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巧遇莲心(1/2)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适情在耳畔呼唤。
夜落如梦初醒,拭了泪,向牡丹致与歉意。
所幸牡丹并不在意此事,她看了看琴谱,又看了看自己的瑶琴,叹道:“奴竟不知,这琴音也能愁煞弹琴人。”
听闻牡丹原为官宦人间的女儿,怎奈家道中落,父母早亡,自六七岁开始入教坊司习练琴曲,卖艺不卖身,是为歌妓,至如今已有十个年头。
十年间,手中的古琴换了一幅又一幅,琴技也越来越精益。
三年前,她以一曲“红恩断”惊艳四座,从此,名扬京都的冠首就成了她“红牡丹”的名字。
牡丹的琴曲,自来无人超脱,哪怕后来每半年一次举行的琴技比赛,也无人撼动牡丹花魁的地位。
牡丹以为自己的这幅琴再不可翻越,自己的这双手再不可复及,直到今日,与夜落共奏了一曲,她方如梦初醒,自己的这幅琴音域之窄,已成不了天籁之音。
牡丹黯然伤神,低声说道:“奴明白姑娘之意,姑娘放心!”
夜落深鞠一礼,告退而出,房内,只剩下水遥和牡丹。
出了门,正碰见一圈围观的百姓。
他们许是被琴曲吸引而来,以为是新开了一间教坊司,可看着题匾不像,正在猜测匾额之意,见两名女子出来,忙上前探问。
适情娇笑如花地卖着关子,“还请各位拭目以待!”
店面尚未开业,自然得神神秘秘才行。
夜落有些郁郁寡欢,上了马车,也不知要去哪里,适情便嘱咐路晚随意走走。
马车在京都的长街陌巷晃悠,行至一条小巷前,夜落看见了两个熟悉的人影,忙唤了马车落停,急匆匆跳下车来。
适情鲜少见到夜落如此着急的模样,跟着冲了出来,却见夜落跑进了一家医堂内。
医堂不大,装饰也简陋,只是胡路巷陌中维持生计的普通医堂,只有一名胡须发白的大夫在内。
适情见夜落并不看大夫,只盯着求医的夫妇瞧,也顺着看过去。
大夫正在为一对夫妇看诊,这对夫妇的怀中,抱着一个约摸十四岁的女孩。
那位大夫诊了一阵脉,对着夫妇摇了摇头,“老朽无能为力,请到别处看看吧!”
那对夫妇谢过大夫,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儿,垂头丧气地抱起她,一转身,就看见了门口的女子。
蓝衣女子清丽淡雅,黄衣女子俏丽如花,她们也正望着他们。
四目相对下,这对夫妇有些犹豫,“夜落小姐?适情小姐?”
适情惊讶万分,“你是,徐主家?”
这对夫妇,正是来源客栈的徐福和徐二娘。
两方确认无疑,徐氏夫妇脸上露出了欢心的笑容。
“徐主家何时来的京都?”适情问。
徐福叹了口气,“唉,说来话长……”
夜落料想这一年来的事情必然需细细道来,忙找了一间雅静的食肆厢房。
几人落座,徐二娘又看了眼怀中的女孩儿,方唉声叹气地说来。
一年前,来源客栈一夜间莫名起了一场大火,将店中物品烧为灰烬。
当时入住店中的住客还有几人受伤,徐家夫妇倾尽家产,赔偿了伤者,又将剩余银两分落给客栈中的人员,夫妇二人携带剩余的少许银两回了南越的老家。
怀中的女子是他们的女儿,闺名莲心。
三年前莲心身患怪疾,一直放于南越的乡宅照料。
夫妇俩回乡后,见女儿的病情非但没有缓解,且有加重的趋势,一路寻村访医,终是无治的结果。
听闻京都有一位隐世神医,专治疑难杂病,夫妇俩携带女儿日夜兼程赶来,依旧寻得一个“无能为力”的论断。
适情看向夜落,一字一句转道:“可有查探如何失火?”
徐二娘想了想,摇摇头,“应不是故意纵火,晚间时小灶正烧着水,看守的小童去玩了一会,回来便着了火。”
夜落若有所思,她望了眼徐福怀中的女孩,仔细打量了一番。
莲心的面貌娇羞,若是笑起,应有适情一般娇俏的颜姿,只是肤色透露着一股不同于常人的惨白,仿佛从冰天雪地解冻而回的雪莲。她一直紧闭着眼睛,明亮的世界似乎于她而言是一处非常不愿见到的地方。
莲心的身子虚弱地依在阿爹的怀中,连肢体的轻微动作和呼吸都变得非常的虚弱。
观望了一番,夜落问道:“莲心之疾,有何症状?”
徐二娘叹道:“小女一直以来,畏光,喜阴凉之地,时发羊儿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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