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5)（1/2）

柳小九更有气势地瞪了回去：“陛下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骆寺眼瞅这两人间的气氛不太对劲，连忙缓场：“呃……所谓兴阳蜈蚣袋就是以去头、足的蜈蚣一条，配甘草三分、甘遂三分，碾成细未，散绢裹盛于袋。交欢时扎于男子体下，可久战不泄。”

柳小九嘴角抽搐，心道：那不就是……

冯宣道：“朕记得兴阳蜈蚣袋无味，那阵香气又是什么？”

“是合欢散，用来助情的。”

冯宣看柳小九面色僵硬，问道：“你没用过这东西吗？”

柳小九炸毛，立刻反驳：“我为什么要用这东西？像你这么了解的，才用过。”

冯宣嘴角冁然一瞬，对骆寺摆手道：“你先回太医院准备好药，朕和阿柳还有事要讲。”

骆寺立刻离开了清观宫，柳小九心里生疑：冯宣一向信任骆寺，为什么要支走他。遂道：“陛下想说什么？”

冯宣道：“朕想让你去五城兵马司任职。你在那里帮朕监视叶玄，朕会在叶玄手下给你安排个差事。”

叶玄……啊，难怪冯宣要支走骆寺，柳小九心想：叶玄不就是大将军叶延恭的独子、叶淑妃的亲哥哥吗！

柳小九也听过一些关于叶玄的传闻：他娘是京城第一美人，据说当年险些被晋灵帝召入皇宫做娘娘。叶玄随娘，自幼体弱。六年前，新帝登基，封叶延恭为大将军，镇守西北。但西北气候不养人，且京城到西北一路上车马劳顿。叶玄的身体自然经不起这折腾。叶大将军爱子心切，亲自见公面圣，求陛下恩典。冯宣就让叶玄在五城兵马司挂了个闲职，留在京城养病。

坊间是这么传的，至于事实嘛……柳小九回想起那日在夹门后听到冯宣的话：“那就留下他的独子，他不敢不忠。”

现在冯宣让自己监视叶玄，柳小九自顾自地笑了笑。

冯宣看她神色有异，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当了皇帝以后，变得都不像你自己了。”

冯宣听到柳小九这句话，顿了顿，眼神微凝地看着她：“我一直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