日事绝不会传出去的。”听他如此一说,有不少人自觉得好笑,因为他的这个理由确实蹩脚,一介读书人怎么会误入此地,莫不是手里一卷诗书读着读着,便跌落江中了,若是那也是个落水鬼才对,见对方如此,身上必定是水神牌的,而且还和沧澜山之主到来,任谁脑子不好使也不能这么笨的。
“你是山麓书院学生?”有道微颤声音问道,似有千般无奈夹杂着几分欣喜,问话的是黑衣纱裙的沈傲君,身上那伤似乎也好了许多,她不问还好,如今么引来了余淮的注意,李灵世微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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