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番外:生之为父(1/2)
在云宸煜日夜艰辛的劳作下,夜落不负众望,在婚后半年成功受孕。
有了胎孕的恒王妃成为了王府众人心尖的珍宝,人人小心护卫,走路怕她走累了,吃饭怕饭干了菜凉了吃得不爽,穿件衣服都怕累着她,人人都希望她躺在床上不要动一个手指头才好。
夜落连连摇头,心道,这些古人可真是无趣!不走不动,这孩子能从天上掉下来?改日,她得找个时机好好指导封建时代的女性如何顺利地产子,减少孕产妇的死亡率。
夜落不听人劝,坚持每日到花园行步,时而修枝拔草,时而花园慢舞,把一众奴才吓得跪地哀求。
眼不见为净,夜落把他们都支了去,只留下云宸煜守候在侧。
夜落要拔草,云宸煜忙扶着她,“夫人,你看哪株草不顺眼,为夫将它拔了去。”
夜落想活动手脚,云宸煜抓住她的手,道:“夫人喜欢什么舞蹈?为夫跳给你看。”
夜落忍俊不禁,道:“夫君,你与我相处半载,应知我的想法自有道理。拔草除枝看似无聊,其实是为舒展身子,来日生子少受些苦。他们不懂没关系,夫君你可一定要懂我。”
云宸煜别的没听进去,唯有“少受些苦”四字听的真实。只要能让夜落少受苦,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如此十月下来,云宸煜看着夜落每日舒展手脚,他在一旁守着实在郁闷。他也想为夫人干点活,于是,他把夜落行过的路全部铲平,不留一点凹凸不平。又在路上置满了木凳,夜落累了随时可坐下休息。
在众人如护珍宝的呵护下,十月后夜落腹痛难忍,胎孕发作,被送入了产阁。
生子当日,恒王府济济一堂。
四季歌的院落内,太医署的太医们受陛下之令,齐齐地候在了院落。
除了太医,李忱闻和凭聪携带大小诊包也放了一地。
程修远与桐影担心夜落体力不支,费尽心思做出糕点,放入食盒里,又做了保温处理。
适情在林晚唯的搀扶下,挺着大腹坐在院中焦急不安。
有过生子经历的水遥和沈羽双纷纷安慰众人,“女子生子也就痛上一遭,身子并不受碍。”
虽说如此,王府的人仍然提心吊胆,连生过子的乐浅眉也是坐立难安。
妇人生子时辰本长短不一,有人入厕片刻轻而易举地生子,有人痛上几日几夜还胎在腹中。
夜落的胎孕顺从自然标准,不长不短,书本上是几个时辰,她就着着实实地痛了几个时辰。
夜落在产阁内待了多久,王府中的人提心吊胆了多久。尤其是恒王,翻墙揭瓦连一口水都没喝,总归坐立不宁。
“季夫人,你不是说妇人生子会痛?为何王妃进去七八个时辰连一句喊声都没有?会不会出什么状况?”
沈羽双皱眉担忧,回道:“理说是如此,我也不知王妃为何不曾出声。”
云宸煜一听,身子就要闯入产阁,被凭聪挡在了门外。“王妃让王爷放心,她比常人能忍,所以不曾出声。”
云宸煜如何能放心,至九个时辰时,产阁内还无孩子出生的消息,一院的人都坐不住了。
乐浅眉不时催人追问夜落的产程。
凭聪一直待在产阁之内,见状出门回道:“胎儿长得壮实,出生就难一些。”
这可了不得!一听胎儿壮实,云宸煜怒气翻腾,失了理智。他从落花轩内搜出御赐的宝剑,脸色阴寒地直冲产阁。
“他若再不出生,本王一剑将他劈了去。”
也不能怪他如此行径。
云宸煜曾抱怨夜落吃得太少,夜落告诉他,吃得多胎儿长得过大可致妇人难产,严重者直接导致产妇身亡。他是如何也不许此类事件发生。
林晚唯与季寻争早得知云宸煜发起疯来可是不顾天地道义,他二人一人挡在门前,一人抱着身子,合力将云宸煜拖在了产阁门口。
乐浅眉急地跳脚,喝道:“你这个死小子,你这时候添什么乱?”
云宸煜怒道:“放开!今日谁也休想拦住本王!”
乐浅眉无奈,劝道:“觅儿,产阁自来不许男子闯入,你若真为王妃着想,就在此安心地候着,免去她的后顾之忧。”
云宸煜如何肯听,执意持剑要入。他可不管世俗的偏见,今日不见,恐怕他手中的宝剑要有血光之灾。
适情灵机一动,心生一法。“太妃请稍安!既然世风不允男子入产阁见妇人生子,不如让人遮去王爷的双目,这样就不见血光,也就不存在血光灾之说。”
“郡主所言极是!”乐浅眉想了想,赞同了适情的想法。她让花若用一块黑绢遮在云宸煜的双眼上,牵着已近疯狂的他来到了夜落的床边。
云宸煜一摸上夜落湿漉漉的脸,心中的担忧更甚,伸手就要揭去眼上的黑布,被夜落一手止住。
“夫君,不必担心。”夜落强忍着疼痛,声音中渗透着虚弱。
云宸煜一听,喉头更咽不止。
“夫人,对不起,”他心中满怀愧疚,“你受苦了!以后,为夫再也不会让你遭受如此的苦难。”
夜落笑着摇头,“傻瓜,这哪是受苦,这是通往幸福的必经之路!以后,你就成了爹,我就成了娘,我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儿。”
云宸煜对孩子没什么感觉,他如今只是心疼夫人,既然夫人觉得为人父母是一件值得的事,他也没有理由去反驳。
至第十个时辰,一道婴儿的啼哭响彻了四季歌的院落。
稳婆和凭聪将孩子包好,各分两路道喜。
“恭喜王爷、王妃喜得小世子!”
“恭喜太妃喜得王孙!”
恒王府的独子,就是在夜落与云宸煜夫妇二人的执手相伴下不同寻常的出生了。
(︶.?︶?)……(︶.?︶?)……(︶.?︶?)
夜落生子后一直在落花轩歇息,云宸煜把花若赶了出去,一应奴才除了端茶递水送食,都不准进入落花轩扰王妃的休息。
云宸煜每日侍奉在侧,更衣、喂食由他一人照顾,不让夜落动一根手指头。
他的眼中心中都是妻子,至于他们的孩子,他是正眼也不瞧一下。
不瞧也罢,看那小子跟他长的一个模样,瞧着也是左右不对眼。
夜落还将那小子呵护在心口,左一个“宝宝”又一个“宝宝”唤着,将他这个真正的珍宝视若无睹,价值如土。
他如何能不气?如何不忧?本以为生子后自己夫君的地位又复原当初,谁知那小子形影不离,每天睡在他夫人的身侧,把他这个正儿八经的夫君赶在了地铺上,真正抢了自己的夫人,云宸煜如何能正眼瞧他?
待到两月后,夜落的身子复原,小世子就交给青山、清河、花若照顾,云宸煜的被铺又从地上上升到床上。
如此未完,云宸煜还命令这些奴才,无特殊情况不准将小世子带到他的跟前。
这些侍从丫鬟如何能判断什么是特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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